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姜瑜急忙过去查看樊洛离的伤势,扯下一块帕子按住伤口。低声道:
“你且听我说,今日如此继续下去大家都脱不了身,也只会让九歌难做。不如,暂且同意九歌回府,你这一阵发抖,但也算是阻碍圣旨,定是会被一同送往枼府。莫不如趁此时机,却也可以暗中保护九歌。此方法可行?”
樊洛离转念思考,姜瑜此话也是在理。便将剑交给一旁的小斯,说道:
“你可能确保九歌的安危?”
“这是自然,大小姐从小便在枼府长大,丞相更是对她疼爱有加,又怎会害她。”
景檀颇有自信地回答道。
“如此,甚好。不过我却有几句话要交代与九歌。你且在此等候。”
说完这句话,樊洛离便拉着枼九歌进了内室。
“你的伤势怎么样?”
枼九歌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着急地问道。
“无碍,小时候爹爹教训我可比这严重得多了。”
樊洛离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听我说,今日爹爹竟派人追至此地,定是有人透露了我的行踪。我若再不走便只会拖累了你与姜瑜。”枼九歌说道。
“此事我与姜瑜方才已探讨过,出了今日这一事,你留在我府上终是不安全。想来你也是枼荃的亲生女儿,他定会保你安全。”
樊洛离突然严肃道,一扫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
“不过,想来我也算是帮助了逃跑的你。定时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应与你一同前往枼府请罪才是。”
樊洛离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若是你同我一道回去,想必姜瑜也无法脱身,你也舍得?”
枼九歌打趣道。
“无妨,想必枼丞相定会碍于我的身份不会为难我与姜瑜。我俩便也只道是出游了,顺便还能保护你。”
枼九歌只觉此生能有樊洛离这一好友便也不枉人生重新走了一遭。
两人装作面色凝重地走出了内室。
“启程吧,大小姐。老爷可还在府中等着你。”景檀提醒道。
枼九歌看了萧月一眼,便走出了樊府大门。
“对了,樊公子。想必你与身后这位公子怕是也要去我樊府做客了。”
樊洛离与姜瑜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接连向门口的马车走去。
“姜公子留步。景檀,为何姜瑜也有随你前去樊府?”
一旁的如画看着姜瑜要被带走,着急得问道。
“如画小姐,丞相吩咐过,凡是阻碍小姐回府的人,均要等候他发落。姜公子也不例外。”
“可是……”
未等如画把话说完,景檀一行人便带着枼九歌樊洛离等人回了枼府。
“爹爹……”
枼九歌刚唤了枼荃的名字,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滚回你的房间,今日起,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枼荃面露愠色,声音低沉地令人感到害怕。
“师傅,都是我的错,您万万不可将气全部撒到九歌身上阿。”
萧月不忍心看枼九歌受罚,替他辩解道。
“萧月,你带着我女儿逃跑一事,我日后再与你算账。来人阿,将萧月押入府牢。”
“枼丞相的脾气甚是火爆阿。快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可不要累着了才是。”
这种时刻,也就只有樊洛离方能轻松地说出这一番话。
“樊公子就且先在我府上住着如何,待我处理完小女的事情,定要找上机会与樊公子说上一说。”
枼荃强压心中的怒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也好,那我便先去休息了。”
樊洛离拉着姜瑜向西边的客房走去。
翌日,听闻枼九歌前日晚上回府的消息,枼锦绣一大早便做好了打算,想着要去拜访许久未见的姐姐。
夏竹轻轻地将清粥小菜摆放在桌子上,唤了枼九歌起床。枼九歌将长发在脑后绾了一个发髻,无精打采地喝着粥。忽觉外面有脚步声,轻抬眼帘,看清来者何人后胃里却是一阵恶心。
“姐姐明明看清了我却不邀我进来,当妹妹的可是不应呢。”枼锦绣撒娇地说道。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枼九歌实在是懒得理枼锦绣。
“怎的当妹妹的就不能前来探望姐姐了,姐姐这一走便是几日可叫妹妹好生想念呢。”
枼锦绣故意刺激九歌。
“要我说姐姐未免有点太自以为是了罢。皇上直说二皇子要迎娶枼府的一位小姐,可却尚未明说是哪一位小姐,姐姐莫不是太过自信了。”
“说够了吗?说够了便走吧。一大早便吃不下饭也是够让人心烦的。”
枼九歌不看她,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
可这枼锦绣确是不依不饶道:
“莫不是,前一阵传闻说姐姐怀有身孕可是真的?”
“你切莫要太过分。”枼九歌忍无可忍道。
“若不是你娘亲指使的烧火丫头在我饭食中动了手脚,我会蒙上如此不白之冤?”
枼锦绣冷哼一声,道:
“姐姐可莫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娘亲加害于你?既是提到烧火丫头,不如将她叫来对质,好好问一问,你的身体到底是如何?”
未等枼锦绣说完话,在外面站立许久的穆青风实在听不下去便进了屋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挥到了枼锦绣的脸上。
枼锦绣被打得懵了,一时不知该做何回应。五道手指印清晰地浮在了枼锦绣白嫩的脸上。
“二皇子,你……你怎的会在这里?”
枼锦绣的声音不住地颤抖。
“锦绣,我原本以为你容貌倾城想必心底也是极其善良。没想到,今日这一番话倒叫我开了眼界,你竟是如此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之人。”
穆青风对枼锦绣甚是失望地说道。
一切发生的太快,枼九歌还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枼锦绣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穆青风拂袖而去,枼锦绣也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说道:
“等等我,二皇子。你且听锦绣解释……”
穆青风似是铁了心不理枼锦绣,便只越走越快。
眼看着追不上了,枼锦绣伤心又生气地坐在了花圃旁,大口喘息着。 重生之相门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