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恨,恨他的身世,如果连家的继承人是他,多好。
可是现在如此,她知道他们不可能。
但是,她还是有一丝奢望。
她天天往连家跑。
赫家人很欣慰,以为她是满意这桩婚事的。虽然联姻不可避免,但是如果情投意合,那就更好不过了。
很虚伪不是吗?
她来连家,是为了他,她用了各种手段与他发生关系。
时间久了,她知道他是连家三房的儿子,不受重视,没有实权,娶她,不可能。
情到深处的时候,她望着他,“你想娶我吗?”
他愣了神,然后抿紧了嘴唇。
她的火气又上来了,恨他的不争气。
她故意戳着他的痛处,“怎么了?上自己的嫂子很有感觉吗?”
她说着是痛快了,但是他眼睛里的悲伤却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很心疼,却依然折磨着他。
他一声不吭,让她留下种种伤痕。
“你为什么不反抗?”她问他。
他沉默,逼急了轻轻说着:“我什么也不能给你,只能如此。”
她突然很想哭。
他擦去她的眼泪,“到此为止吧,别为难你自己,我什么也不能给你,也不能娶你。”
“当初是你说要负责的!”她哭着说。
“我想,但是我不能。”他说。
“那你想我嫁给你哥,然后我们天天见着吗?你心里就不恶心吗?”她说。
“如果你嫁进来,我便永远不再回来。”他说。
她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真的无能为力,但是她恨他的懦弱,如果他愿意带她一起离开。
她会同意的。
但是,他没有。
她知道那样不现实,但是,她还是恨。
她恨自己的身世,也恨他的身世。
她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她深陷其中,他却能抽身离开。
她开始游离与各种声色场所,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能碰到他。
借着酒意,她问他:“你爱我是不是?是不是?”
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他点头了。
她的眼泪滑下,“我不想伤害你,可是只有伤害你,才能感受到你好像是活着的,而不是在我梦里……”
她听到了他的叹息,好像又是命运的叹息。
怎么办呢?
她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叫连辞的了,她有些疯狂的想着,那个叫连辞的要是死了呢,要是他继承连家了呢,他是不是就可以娶她了呢……
她将想法说与他听,却看到他眼睛里的悲痛,“你不应该因我如此。”
后来,他不见了,她悄悄打听,他接了连家一个没有人愿意接的活,去了一个贫苦地方,要三年才能回来。
她愣了,他这是在躲她?!
那一刻,只有愤怒。
她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但是,没有什么用。
她去找他在那个做牛车都得走几天几夜的地方,终于见到了他。
他黑了,也瘦了。
那一刻,没有恨,只有思念。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浑身僵硬着,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她为所欲为。 爱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