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宁文清有点不好意思,万一真的是以前认识的人,现在人家帮助了她,她倒是连人家的名字都想不起来的话,该有多丢脸!
“我叫方存正,估计你不认识我。”方存正的笑很有阳光气息,这让宁文清更加不好意思,听着语气像是她把人家给忘记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了?”宁文清反问。
“你是A大的学生吧。”方存正故作神秘。
宁文清点点头。难道是大学同学?看方存正的样子,和自己年纪可能差不多,她猜测他们是不是在学校里面有一脸之缘。
因为她虽然没有交到几个朋友,但是只要是有接触过,同学或者学长,她都能记住名字,这点的记忆力她还是有自信的。
只不过方存正的长相,名字,她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你大一参加的学校辩论赛的时候,我是你们对方那边学校的,只不过我那时候已经大三,退下来了,没有上场。”
说到这里,宁文清还真想起来了,因为那一场比赛也算是一场恶战,不过后面宁文清那方还是险胜了,那时候听说对方的学校还是什么贵族学校呢。
这些当然是后话,后面宁文清大大小小还参加过那么多的比赛,早就忘了这件事情了,不过说起来还是能想起一点。
“那次你的表现很出色,所以我记住你了。”方存正笑着说。
“不是吧,感觉想要报仇一样。”宁文清开玩笑地说。
平时她是不喜欢和别人念旧,因为大多交往不深,不过今天既然方存正帮了她一把,宁文清还是放宽了心,没有过多地防备这个“旧友”。
而且,方存正笑起来的样子,宁文清觉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果说皇甫皓的笑带有一种魅惑人心的能力,那方存正的笑,就是能让人感受到春日阳光的感觉,单凭这一点,就感觉不像坏人。
“你怎么来医院了?”方存正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宁文清的身边没有陪同,上阵子他记得在头条上面看见她和皇甫集团的总裁结婚了,总裁夫人出行不可能这么简便吧。
但是这些话方存正没有问出口,他担心宁文清会以为他是为了得到好处,有求于皇甫皓才接近的她。
“脚伤了,过来复诊。”宁文清指了指自己的脚示意。
方存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脚踝位置包了一层纱布。
“你呢?”宁文清打量了一下方存正,好好地一个人,看起来也很精神。
“我妹妹的事,不过她自己看完走了。”方存正顿了顿,说:“你需要我帮忙吗?”
宁文清一向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很熟,但是想到等一下可能要走路回去,她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说起来可能还真是要麻烦一下你。”宁文清带着歉意,如果不是因为脚走不了了,她宁愿自己走十公里也不会向别人求救,“我的钱包没带,想要跟你借点钱坐车回家,如你所见,我脚这样估计要打出租车。”
方存正温和一笑,说:“不必麻烦,你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出租车司机。”
坐上了方存正的车的时候,宁文清才发觉自己真是好日子过惯了,糊里糊涂地就上了别人的车,万一别人心怀不轨,把她卖了都不知道。
大概是看出了宁文清的顾虑,方存正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
宁文清在心里吐槽: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我知道你叫宁文清,还有你在的公司。”方存正说了一大通,信息的确准确无误,准确得让宁文清都有点害怕,因为这也太仔细了点吧!
“我从你以前的同学那里听说的。”
方存正这样解释,宁文清就这样听着。
“说起以前的辩论社,我倒想起来,读书那时候我最喜欢看吴勇大师的辩论学说。”
宁文清一听,来了兴趣,问:“你现在还看吗?”
方存正点点头,说:“我觉得他新出的书没有以前的好看了,还是以前的学问做得仔细一点。”
宁文清点头表示赞同,说:“所以我现在看得是方言的书,他的思想倒是新颖,每次看完都有很大的收获,听说还是个年轻人,只不过从来没有露过脸。”
方存正一笑,说:“他的书也还可以。”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路,宁文清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毕竟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人聊天,还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前面的路口就可以放我下来了。”宁文清的脚虽然不方便,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的住址暴露给了皇甫皓,等他看见她住在一个超大的别墅里的时候,心里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难得得一个知音,宁文清还是想能正常地交往。
“不用我送到门口?”方存正记得还有挺长的一段路才到皇甫皓的家。
“这里可以了,拐个弯就到了。”
方存正看她坚持,也没有再说下去,想到要分别,他说:“给你的电话号码我吧,以后也可以出来聊个天。”
宁文清犹豫了,他们之间萍水相逢,聊天的确是一直开心的事情,但是——“不了,我丈夫很爱吃醋。”宁文清回绝。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她也不想枉费方存正的一番好意,她不是自恋地认为方存正对她有意思,而是明白,一旦留下联系方式,以后会经常接触,应付皇甫皓一个已经够了,她不想生事端。
“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能再见的。”宁文清推脱,她想再见面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人家一番好意地把她送了回来,但是她还是决定要狠心地不要让他有任何的希望。
“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方存正依旧温和地笑着,他知道,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回到家中的宁文清总算是可以送一口气,鞋子也没脱,直接躺在沙发上面就睡过去了。 小幸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