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你不说我还真的忽略了，确实在现场还有很浓重的血腥味，而且还有一种龙涎香的味道。”席斯言说。

　　“受害人应该是不用龙涎香的吧？”

　　“嗯，所以说要么就是后来赶到现场的人留下的，要么就是凶手留下的。”席斯言说完。

　　姜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电话是褚卫打过来的，刚接通，就听到褚卫的声音。

　　“姜组，有新案子了。”

　　三个人立即严肃起来。姜黎冷冷的开口：“地方。”

　　“附近的大排档，三百米左右。”

　　知道了地方，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大排档一直都是在晚上开始，很多下班回家的人喜欢在这里吃饭，所以这个点的时候人还是比较多的。

　　因为发现了尸体，所以这边围观的人群就越来越多。姜黎他们带着警员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水泄不通的一个地方。

　　姜黎皱着眉，马上就有警员拉起了警戒线。钟离拿出警证，人群就自动让了条路出来。

　　褚卫和贺韦看见他们来，也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说褚卫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偏偏就赶上今天出来吃个大排档就碰上了命案。

　　褚卫苦笑：“就是在这家店。老板去后面取食材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个死者坐在那边。”

　　席斯言马上拎着工具箱走了过去。钟离找到了老板。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能再和我详细说一说，你发现受害人的过程吗？”

　　这家大排档的老板在这儿经营了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显然被吓得不轻。

　　就连钟离刚才和他说话时候还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老板才开口：“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店开业的比较晚，我到的时候就有很多客人坐在外面了。

　　但是厨房内的食材又不够了，所以我连忙去后面取，结果刚走到后面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儿。

　　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了出来。然后你们的同志就赶过来了，说他是警察，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告诉他了。”

　　钟离点了点头：“你认识死者吗？”

　　老板脸上又带着些惊恐。“不不不，应该是不认识的。”

　　“为什么是应该不认识？”钟离脸上带着怀疑。

　　老板立即解释：“因为，因为她没有脸。”

　　钟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安慰了他一下后，就往后边走去。

　　席斯言和姜黎都在这边，钟离抬头望去，也被眼前的景象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厨房的后面是一个简易的仓库，用铁皮搭起来的，堆了一些蔬菜还有肉类。

　　受害人横躺在地中央，附近没有一点血迹，她的身体上还绑着绳子，最主要的是，没有脸。

　　凶手将死者的面皮剥了下去。受害人的面上血肉模糊，简直想象不到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这样被对待。

　　姜黎看到她走了过来，脸上的担忧很明显。“没事吧。”

　　钟离隐去了眼底的惊讶，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褚卫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钟离的这三个字。

　　“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监控，而且目前我们没有办法知道死者的身份信息，附近没有死者的证件。”

　　“查一下京都市近期的失踪人口，看看有没有符合受害人的，通知家属来认尸。”

　　姜黎的话简直给褚卫打开了新的窗户，于是麻溜去办了。

　　他走之后，钟离慢慢的开口：“会是连环杀人案吗？”

　　这个问题姜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能确定。这个受害人的死亡原因还没有查清，不能判断凶手的作案手法是否一致。

　　但是，在现场同样没有发现血迹。和洛晓晓的案子很像。而且两起案件的死亡时间很相近。”

　　钟离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刚好是晚上七点钟，的确不好判断。

　　肖以文是打着哈欠走过来的，钟离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觉。

　　钟离四处看了看。大排档所处的这个位置正是夜晚比较繁荣的一条街。

　　这里一条街都是平房，几乎都是像这家店一样的店铺。而且是晚上开门，也算是一个特色。

　　但是这里的房子一家紧挨着一家，中间都没有间隙的地方，钟离很难在这里判断有无其他的地方。

　　思考的时候，席斯言已经摘下口罩走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了。

　　“死亡的原因是喉部的大动脉割破而亡，根据伤口的长度来看，应该是水果刀一类的刀具，死者面部的伤口是刀伤。

　　但是脸部有很多的不规则划痕，这说明凶手的作案手段并不是很熟练。他割了很多次，才把死者的面皮取了下来。

　　死者的身上有多出明显的勒痕，肘部，肩部还有腰部都有明显的掐痕。

　　另外死者的后背有很明显的鞭伤，而且非常多的新伤旧伤，但均为死前伤。

　　死者的手心有茧，粗糙，说明生前应该经常干活。尸体已经出现尸僵，尸斑已经扩散，喉部的伤口已经凝结。这说明死亡的时间至少在24个小时。”

　　席斯言很少在现场查看实体的时候给出这么明确的信息，这只能说死者身上的痕迹太多了。

　　“这么说来，死者生前应该遭受过虐待，从死亡的原因来看，能不能断定和上一个案子是不是同一个凶手？”姜黎抬头。

　　席斯言略微思索了一下：“不能确定相同点有很多，不同的也有很多。作案的手法很相似，但是依旧不能保证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这话说了没说是相同的，钟离在心底想，姜黎偏头看向钟离。

　　“你都发现些什么了？”

　　钟离刚想说没什么发现，但是她忽然走进了一些，然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带着亮光。

　　“龙涎香，是龙涎香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姜黎也仔细的问了一下，果然有闻到了龙涎香的味道。

　　“看来这是一场连环凶杀案了。”

　　钟离跟着开口：“不只有龙涎香。还有一种其他的味道，很熟悉，是……”

　　钟离觉得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但是味道很淡，她闻得也是若有若无，所以不能很确定究竟是什么。

　　看着钟离焦急的模样，姜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急，慢慢想。”

　　钟离也知道急也没用，可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好像在哪里也闻到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揉了揉太阳穴，席斯言已经走了，姜黎就陪着她等在这里。

　　肖以文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人一动也不动，肖以文脸上满是疑惑。

　　“你们俩不干活这是干嘛呢？”

　　姜黎开口：“阿离说，在这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肖以文完全没当回事的说：“这里可是大排档。除了肉的味道还能是什么？” 朝暮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