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剪彩仪式,相关部门和股东一一到齐。
夏雪晕船,到了岛上就不行了。
“你先去休息室里休息吧。”
沈星澜皱着眉头:“阿沅,你扶着过去,有什么事立刻过来找我。”
阿沅点了点头,搀扶着夏雪到休息室里躺着。
她扭头看着窗外,斑驳的阳光、淡淡的海风,果然是令人心旷神怡。
阿沅背对着夏雪,坐在门边,似乎在谨防进来打扰的人。
“阿沅。”夏雪嗫嚅着嘴唇:“这个仪式大概会进行多久?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大概会在岛上待两天左右。”
阿沅面无表情的回答:“如果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这个岛挺大的,到时候会开发别墅区和游乐区、商业区等。”
夏雪闭上双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她便因为过度劳累而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
“小雪,小雪……”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沈星澜站在自己的跟前。
“白檀。”她揉了揉眼睛:“你事情做完了吗?”
“现在都已经是傍晚了,你睡了一整天。”
夏雪一愣:“我睡了一整天?”
沈星澜微笑,指着窗外:“你看,落日。”
夏雪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看见窗外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而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正倒映着落日的余晖。
晚霞呈现嫣红色,如同铺开一张大网,将整个海面笼罩。
绝美的景色无比惊艳。
夏雪站起身来,默默的望着落日的余晖:“真的好美。”
“我们出去走走吧?”
夏雪点了点头,跟着沈星澜一道出门。
岛上很大,那些有关人员都已经安排了住所。
夏雪和沈星澜两人漫步在海边的小路上,四周杂草丛生,俨然一副还没有被开采过的迹象。
淡淡的海风,夹杂着落日的余晖,意境十分美好。
沈星澜默默的打量着夏雪,想要触碰她的手,却又没有勇气。
“白檀,你看,落日真的好美,如果住在这个地方应该会很开心吧。”
夏雪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落日。
沈星澜的手落了空,尴尬的笑道:“是啊,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
夏雪望着落日,没有回答。
沈星澜再次鼓起勇气,握住了夏雪的手。
而这一次,紧紧的握住,再也没有松开。
“只要你愿意,我留下来陪你,我们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夏雪一愣,低头看着紧握的手,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悲伤。
白檀只剩下三年的时间了……
就在此时,身侧突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今天无忧打电话给您了,我说您在工作,就让保姆带着他,这孩子好像是生气了。”
“明天我回去哄哄他。”
这声音……
夏雪猛然回眸。
夕阳下,他就站在不远处,身着白衬衫、西装裤,站在芦苇丛生的小道上。
他英俊的侧脸被斑驳的阳光打满了金色的光辉,黑眸如同璀璨的星辰。
有人说爱情到了一定时候,就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感受。
可对于夏雪来说,每一次见谢言琛,都如同初恋那般。
他是特殊。
对她而言,是难以忘怀,一辈子铭记在内心深处的男人。
四目相对间,谢言琛的黑眸看见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时,神色暗淡不少。
“苏总。”
沈星澜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牵着夏雪走了过去:“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让阿沅给你扎几针看看,他医术挺好的。”
“麻烦。”谢言琛的黑眸移开视线,语气生冷:“那我先走了。”
“苏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阿沅,他会替你办好的。”
谢言琛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就说了两三句话而已。
而夏雪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他怎么了?”夏雪呢喃着问道。
沈星澜回答:“听说是身体不太好,今天剪彩的时候脸色也很难看,我估计是生病了。”
之前温荔也发过信息跟她说,谢言琛身体不好,还咳血了。
如果是小病,看看就没事,怕就怕是大病。
自从得知沈星澜只剩下三年的时间后,夏雪对‘病’特别敏感,她害怕谢言琛跟沈星澜一样,小病拖成大病该怎么办?
“那你赶紧让阿沅给他看看。”
夏雪焦急的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暴露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就是她还担心他、还爱着他。
沈星澜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这么关心他?我已经叫阿沅过去了,你大可不用担心。”
别人不了解谢言琛,可夏雪了解。
他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何况他本身自己就是医生,很多东西,根本不假于其他人手。
夏雪估计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场面话,等阿沅过去了,就会被搪塞回来。
果不其然,当天阿沅就被谢言琛赶回来了。
“苏总说不要你看?”
“是,苏总说他身体没事,只是感冒而已,说是麻烦您的好意。”
沈星澜叹息一声:“那就算了,你先……”
“不,阿沅,你别听他的,他一定伤的很重,你赶紧去看看。”
坐在一侧的夏雪猛然站起身来,推搡着阿沅往门外走。 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