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景一把攥住姜柠的胳膊,“这件事不是我吩咐的!”
他要是想整姜柠,有千千万万种方式,又何必叫人来侮辱她!
姜柠压根不听江御景的解释,她面色清冷,眸光里面没有感情,她甩开江御景,大步往前走。
然而江御景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两人一拉一扯的,姜柠本就穿着一双高跟鞋,一个没注意,就扭到了脚。
“嘶~”
姜柠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她用余光偷偷地暼了一下后面的江御景,却是依旧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江御景目睹了姜柠扭伤的整个过程,起初他还等着这个小女人来找自己求助,结果她居然这么倔强,宁愿自己走,都不愿求自己。
男人情绪低沉,脸色铁青,快步走到姜柠面前,“别走了,我背你!”
姜柠翻了一个白眼,冷漠地看着江御景,“不用,江总的好意我实在是消受不起,您请回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走?上来。”江御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直接走到姜柠面前,不由分说地背起姜柠,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江御景,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你走错了!”姜柠在江御景的背上大喊着扑腾着,恨不得直接跳下来。
“别说话。”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回到,手中背着姜柠的固钳,又加重了几分。
姜柠一时挣脱不开,直到江御景将姜柠丢在沙发上,“坐着,别动。”
之后也不容她拒绝,就转身去找医疗箱。
姜柠本来想借势离开的,但是她刚下地,脚裸处便传来了一阵疼痛,让她不得不又坐了回去。
她半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鞋子脱了,这才发现,脚裸处已经红肿一片了,看起来肿的不轻。
心中无奈,只要遇到江御景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准没好事!
过了好一会,就在姜柠困意袭来的时候,江御景这才提着医疗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在看到江御景的时候,姜柠的睡衣瞬间全无。她整个人都紧绷着身子,仿佛随时都在警戒状态。
江御景自然是没有忽视她眼中的戒备,他脸色依旧如常,他走到姜柠的面前,半蹲下身子,将医疗箱放在一侧。
昏暗的灯光打在江御景的脸上,更是衬得他脸颊的线条分明。
纤细的手指刚触碰到姜柠的脚裸,姜柠却是下意识的将脚往里缩了一下。
“你做什么?!”姜柠瞪着眼睛看着江御景。
“把脚伸出来,不然怎么上药?”江御景微微皱了皱眉,不然这个小女人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听到江御景竟然要亲自为自己上药, 姜柠心中一惊,慌乱的伸手就想去夺他身侧的医疗箱。
但是手指还未触碰到箱子,她只觉得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裸。
“嘶~”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随即不敢在乱动。
“你是猪吗?那么平的地都能扭伤?”江御景熟练的将她的袜子脱下,之后拿起药膏,用棉签轻轻的将药涂在她肿起来的地方。
药水抹在脚裸上,冰冰凉凉的,让疼痛感都降低了几分。
姜柠见状,也不在挣扎,乖乖的让他涂着药。
“还是不因为你和我拉扯……不然我又怎么会扭伤!”
想到今天的事,姜柠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自己还是对他太过放下戒心了,他让自己来金凯,自己就来。
指不定他什么时候把自己骗到深山老林里卖了,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诺达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夜晚十分寂静,屋外还能听到知了的叫声。
江御景自然是听到了她小声的抱怨,他为她抹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今天他喊她来,谈合作是另外一方面,想见她……也算是一个借口。
另外也想着顺便给她介绍几单合同,只是没想到,那个陈总胆子竟然这么大。
喝了点酒,就连他的女人都敢动手。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这陈氏集团,也该换人了。
见江御景停下手中的动作,姜柠还以为是自己抱怨他不高兴了。
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唇,明明今晚都是这个男人的错,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但是现在自己还在他的家里,脚又受了伤,无异于是刀俎鱼肉。
想了一会,姜柠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这几天就不要到处乱走动了,脚扭了是小事,这要是断了,想见男人都见不了了。”江御景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姜柠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男人,说的是许毅。
“谢谢江总的好意,就算我不去见男人,男人也会来见我。”姜柠轻笑了一声,却是丝毫不在意江御景的讽刺。
更何况,以许毅的个性,就算自己不去见他,他也跑来找自己。
“呵!”江御景眼眸半眯着,想到姜柠和许毅两人亲密的时候,他心中便是一阵窝火,“也是,毕竟我们的姜副总,在一年一前,还是人人喊打的囚犯,如今却是摇身一变,成了堂堂华天的副总裁。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好手段!”
江御景冷哼一声,一些关于姜柠和唐慕山的风言风语,私底下不是没有人传。
但是至于姜柠和那位华天的幕后老总到底是什么关系,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唐慕山这么多年了,却是连个婚都没结。这无缘无故的,却是突然认个义女……
恐怕谁都会往那方面想。
“江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变成囚犯,难道江总心里不清楚吗?”姜柠听到江御景所说的,心中也是有些气愤。
自己白白因为胡娜的陷害,而浪费了三年的青春,毁了一辈子的前程。
现在倒好,这个胡娜的‘同党’却是如此义正言辞的讥讽自己!
要不是因为她们,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离开A城,白白遭受那么多屈辱。
想到三年的监狱时光,和父亲的死。
不管这两件事情,过了有多久,对姜柠来说,都是无法消弭的痛楚。 念你一世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