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冰诗给他李某人面子,而是火药刚刚展露出来的身手,她也看在眼内。这样的人,足以胜任正风集团的保安部副部长一职。
李胜天问道:“愿不愿意干,得看你开多少薪水。像我兄弟这种身手,到哪儿都有人抢着要,不愁找不到工作。”
“月薪八千,加班费另算!”
陈冰诗一阵无语,明明是你来求我给他安置工作。怎么说着说着,倒好像是我求着你了?
她扯过一张白纸,写了一个条子,甩到了李胜天的面前。
李某人顿时眉开眼笑:“好,多谢陈总。聘用我兄弟,绝对是你所做的最为明智的决定,没有之一。”
陈冰诗抬眼瞥了那厮一眼,沉声道:“我在工作。”
“好好好。”
李胜天道:“那我就不打扰陈总了。对了,这两天有点事儿,还要向陈总请个假。”
陈冰诗本来也没指望这厮能好好上班,闻言,头也不抬的道:“随便你。”
李胜天走到门口,还意有所指的向邵晓雪道:“晓雪,我这两天要给宁宁治病,就不来公司了。有什么急事,你就给火药打电话,他是我过命的兄弟。”
邵晓雪点头道:“好。”
陈冰诗目光冰冷,心中恨得牙痒痒。
她自然知道李胜天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摆明了就是在防着她嘛。
还能要点脸吗?前脚才让人家给安置了工作,后脚就用来监视人家了?
离开总裁办公室之后,火药直接就去人事部报道了。
而李胜天,则又开着陈冰诗那车头已经被撞烂了的宾利,离开了正风集团。
想要给宁宁治病,光靠那一支千年何首乌是不够的,还要用到其他一些药材。
有些药材李胜天那里有,但还有另外一些,他需要去采购。
这厮没有去别处,而是开着车直接又去了回春堂。
倒不是他有意要去回春堂打脸,而是这厮一向怕麻烦,知道需要的药材回春堂都能找得到,便懒得再去找别的药店了。
看到他进来,回春堂的伙计们都是一愣,心中都在暗想:难道这厮又来砸场子来了?
那天他那么一闹,虽然对这些伙计们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但是老板心情不好,他们的活儿也不好干。
直到现在,这些伙计都还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炒了鱿鱼。
有见过李胜天出手施针的病患,已经围了上去,大声叫道:“小神医,这就是那天跟张老比拼医术的小神医啊。”
“小神医,麻烦给我看看吧。”
“小神医,请问你有对象了没有啊?”
李胜天被人群围住,寸步难行。
甚至,还有那不知道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偷偷的揩油。
李胜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从人群中挣脱,挤到了柜台。
又是上次接待李胜天的那个中年人。
这次,他不敢再觉得李胜天付不起钱了。
单单李胜天上次从这里赢走的那支千年何首乌,他就是三辈子也挣不来。
中年男子讪笑着问道:“小神医,买药吗?”
李胜天点起一根烟,戏虐道:“是啊,买药。不过,就是不知道买不买得起。”
那中年男子讪笑道:“小神医说笑了。”
李胜天俯首写了个方子,递了过去。
那中年人忙接了过去抓药。
刚刚结了账,一旁就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又来干什么?”
不用看,李胜天也知道是那位自命不凡的回春堂少东家张晨景。
李胜天吐出一个烟圈,随口道:“来药房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抓药了。”
张晨景分开人群走了进来,怒声道:“这里不欢迎你,回春堂的药,也不会卖给你!”
李胜天理都没有理他,直接拿着药就往外走去。
“站住!”
张晨景展臂拦住了李胜天的去路。
李胜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想动手?”
张晨景脚下顿时一滞。
李胜天的身手,他可是见识过的,就是两个他绑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见李胜天不断逼近,张晨景看了眼那些回春堂的伙计和保安,见那些人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丝毫要上前援手的意思,只得恨恨的退到了一旁。
李胜天冷哼一声,大步出门。
在路过张晨景身边的时候,那厮还伸手拍了拍张晨景的肩膀,面上,满是不屑的笑意。
张晨景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李胜天的对手,他都恨不得把李胜天撕成碎片。
李胜天离开之后,张晨景就到了顶楼,气呼呼的向正幽然泡着功夫茶的张仲和道:“爷爷,那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张仲和淡淡的道:“别人骑到你头上,你才知道屈辱了?当初我要送你去大圣门学拳,你可是死活不愿。你要当初入了大圣门,今天还用被那小子骑在头上欺负吗?”
张晨景撇了撇嘴,道:“学那上蹿下跳的猴子拳吗?我才不去丢那个人。”
“丢人?”
张仲和冷笑道:“别人想学还没那个机会呢。大圣门的孙老爷子,一身拳法出神入化,据说一身内力也是登峰造极。想拜在他门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要不是当年机缘巧合为他夫人治好过顽疾,连跟人家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让你去当人家的关门弟子,你还忤逆不从。真是气死我了!”
张仲和面上的怒意越来越甚,把手中的功夫茶杯重重的顿在了桌上。
张晨景自小被张仲和宠溺,别人怕张仲和,他可不会怕。
当下,他在张仲和对面坐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嘟囔道:“谁爱学谁学,反正我是不会去学。既然大圣门的人那么厉害,那就花点儿钱让他们派几个人来教训教训那小子。”
张仲和怒道:“人家大圣门可是传承百年的武林世家,你以为是那些小混混?你花两个钱就能指使的动?若要论产业,咱们回春堂拍马也赶不上人家大圣门。”
张晨景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不过是一群练把势的,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练把式的?”
张仲和嗤笑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那是你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国术高手有多可怕。”
张晨景满脸的不服气。
张仲和对这个孙子疼爱的很,也不再多说,转而道:“不过,你的办法也不是完全不可行,你不是认识那什么南六龙吗?”
张晨景诧异抬头:“爷爷的意思是?”
“嗯。”
张仲和淡淡的点了点头,爷孙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特种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