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应该是给沈振南提前打了电话,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菜香味儿。
“施老,费老弟!”
沈振南和两个人非常投缘,看几个人来,都不和邵一凡打招呼了:“快请进,咱们好好喝一杯,平时我也不喝酒,你们来我还能借光!”
“爸,一凡又帮我一个大忙,这次我立了大功,是一个团伙呢!”
沈冰高兴的不得了,进来就说道:“说起来可真是神奇极了,你们都不会信的!”
“是啊!”
施邪接过去说道:“就连我老人家都不信,今天可要好好问一问了。”
几个人坐了下来,喝了一杯酒,沈振南就问道:“你破了什么案子?一凡又是怎么帮忙的?”
沈冰当即把情况给沈振南说了一下:“就是薛茹简单的几句话,一凡直奔枫林街,直接找到了那个人,您说神不神?”
“我最近也在研究周易,确实是非常深奥的学问。”
沈振南笑着问道:“一凡,方便说一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说起来也非常简单,我有我的推衍方式啊!”
邵一凡嘿嘿一笑:“梅花易数就是根据当时发生一切,还有这件事儿的进程来推衍的,当时薛茹说,小林岳在建筑公司玩儿,时间是一点多,这就完全足够了,按照方位和八卦来说,已经给出了答案。”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邵一凡,这是科学,尤其是沈振南,也入了门,更是瞪大了眼睛。
“按照八卦来说,先天八卦推衍的是林岳,后天八卦推衍的是嫌疑人。”
邵一凡接着说道:“我的建筑公司在隔壁孤儿院的震位,对应的方向是东北方,而林岳是从孤儿院出去的,这又占了一个巽位,巽为风,林岳又是木属性的命格,木风为枫,林岳的林字,连起来就是枫林两个字,方位和巽位相对,在西南方。”
“啊?”
沈冰想起来了:“你当时说,林岳在东北方,但是找到线索,在枫林街,就是这么推衍出来的?”
“对,完全正确!”
邵一凡笑着说道:“况且岳字,暗含东岳泰山,也说明在东北方,林岳失踪,足字加宗,足有走失之意,宗有庙宇宗祠之意,正好枫林街庙会,一切都指向枫林街。”
沈振南听愣了,虽然不知道邵一凡为什么要这么推衍,但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么嫌疑人姓牛,这个你又是怎么推衍出来的?”
“是根据当时薛茹的一句话,一点多的时候。”
邵一凡笑着说道:“当时的情况,每一句话都非常重要,这就是梅花易数的奇特之处,中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为午时,一点多一点,也就是午时出头,午出头就是一个牛字,这是说的嫌疑人了。”
“哦,后面去枫林街,果然就出了一个牛字。”
沈振南听了经过,叹了口气问道:“可是,你就根据一个牛字,就知道是这个人了?”
“这个人写了一个牛字,问的是财运,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
邵一凡也就给沈振南讲了一下:“我说过的,宝字下面加牛,就是牢,他有牢狱之灾,根据当时的时间,下午三点多,也有讲究,问的是财运,宝下加申,就是一个审字,这一切都指向他就是嫌疑人,今天就要被审问,而且躲不过牢狱之灾。”
“这一切合情合理!”
沈振南叹了口气:“真是了不起,祖先留下来的科学啊!”
“你这就是蒙对了,我看也不见得准!”
施邪撇着嘴说道:“下午三点到五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别人也写申字,你还来一个审问一个啊?”
“就是,不靠谱!”
费桦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太牵强,都是嫌疑人了!”
两个人这一说,沈冰一家都笑了起来,不过说的也一定有道理。
“那不一定,或许问的不是财运呢!”
邵一凡嘿嘿笑着说道:“这个人就是赶到这里了,别人写,说法就不一样了,人字加申为伸,可伸可缩,能伸能屈,伸张正义,吉利之兆,要是土命的人,土字加申为坤,乾坤浩然之气,也是祥瑞之兆!”
“人家也是问财运呢?”
施邪翻着怪眼问道:“宝字加申,不是审问的审吗?”
“那对啊!”
邵一凡嘿嘿一笑:“审也未必就是审问的意思,来人问运气,还有可能是投资犹豫不决,含有审时度势之意,我或许还能指点他一番呢!”
“你这小子,还不是你随便说?”
费桦也觉得这个东西非常玄奥,嘴上可不服,撇着嘴呵呵笑了起来:“我说不过你,就算你推衍出来的吧!”
“你不但说不过小子,你也不认识几个字!”
施邪也觉得邵一凡说的有道理,确实不是蒙的,撇着嘴逗起了费桦:“要是小子不说宝字头下面加申念审,你都不认识吧?我老人家猜测,你认识的那不到一麻袋的字里,没有这个字!”
