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寂静的街道上,却被禁卫军整齐的脚步声给打破了。
国主东方瑾穿着便服,走在人群中央,身后跟着面白无须的太监,和一位穿着朝服的老人。
那老人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叹气:“唉,这般寒冷的天气,也不知我那胡搅难缠的发妻怎么样了?”
“真是年龄大了,性子也涨了啊,以前还能忍忍,如今就怎么忍不住了呢?”
“这回涨了教训应该就好了吧?你个老婆子啊,谁都敢冲撞!”
老人声音虽然小,但前边的东方瑾恰好能听到,他嘴角抽了抽,和身旁的太监对视了一眼,如果这人不是有儿子在天玄宗的话,他早一巴掌扇出去了,太聒噪了!
这是明里暗里的给太子上眼药啊!
太子府很快便到了。
东方瑾舒了口气,总算不用听那老头叨叨个没完了!
“恭迎父皇圣驾。”
东方阡陌早就准备好了,太子府所有人都在门口迎接着。
等国主迈进门坎的时候,便全都整齐的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拜见国主圣安”
苏轻默没有拜,在一众人中比较显眼,但她站在东方阡陌的身后,也跟着行了个礼。
小白泽在东方瑾过来的时候,便从苏澈身上跳了下来,扑到了国主怀里,条件反射的就要咬一口。
东方瑾把手往后背伸了伸,虽然心中喜爱这能言善辩的小宠,但被咬一下很疼的,看到小白泽亮起了大白牙,他就胡子一哆嗦。
小白泽呲了呲牙,站在了东方瑾的肩膀上,狐假虎威的看着周围之人,嘎嘎,高处的感觉真好哇!
东方瑾走了进来,一挥手:“都起来吧。”
众人只感觉一股绵软的凉风吹动了双腿,接着便站了起来。
“太子,你可是把刘夫人给囚禁起来了?”东方瑾站在门口质问着。
那刘大人擦了擦眼泪:“太子殿下,臣那发妻早已年迈,经不住这般对待了啊。”
东方阡陌站在台阶下面,不卑不亢的道:“回父皇,确有此事,只是那刘夫人身为二品诰命,当街行泼妇之举,冲撞于我不说,还辱骂将军之女,整条街的百姓都亲眼所见,孤也是不得已为之啊。”
刘宿跪在了地上:“臣那发妻和臣结识于微末,本是一乡野村妇,行为无状唐突了太子,臣代表她向您道歉,只是她年龄太大,受不了牢狱之苦啊!”
东方阡陌冷冷的看着他:“牢狱之苦?这孤就不懂了,刘夫人好歹是二品诰命,孤如何敢这般对待?”
刘宿背脊僵了下:“可是,可是......”
还没“可是”个什么来呢,东方瑾便向前走了几步:“行了,天凉,都去屋里说。”
小白泽站在他的肩膀上对着苏轻默挤了下眼睛,接着,挑衅的目光看向了妖七。
火麒麟妖七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幼稚!
苏澈跟在苏轻默的身后,他已经听说了刘紫芊之事,不仅没有很开心,反而万分担心姐姐会受到处罚。
刘宿态度还算不错,也一直在为其妻子的行为道歉。
东方阡陌便是想要抓个错处,也很难。
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房间,东方阡陌便叫下人去把刘夫人领过来,他对着刘宿淡淡道:“孤可一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贵夫人,本以为您会亲自过来接的,哪知道还惊扰了父皇,是儿臣的不是。”
东方瑾坐在了最中央的太师椅上:“你可是当街捆了刘夫人?”
东方阡陌不紧不慢的道:“回禀父皇,那刘夫人言行无状,周围百姓众多全都看在眼里,孤也是怕百姓觉得朝廷之人太没素质,所以让人把刘夫人请了回来。”
他话音刚落下,面色红润的刘夫人便走了进来:“什么请回来?分明是绑回来的!国主,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刘宿瞪了刘夫人一眼:“国主面前,休得无礼!”
东方瑾却道:“无妨,有话直说!”
那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坐在地上:“国主,老身贵为二品诰命,竟然被太子殿下当众绑了回来啊,老身知道自己肚子里没有墨水,天赋也不够,说话没有注意,但老身也只是好意啊!”
东方瑾看向了东方阡陌:“可有此事?”
东方阡陌摇了摇头:“父皇,待刘夫人回来的两位侍卫还在,家仆也可以作证。”
“都是你太子府的人,肯定为你说话了,国主,老身的手腕都被捆了道印啊!”老妇人说着还露出了手腕,确实有一条淡淡的红痕。
苏轻默却站了出来:“这红印有问题啊!”
“什么问题?你是想说我污蔑太子殿下吗?刘夫人气得不行,她手指着苏轻默:“我今天遭这罪,是为了谁,都是你这个小贱,呃,都是你这个白眼狼!”
眼刀打在身上,苏轻默毫不在意。
她对着国主行了半礼:“回禀国主,今日之事,和小女有很大的关系。”
东方瑾的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小白泽还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苏轻默却惊异的道:“只是,小女刚见老妇人手腕上的红痕好像并不是捆出来的,而像是,中毒了啊!”
“什么?”刘老妇人一下子就惊住了:“好啊,我说为什么你们把我带来太子府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原来是想要毒死我啊!国主,您可一定要给老妇人做主啊!”
也幸好刘宿拉住了夫人,不然,看那架势,这老妇人很有可能会爬过去抱住东方瑾的大腿啊!
东方阡陌在此时出声:“刘大人想必听到了,孤可没有把您夫人下大狱,请回来之后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呢,您夫人虽然年龄大了,但胃口却是真的好,孤的灵果可少了一大半呢!”
“你,你们,你们一起下毒害我。”刘老妇人把手伸进了嘴里,用最原始的办法催吐。
刘宿皱眉,看了眼她手腕,接着对苏轻默道:“国主面前,可不能妄言,这当真不是捆出来的?”
苏轻默冷笑:“信不信随你!只是可怜老夫人啊,这毒这般深了,没几日好活了啊!”
“休要胡言!”刘老夫人身后跟着的那女人气道; 帝妃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