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卧房,宽大的床榻,四周是微微闪耀的红烛,怎么看都像是新房一般。
李彩翠被两个高大的护卫粗鲁地扔进了屋内,随后转身走出房间站在了房门的两侧。
江朗一脸猥琐地走进卧房,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彩翠姑娘你看着天色将明,你我就不必浪费时间了吧。”江朗说完上前一把抱住李彩翠。
李彩翠拼命挣扎,“大人,您乃是朝廷命官,请自重。”
“本官一向自重,只是姑娘秀色可餐,本官按耐不住。”江朗的双手紧紧圈住李彩翠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本以为江朗那样的身材,力气也不过尔尔,没想到不管李彩翠如何挣脱,他的双手尽然毫不动弹,像一条水蛇紧紧地圈住她的身体。
“大人,切莫因为民妇而毁了大人一世的英明呀……”
“大人,民妇乃是有夫家的,您如此就不怕律法森严吗?”
“大人……”
江朗轻轻叹口气,然后附耳在李彩翠耳边暧昧地说道:“本官就喜欢有夫家的,这样才比较有情调……”
江朗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起来,李彩翠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来救自己,难道自己的穿越之旅就此止步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房中红烛一暗,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速度极快地将江朗的手剥离了李彩翠的身体。
李彩翠紧张地跑到一边,像是掸苍蝇一般不停地拍打身上的衣服。
江朗仿佛一点都不意外,他一个转身站在了正中间的圆桌边,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本官等你很久了,你从牢房便跟着我们,现在终于露面了。”
黑影稍稍停顿片刻,随后一脚踏在圆桌边的凳子上,身体高高跃起向江朗扑来。
看着眼前迅速引发的对抗,她的脑海有些发懵,为什么会有人英雄救美呀,自己好像从没见过此人呀,难道说此人正是当初在衙门上发飞镖的人吗?
李彩翠的心狂跳,她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公主的身份可能真有其事呀。
眼前两个人的打斗几乎可以说是瞬息万变,李彩翠根本看不清楚,不过凭着直觉,她觉得后来那个黑衣人貌似武艺更高一些。
没过多久两人的打斗便结束了,李彩翠还没明白过来,那个黑衣人便冲破窗户,高高地跃上房顶,消失在黎明的微光中。
江朗狠狠地甩了甩衣袖,然后拉开房门走出房间,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愤恨地跺了一下脚。
站在门边的两个护卫一脸懵逼,看到江朗的脸色,谁都不敢吭声。
“给我好好看着她,本官到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江朗的地盘上救人。”江朗说完走进房中,他的脸色变得阴暗起来。
“别妄想着逃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你若是跑了,那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江朗上前挑起李彩翠的下巴,正色道,“你最好想想如何顺从了本官,从而救自己一命。”
江朗说完便快速离去,并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
跃出大院的东方月诸来到一处幽静之处,他将脸上的面纱扯去,并将身上的黑色衣服脱下,三下四下包裹之后藏在一旁的隐秘之处,并乘着东方升起的点点微光往远处跑去。
出手之前,东方月诸已经考虑得很全面了。
既然之前自己已经在公堂上出过手了,那么这次再出手相救必然也是说得通的。
其次李彩翠的绝境已经刻不容缓,自己怎么坐视不理,而且如果出手能让对方有所顾忌,那么接下去的时间里,自己就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将李彩翠安全的救出来。
最后他还想到,该用怎样的法子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在山上,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诬陷一下卢家。
不远处便是昨晚卢家马车的行进之处,这里距离山上最近,而且也可以翻过一道沟渠爬上山去,东方月诸决定就用这里做为自己栽赃嫁祸的地方。
东方月诸找来粗壮的绳子,然后四下看了看,一个跃起便钻进了山林中。
……
夙昊与司空彧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睡到大半夜的时候被一群穿着官服的人从床上叫起身,而且还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怪事,最怪的是,李彩翠与东方月诸竟然都不在床上,而且甚至不在山上,这真是太奇怪了。
众人将他们押下山,夙昊一直在暗暗观察周围的情形,她不相信东方月诸和李彩翠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走到一处山坳处,夙昊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虽然很低微,但是她还是清晰地听出了那是东方月诸。
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在树丛见隐隐看见一个人影。
“那里有人……”夙昊大声地叫起来。
众人立刻四散开来,那架势夙昊更加熟悉。
此阵型正是行军路上遇到突发情况时摆的亦攻亦守的阵型,她不由心想:难道他们也是军队的人?
众人察觉并无危险之时便差人上去看看情形,而东方月诸也顺理成章地被他们给救了下来。
被救的时候,他的双手正被绑缚在背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衣服和裤子更是被人扯成了布条,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嘴角还有些外翻,并往外渗着血渍。
这哪还像那个风度翩翩的晋宣王呀,夙昊见此情形忍不住想要笑,但是看到对方示意的眼神,她还是将笑意咽下了肚子。
“谢谢大爷救命之恩啊,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野兽给吃了。”东方月诸一边可怜兮兮地说话,一边用被解救出来的双手擦拭眼角的泪水。
“憨子哥,你怎么在这里呀?”夙昊惊讶地叫起来。
什么都不明白的司空彧也跟着附和起来,“憨子哥,你是不是被人打了呀?怎么这样了?”
东方月诸边轻声抽泣边像个傻瓜似的手指着山上说道:“还不是卢家的人,昨晚把我绑到这里,我想叫人救我,他们就打我,你们看把我打得。”
说完,他还用手摸了摸嘴角的血渍,然后龇牙咧嘴地说道:“好痛呀……”
“怎么,他是你们的人?”一个差爷脸色冰冷地问道。
“是的是的,他是彩翠姐的丈夫,我们都是一起住在山上的。”夙昊解释道。
“那就一起带走吧……” 农门丑妇王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