“老不死的,你才不认识呢!”
费桦嘴也不老实,当即说道:“申字加个单人旁,放在你身上,说法更不一样了,就是伸腿瞪眼的意思,你个老不死的要一命归西,知道吗?”
这下把大家都逗得哈哈笑了起来,邵一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让他们俩去测字,那热闹就更大了。
但大家也都清楚了,邵一凡确实不是蒙的,梅花易数也真是了不起的学问,还没人能说过他,立即转变了话题,喝得不亦乐乎,很晚才离开沈家。
昨天无意间去了周妍辉爷爷家,还弄了一套了不起的宝贝,邵一凡也不用怎么管理珠宝行,九点多就带着施邪和费桦来到闲云阁,总要让师父给鉴定一下。
任天放老爷子在二楼办公室喝茶,下面有任佳琪就行了,优哉游哉,至于说赚不赚钱,老爷子并不是非常在意,守得一份平常心,快乐足矣。
尤其是收了邵一凡这个宝贝徒弟之后,更是心情大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就是当年,也没有邵一凡这么坏,更没有邵一凡这么多心眼儿,想到这里,老爷子的嘴角就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意。
邵一凡还推门进来了,任天放哈哈笑着站了起来:“一凡,你可是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师父,您老真是神机妙算!”
邵一凡嘿嘿直笑:“我昨天得到一件宝贝,看起来是玉器,还非常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给您老带过来看一看。”
“杨潇呢?”
任天放皱着眉头问道:“杨潇不知道是什么?”
“这小子不敢让杨潇看,这几天还有无偿鉴宝大会的余孽,经常慕名而来,要找邵一凡邵总,还说是鉴定大师!”
施邪撇着嘴接过去说道:“这小子什么也不是,根本就不敢在珠宝行待着,只能把那些人推给杨潇,杨大师和你个老不死的一样,虽然也不会什么,但名声在外,硬撑着呗!”
“盗墓贼,你什么意思?”
任天放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意思是,老朽也什么都不是,仗着名声在外,勉强支撑着呗?”
“对,他就是那个意思!”
费桦找到了机会,连忙插口说道:“他虽然没直接说,就是说您老也什么都不是,仗着有些虚名在外,勉强支撑呢,其实他才什么都不是,不认识几个字,一辈子尽干坏事儿了,现在没进去,真是天网恢恢,疏而又漏了!”
“你们啊!真是没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凑在一起的!”
任天放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什么事儿?”
“师父,我朋友的爷爷给我一套宝贝,我也不好给钱,还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定价值不菲,给您老看看!”
邵一凡说着话,就把那套酒器给师父递过来。
“哎呀!”任天放惊呼一声,没了下文,打开酒壶的盖子,仔细看了起来。
“大惊小怪的,吓了我老人家一跳!”
施邪不管什么任天放,撇着嘴说道:“你是认不出来?还是怎么的?不知道也不用故作惊讶吧?”
“盗墓贼,你可真不知道了!”
任天放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是刘伶倒,传说中的异宝,老夫也没想到真的有,小子,你是在哪里弄到的?”
邵一凡也不知道什么是刘伶倒,就知道这是个玉器,而且价值不菲,连忙就把来路和老爷子说了一下,嘿嘿笑着说道:“施老还拿了好几瓶酒回来呢!”
“那都不算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任天放满脸惊喜地说道:“这是北魏汉武帝曹操的宝贝啊,价值可以说不可估量,我原本还认为就是一个玉器呢,这里面有很多典故啊!”
“老不死的,别卖关子!”
施邪翻着怪眼说道:“给小子说说,或许将来有人找事儿,小子还用得上呢?”
“曹操一辈子小心谨慎,就连喝酒喝多的时候,都小心身边的侍卫!”
任天放也就给邵一凡三人说了起来:“传闻中曹操喝酒喝多了,梦中杀人,都是胡说的,据一些野史记载,曹操有一件宝贝,叫阴阳玉壶,中间用极薄的水晶隔开,有机关,能分别倒出两种酒来,大臣都喝多了,但是他本身,清醒得很啊!”
“就是这个宝贝?”
邵一凡也惊呼道:“怪不得老爷子说,这是阴阳壶呢,有机关控制,原来还是北魏的宝贝啊?”
“这不是玉壶名字的出处!”
任天放显然非常高兴,笑着说道:“这套酒器在北魏期间,辗转流落到曹操麾下大将杜袭的手中,杜袭生卒年不详,传说有个后人,和此酒壶有关。”
“老不死的,你说的不是杜康吧?”施邪哈哈大笑着接了过去。 神算邵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