明远听说布奇家里面又出了事,打了个电话给老妈告知他不回去吃晚饭之后,就风风火火的跟着布奇一起回了家。
二人赶回家的时候,发现整个房子已经处于了一种封闭状态,不少警察在来来回回的走动,而张诗雨则抓着一张纸条,似乎想要向警方解释什么。
“怎么突然报警了?”布奇心中不解,他不是没有想过那张纸条很可能会吓到张诗雨,只是张诗雨的心理素质不至于太差,应该会先跟他商量,而不是直接报警。
“你自己看吧。”张诗雨看见布奇回来之后,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想到那张纸条,面色不豫的向警方申请接着那个被装在证物袋里的纸团递给了布奇。
“你自己看看吧,我今天打扫院子的时候不小心捡到的。”
一如既往的红色格调,不去一看就知道跟上一次的一模一样,可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这一次好像不是红色油漆。”明远跟着在旁边看,脸色凝重的提醒。
“对,而且上面写着游戏被你终止了,我一点儿都看不明白,但是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一惊吓就直接报警了。”
布奇心中咯噔一声,先反问一句,“儿子在哪儿?”
“你放心好了,儿子还在大厅睡觉,旁边有两个女警察看着他。”
布奇认为松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刚刚进了医院做手术的许玉,心中有了个猜测。
“我可能知道这些血迹是谁的了?”
隔天经过警方的验证和对比,证实了纸团上的红色血迹就是许玉的血,只是谁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和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对方可能意识到了你们的身份,我以为是我怕你们来的,所以给了纸条警告。”
陈欣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直接闯进了布奇的办公室,布奇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心中却并不好过。
他有一种预感,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在对方的监视之下,无论做什么,对方总能猜到他们下一步的行踪,并且提前发出预警。
这种全被人掌握在手里的情况,并不让人觉得好受,布奇不想把自己两个徒弟扯进去,更何况二人还是情侣。
警方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把布奇传过去谈话,那意思是叫布奇不要有隐瞒,说一下自己的家庭故事。
布奇犹豫了一下,在保留了某些必要的前提条件下,向警方讲述了自己一家两代的爱恨纠缠。
警方非常重视他们口中所说的“恒哥”,根据陈欣欣所提供的地址,很快派人摸了过去,目前正在等结果。
同时他还将之前收到的那张纸条交了出去,并发信息提醒刘晓,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这么多事儿做完之后,布奇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他似乎漏了些什么。
而另外一边,布奇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师傅玄真道长将自己带走的一堆破铜烂铁全部丢在了垃圾桶,无视了旁边环卫大妈一脸惊奇的目光,换了身衣服之后,买了机票去国外。
长途跋涉了几十个小时之后,玄真道长见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
“干什么!”坐落在欧洲异域风情的小镇上,一座四合院格格不入,玄真道长意欲敲门进入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安拦在了门外。
“我找周小姐,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说我是他的道长朋友。”
布奇如果在现场,就会发现这个平时显得十分老成的玄真道长居然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气势不怒自威。
进去的保安通报了不到一分钟之后就小跑着出来,恭恭敬敬的把玄真道长迎了进去。
如果外面的欧洲人进来之后就会发现,这座四合院不仅仅是外观和中国的四合院一模一样,就连里面的布局都颇为讲究。
走过了长长的回廊,玄真道长在一座木屋面前停下,轻轻的敲了敲门之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玄真。”一个娇俏的女子微微转过身来,脸上虽然带些苍白却依然不失活泼的笑着看着他。
一个星期之后,布奇总算意识到了那种不安的感觉来源于哪里。
玄真道长走了大概两个星期了,却连屁都没放一个,不指望他说能跟自己汇报行踪,可是至少也得报个平安呢。
结果,布奇还没来得及派私家侦探去查探玄真道长的下落,自己却先收到了玄真道长的死亡通知书。
“航班坠毁?怎么可能?”布奇看着眼前脸色凝重的警察,眼睛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布奇先生,请您冷静一点,人已逝,请节哀。”警察和秘书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了布奇,却发现这人的脸色和嘴唇一样的白,吓得连忙去开了一瓶酒,给他硬是灌了些下去之后,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呢?”布奇像是犯了失心疯一样,周围无论是谁在他耳边说话,他都无法听到,嘴里面却续续叨叨的一直喊着,“这个狡猾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走了呢?不可能,一定是他在骗我!”
警察知道布奇难以接受玄真道长去世的消息,颇为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里面说着节哀,却被布奇一下子推开了。
“说什么鬼话,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这个老头子出门还要给自己算一卦,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吉凶如何?肯定是他在骗我!”
布奇一时激动之下,把桌子上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秘书力气不够大,根本压制不住,警方只好胁迫着把他以一种押犯人的姿势压在桌子上。
秘书有些惊恐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是他的老板,却惊讶的发现他的老板满脸泪水。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布奇喃喃自语,手上却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只是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的流着,再也没有往日的镇静。 上门女婿要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