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的老板老黄得知西门耀铭要来,早早的就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迎宾小妹候在门口,看见他们前来,赶紧屁颠颠的上来迎接。
大老总的公子,副市长的少爷,一年光是吃喝玩乐就在他这扔了不下三十万,他怎么敢有丝毫的怠慢呢?
老黄亲自领着他们去了这里最好的天字号大包房,落座,看茶,寒暄,休息了一小会儿。老黄这就领着几人亲自去选菜。
是的,来这里吃饭,不是看菜谱点菜,而是亲自到现场去选菜。
郑佩琳要吃三杯鹅,老黄就领着他们到了池塘边,让人撑着竹排,把鹅群赶到案上,然后让郑佩琳挑选。
郑佩琳选中之后,老黄就拿了一条长长的带钩竹杆,往那只鹅的脖子上一钩,那只鹅就被钩上岸来。
胡舒宝说要吃红烧鲤鱼,老黄就走到那边正在垂钓的几人面前,和他们嘀咕一阵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毕运涛想吃鸡肉,老黄就领着他们去了后院,让人把散养在草地上的鸡通通赶到一处,任他挑选,最后要了一只五六斤重的三黄鸡。
西门耀铭吃的可就挑剔了,清蒸野生水鱼,爆炒野兔,姜辣水蛇。
至于严小开,他对吃的是很随便的,只是进菜园里摘了一些新鲜的瓜果疏菜。
其实吃什么,他真的无所谓,只是图着和大家伙凑在一起乐呵乐呵罢了。
选好了菜之后,离开饭还得个把小时,三男两女就上了后山。
准备群p野战?
怎么可能!
只是几个刚开始涉世的大学生,哪玩得起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他们只是上山去摘荔枝罢了。
农家乐的后山上是成片的荔枝树,间中夹着少数的龙眼。
这个时节,荔枝已经成熟了,枝繁叶茂的默绿树丛中挂着一簇簇鲜红的果实,鲜红yù滴,让人馋涎yù滴。
严小开顺手摘下挂在树梢间的一串,剥开其中一颗,果肉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透明的珠子,放入嘴里咬了一下,坚实爽脆的果肉立即汁水四溅,清甜可口。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山上的荔枝虽多,但多是“黑叶”,就是核过大,肉过少的那种,是荔枝之中最次的品种。
几人这就往山上寻去,希望能找到别的品种,例如淮枝,桂味,妃子笑,将军荔,尚书荔,糯米糍,元红,陈紫一等。
只是寻遍了大半个山头,众人才好容易找到了一颗“桂味”,肉实,汗多,核小的品种。
这颗树挂果虽然不少,可是树龄偏大,果实都挂在高高的树梢上,必须得爬上去才能摘到。
郑佩琳见状,立即就自告奋勇的道:“我上!”
严小开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她,喝道:“你上什么上!”
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我会爬树。不信你问西门。”
郑大小姐好容易提到西门耀铭,西门耀铭自然识相的一个劲点头,“对,哥,佩琳会爬树呢,而且爬得比我们都好,让她爬吧!”
严小开霸道的道:“会爬也不准爬。”
郑佩琳气得不行,“为什么?”
严小开道:“不为什么?”
郑佩琳怒道:“不为什么是为什么?我只是和你住在一起,又不是嫁给你,就算我真的嫁了你,我就没人身zìyóu了吗?凭什么你说不准爬就不准爬。”
她的话,只是想证明她和严小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严小开管不到她,可是落在旁人的耳里,这话却透着浓浓的暧昧之意,所以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她和严小开看去。
严小开无奈的摊手,“好吧,爱咋地咋地,大爷我不管了!”
郑佩琳这就朝那颗荔枝树走去,只是当她的手扶到树干,正要蹬腿上去的时候,却呆住了,然后悻悻的退了回来。
严小开冷哼道:“不是要爬嘛,去爬呀,你倒是去爬呀!”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瞪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注意到,郑大小姐下身穿着的虽然是一条有点像裤子的短裙,但那毕竟只是裙子,不是裤子,这个样子爬上树去,岂不是全走光了吗?
郑佩琳被严小开冷嘲热讽,却偏偏又发作不得,恼羞成怒的她只好拿西门耀铭撒气,“姓西门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躺着也中枪的西门耀铭冤枉得不行,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真没看到你穿的不是裤子,我来爬,我来爬还不行吗?”
