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清踉跄着走进卧室,白色的大床上,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是那么的旖旎。
还有......
魏泽远身下的那个女人,媚眼如丝娇吟不止,不是她的堂妹宁子欣是谁?!
正在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到来,慌慌张张地分开了,魏泽远一边手忙脚乱地套裤子,一边面红耳赤地想要解释:“文清,我......”
“啪”!
宁文清重重的一耳光打断了魏泽远口是心非的道歉,他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脸色变了变,突然冷笑一声:
“让你看到了也好,省得我还得想怎么和你说。宁文清,咱俩恋爱四年了,你至今一个指头都不肯让我碰,有你这么当女朋友的么?”
这就是平时温尔尔雅体贴备至的魏泽远说出的话?宁文清心中一阵抽痛,面上却还一片平静:“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我已经努力在改变了,昨晚......”
话还没说完宁文清就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心中一阵抽痛,她还有资格提昨晚么?
“昨晚?”魏泽远满脸怒气地看着她:“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宁文清心中一惊,正在想着该怎么跟魏泽远解释,床上的宁子欣却披着被单走到她身边,略带诧异地盯着她的脖颈处看了一眼,伸手拉开了她的领口。
宁文清白皙的皮肤顿时暴露在视线中,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紫色吻痕,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泽远,现在你知道她昨晚去哪里了吧?人家指不定跟多少个男人一起风流快活呢!”宁子欣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心中升腾起一片快意。
魏泽远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季气急败坏地给了宁文清一耳光: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滚!给我滚!”
她爱了四年的男人,如今和自己的堂妹在床上寻欢作乐。现在又动手打人,还让自己滚?
宁文清极力保持着镇定,试图好好谈一谈:“泽远,你听我说,眼下这个情况大家都很不理智。昨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定会好好跟你说清楚,你......”
“闭嘴!”
魏泽远烦躁地抓抓头发,当初他那么拼命地追到宁文清,看上的就是她清纯骄傲的性格和美丽的容貌。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他苦苦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被别的男人夺走,这样的耻辱他怎么能承受?
“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你昨晚和野男人偷情有多爽么?我告诉你宁文清,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副装模作样的姿态了,女人不就是给男人上的么?你从前不肯给我,装得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谁知道昨晚你有多么下贱!”
“够了!”宁文清红着眼睛大声制止魏泽远的谩骂,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下流粗俗的话会从魏泽远口里说出,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你至少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尊重?”这一次开口的反而是宁子欣:“你觉得做出这种事情的你,还有资格在泽远面前谈尊重二字么,我亲爱的......堂姐?”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从小样样都比自己强。长得比自己漂亮,学习成绩比自己好,工作比自己更上档次,就连找的男人都那么优秀,可是那又怎么样?她那么看重那么喜欢的男朋友,现在不是正在自己床上么?
看到昔日出众的表姐在自己面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宁子欣心里升腾起报复的快感。
丑恶。
宁文清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语。相爱多年的男朋友,自己从小疼爱的堂妹......这两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竟然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背叛了自己,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去挽回什么了。
她宁文清骄傲了一辈子,即使现在这样不堪,她也要维护自己最起码的尊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宁文清努力在脸上堆起微笑,轻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本来想大家毕竟相识一场,还是给彼此留个脸面为好。不过你们不要脸,我也乐见其成。宁子欣,从小到大你一直嫉妒我怨恨我,这几年一直想方设法地勾引魏泽远,你敢不敢承认?”
宁子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宁文清轻蔑一笑,又看向魏泽远:
“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当宁子欣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你也很享受不是么?你是我的男朋友,昨天晚上当你发现我不在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赶紧联系我找到我么?可你做了什么?你不闻不问地回到这里,和我的表妹上了床!魏泽远,你刚才侮辱我的那些话现在通通还给你,和你这样的人谈过恋爱,是我宁文清有眼无珠!”
说完这句话,宁文清强忍住泪水,留给呆若木鸡的两个人一个决绝的背影,精致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过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四年的爱情,多年的亲情,在这一刻,已经全部丢失了。
宁文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哭。至少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她决不允许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强忍住颤抖一步一步走出宁家的屋子,因为头一直低着,连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就这么直勾勾地撞了过去。
男人坚实的肌肉像是一堵墙,差点把宁文清撞飞出去,还好对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宁文清努力站稳了,这才满是感激地开口道谢:
“谢谢您,还有,很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到您,不知道您有没有事,我......”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来,当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宁文清顿时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昂贵不已的阿玛尼手工定制西装,高大挺拔,五官俊美,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幽深如古井,这个人......不正是昨晚和她缠绵缱绻的皇甫皓么?!
这个小女人终于卸下那张故作坚强的面具了?
看到宁文清脸上露出和早上一样的惊慌表情,皇甫皓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意,他笑着走上前去,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沉声开口:
“我都来到这里了,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嗯?”他的声音醇厚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着凉气,让宁文清不寒而栗,尤其是到了最后,他薄唇微抿,轻轻吐出两个字:
“宝贝。”
宝贝?
这又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宁文清见自己的手被皇甫皓死死握着,下意识就要挣脱开来,可对方反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以一个无比暧昧的姿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别动,如果......你还想保留自己的完美形象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文清心里很是不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皇甫皓的话像是带着一种魔力,让她不得不照做。她任由皇甫皓搂着自己僵硬地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在他们身后,魏泽远和宁子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正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们。
“......二叔?”
魏泽远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可这一声“舅舅”却像是在平静的水面里投入了一颗石子。
舅舅?魏泽远什么时候和皇甫皓扯上了关系,而且还是叔叔和侄子这样离奇的关系?!
宁文清脑子里一片混乱,皇甫皓却淡然地搂着她,面无表情地冲魏泽远点了点头,又沉声开口:
“过来见过你二婶。” 小幸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