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像那个小姑娘一样，条理清楚的把她所看的都说给警察听。

　　但是无论她怎么怀疑，都是需要实质性的证据的。钟离想到这就不想了，还是先看看现场吧。

　　只不过进去不到两分钟她就出来了。褚卫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就看完了。”

　　钟离“嗯”了一声。

　　褚卫觉得她是不是太过草率了，还想再确定一下的时候，钟离就朝他看了过来。

　　“走吧，回去吧！”

　　“不是，你真的看完了。哎……”在褚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韦就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上了车。

　　回警局的路上，钟离买了两份饭，褚卫一路都是猜测第二份饭是送给谁的。

　　他趁钟离不注意的时候戳了戳正在开车的贺韦，贺韦连看都没看他。

　　但是褚卫知道他在听，就小声的说：“你说，钟副组买的第二份发会不会是给姜组的？”

　　对于他这种八卦的情绪，一点也不想理，就认真的开着车。褚卫也不生气，偏过头继续八卦。

　　下车之后，褚卫就看到钟离拎着饭路过了他们的办公室直接去了局长的办公室。

　　褚卫忍不住的又戳了戳贺韦。“不是吧，给局长买的，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好成这样呢？”

　　贺韦对于八卦的褚卫有些头痛。拽着他的领子：“吃饭，晚上还得干活呢。”

　　钟离拿着饭连门也没敲直接进了局长的办公室。陈局没在，只有顾乾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看着顾乾羽这个样子，钟离的脸上带着歉疚，“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顾乾羽刚刚一直都沉迷在手机里面，就连钟离走进来他都不知道。

　　直到听见了钟离的声音，他才抬起头，眼神带着些许的迷茫。片刻后才清醒。

　　“没有，你忙完了吗？”

　　钟离走进来，将饭摆到小茶几上，递给顾乾羽一份。“没有，今天我可能就要留在这里加班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去找个酒店吧。”

　　顾乾羽夹菜的时候顿了一下，在他决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有想过，自己可能和钟离的生活格格不入。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总认为自己能够融入到钟离的生活，让钟离慢慢的习惯自己的存在。

　　但是顾乾羽绝对没有想到，钟离会是一名警察。她的世界是自己无论多努力可能都跟不上了。

　　为了不让钟离为难，顾乾羽只好同意了。“好，那吃完饭就麻烦你带我去个酒店了。”

　　说完给钟离夹了块肉，钟离也没客气，直接吃了，但是这一幕却落在了门外姜黎和席斯言的眼中。

　　姜黎握上门把的手又放了下来，他的情绪忽然间低沉下来。“抽烟吗？”

　　他在问席斯言，席斯言有些意外，他所认识的姜黎是从来都不抽烟的。

　　姜黎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转身走向了吸烟区。席斯言进来的时候，他一根烟已经快抽完了。

　　“我记得你从来不抽烟的？”

　　姜黎将手中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目光涣散。“那是因为她不喜欢。”

　　这个“她”说的就是钟离，席斯言走到他旁边：“你们真的离婚了？”

　　席斯言对于姜黎和钟离离婚的这件事情，还是不相信的，可是耳边却响起了姜黎有些沙哑的声音。

　　“嗯。我回来的时候就把协议书签了。”

　　席斯言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知道当时钟离在生气，为什么还要签离婚协议书？”

　　这个问题姜黎没有回答，而是又点燃了一根烟，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抽，只是让烟自己点着。

　　席斯言以为姜黎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了姜黎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

　　“如果可以，我不想签字。”

　　他说完，席斯言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默默地等到那个烟熄灭。

　　才一起回了办公室。钟离已经做到了自己以前的位置上，在翻看着案子的卷宗。

　　姜黎刚走过去，她就闻到了好大的一股烟味，钟离有些意外：“你，你抽烟了？”

　　“嗯”

　　认识了这么多年，钟离很轻易就能从姜黎这简单的一个发音中，听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钟离没有在开口，姜黎却开口了，只不过问的是工作。“你在现场发现什么了？”

　　“在海洋馆的现场发现了一个配电室，我猜测在案发前一天6:00左右。

　　有人在配电室拉了电闸，导致海洋馆停电半个小时，尸体就是那个时候被送进去的。

　　古董店和西餐厅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觉得你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应该是有钥匙的人打开了房间，然后把四周放了进去。但有可能不是保安，而是拿了保安的钥匙。”

　　“你的意思是类似晴天游乐场到现场？”

　　晴天游乐场那个案子，尸体是在摩天轮上发现的。当时抛尸的人就是拿到了保安的钥匙。

　　并且又配了一把，然后打开了摩天轮的锁，造成了密室的假像。

　　钟离点头：“试想如果保安是山凶手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不造成密室的假象。

　　因为这样太容易让我们怀疑到他的身上了。但是他一定知道凶手的线索，或者说……”

　　“他知道凶手是谁。”姜黎接到。

　　钟离再一次点了点头。“对了，那三个人都放回去了吗？”

　　“都已经回去了。而且我也让于夏，沈应迟和关组分别去盯着他们三个人了。”

　　“但是一直盯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们三个真的不是凶手的话，那我们就等于查错了方向。如果再有受害人出现的话，那岂不是我们纵容了凶手。”

　　“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没有什么线索，我只能猜测密室是怎么样形成的。但是更具体的就没有办法了。

　　凶手把犯罪现场打扫的太干净了，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线索。其实……”钟离欲言又止。

　　姜黎看着她：“你说。”

　　“会不会是我们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的？也许凶手是打着当年孤儿院的名号，以这件事为理由变态杀手呢，根本就不是孤儿院曾经的孩子。”

　　钟离所说的这种可能性，姜黎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的话。

　　那么凶手能得知十年前孤儿院火灾的真相。他必定也查过，可是他就是根据什么查出来当年孤儿院的真相，并且进行杀人的呢？

　　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十年前孤儿院发生火灾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人为的谋杀呢？

　　姜黎的疑惑钟离也想到了，两个人一时间都在想案子，都没有在开口。

　　席斯言又去了尸检所，他想在从尸体上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朝暮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