在西门耀铭爬上树去之后,严小开也跟着爬了上去。
在这几人中,他的身手虽然是最弱的,但爬树还真利索,像只猴子似的灵活,三两下功夫就串到了树顶,不过他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摘荔枝,而是向众人展示他的爬树技巧,因为他上到了树顶之后并没有摘荔枝。
过了一阵之后,他才在上面叫道:“涛哥,你也上来,上面可好玩了!”
毕运涛早就跃跃yù试了,一听严小开叫唤,赶紧就脱了外套,比严小开更利索的爬了上去。
三个大老们都爬到了树上,郑佩琳与胡舒宝只好眼巴巴的在下面等着,可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有荔枝从上面掉下来。
郑佩琳抬眼看看,发现这三人竟然聚在树顶上,小声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郑大小姐就有些不耐烦的道:“哎,你们是上去摘荔枝呢?还是上去吹水打屁呢?”
胡舒宝也跟着道:“是啊,我脖子都仰醒了,你们都不把荔枝扔下来!”
三人在上面一阵哈哈大笑,“好了,马上来!”
紧接着,荔枝就一串串的从上面扔了下来,下面的三人忙碌的接着捡着,不多久就装了一大袋。
见袋子再也装不下了,三人才从树上下来。
往山下的农家乐走的时候,西门耀铭落在最后,拿着手机也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
几人在山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农家乐外面的弯道上,已经来了近十辆的白sè面包车,每辆车上都挤得密密实实的坐满了人。
丰田佳美上那个盯稍尾随着严小开到这儿的人见大批人马赶到,立即就下了车,快步走到那辆带头的本田车前。
本田车上下来一个头发八字开,目露凶光,两只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的年轻人,一下车,他就冲那人问道:“小礼,人还在里面吗?”
被称作小礼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之前被严小开痛揍过一回,还被宰了一顿饭的芶布礼。
另外这个后面赶到的林少,不用问都知道了,那就是已经被jǐng官学院开除了学籍,恨不能剥了严小开的皮,拆了他的骨头的林伟科了。
芶布礼听到林伟科的问话,赶紧的指着前方的农家乐道:“都在里面,你瞧,那不就是他们的车子吗?”
林伟科抬眼看去,果然在农家乐门前的停车场上看到了严小开的大众cc和郑佩琳的路虎揽胜。
看到这两辆车,林伟科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恨意,仿佛是恨不得立即就挥刀杀进去似的。
芶布礼回头看一眼后面近十辆的面包车,问道:“林少,现在怎么办?杀进去吗?”
林伟科强压下胸腹中的恨意,摇摇头道:“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开这农庄的人叫做黄世达,在市里面有些关系,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儿吃饭,而他本人也养了几个打手,咱们这样贸贸然闯进去,肯定要和他起冲突,咱们的目标是那姓严的杂种,没必要招惹别人。”
芶布礼忙问:“那咱们怎么办?”
林伟科声音沉沉的道:“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芶布礼想了想点头道:“对,出了农庄,就碍不着那姓黄的什么事了。”
林伟科把叼在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mb,就让那姓严的杂种再得意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不但要打出他的饭,还要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芶布礼回头又看了看旁边后面的面包车,“林少,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那姓严的杂碎是个硬茬外,还有郑佩琳及毕运涛都不是好对付的啊!”
林伟科道:“放心,车里坐着的那些全都是道上的全职打手,个个身手都不弱,为了请动他们,我可是下了血本,你去车尾箱瞧瞧,他们带的家伙全在里面呢!”
芶布礼疑惑的走到本田车尾后,打开了尾箱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除了数之不清的长刀,铁棒之外,还有好把土铳和猎枪!”
林伟科走过来,指着那几把土铳与猎枪道:“那姓严的杂种再能打,能扛得住枪吗?”
芶布礼脸sè骤变,有些慌张的道:“林少,咱们不是说教训一下那姓严的就好了吗?可别搞出人命啊!”
“放心,我有分寸!”林伟科冷笑一声,沉声道:“我不会搞死他的,最多是弄断他的手脚,让他变成残废罢了!”
芶布礼闻言心中一寒,“林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林伟科冷笑不绝,看向那辆大众cc的目光极为怨毒,“这个杂种不但弄断了我两只手,还搞得我被学校开除,连我老木的秘书工作也被撤了,我要不把他弄成残废,怎么泄我心头之怒。”
芶布礼原本还想劝几句的,可是看到林伟科一脸的怨气,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