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柯使劲咬牙,眼中爬满愤恨和恶心:“之后看到的一幕,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父皇居然在奸尸!!!那个时候母妃的身体已经有些腐朽了,父皇却依然扒光母妃的衣服,对她做那种事情……我……本王……我我我……我看到以后慌乱跑开,却不小心挂到了脚边的东西,摔了一跤.我猜,应该是被父皇发现了吧?!”
穆清眼中一片惊讶,紧紧捏住叶庭柯的手,给他力量.她无法想象叶庭柯四岁的时候居然会有这种经历.
这样的事情就是放在现代,穆清都觉得足够匪夷所思了.她吞了吞口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叶庭柯,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太过苍白.
“之后,我恶心的吐了好久!好久!好久!为了不让母妃的遗体继续被糟蹋,我一把火将母妃的寝宫烧了!”叶庭柯说道这里死死的捏着拳头,身体轻轻颤抖,从未有过的脆弱.
他在别人面前都是那么完美,那么毫无破绽,那么冷静自若,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内心的空洞孤独和仇恨才慢慢酝酿发酵,让他日日煎熬.
这么多年,叶庭柯无时无刻不再想要报仇.他之所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便是因为每次一看到女人的果体,便会恶心的不像话,他根本无法对任何一个女人有那种冲动,除了穆清.
“呜……”叶庭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穆清狂乱的吻住了.这一刻,穆清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这个脆弱的仿佛是小孩子一般的男人.
穆清从来都不知道叶庭柯坚强冷酷的外表下居然埋藏着这样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四岁的小孩子看到那一幕是怎样的感受.她更无法想象一个四岁的孩子要亲手放火烧掉自己的母亲,是何等的悲凉.
从此,他连祭拜自己母亲灵位的地方走找不到,只能默默思念,舐舔悲伤.
穆清的这一个吻干净而纯粹,却十分突兀.
只是,叶庭柯却猛然出手,过着内力一把打向穆清,将她推开砸在身后的地板上,压倒椅子和桌子.
“哐啷……”一声巨大的声响,让叶庭柯猛然从那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愕然的看向被自己打伤在地的穆清,连忙上前,扶着她起来.
“穆清,你没事儿吧?”叶庭柯眼中闪过浓浓的自责和淡淡的怒火,捏了捏拳头,也不知道该跟谁生气.
穆清动了动身子骨,瘪瘪嘴:“还好,没有伤着骨头!不过我估计好多地方都青了!你给我上药吧.”
“我?!”叶庭柯眼中微微愕然,“不不不,我不行!”
“叶,庭,柯!”
“那……那……那好吧!”叶庭柯的确是触碰过穆清的皮肤,也不反感她,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喜欢,可是他并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看她的全身.
穆清瘪瘪,慢条斯理的褪去衣裳露出曼妙的酮(dong)体.让后躺在床上,背对着叶庭柯.穆清的身上果然好几处都青紫破皮了,脊背,屁股,脚踝.
叶庭柯咬咬牙,缓缓睁开闭着的眼,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放轻松.他眼中闪过淡淡的愕然,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纯粹的身子居然会这么好看,柔嫩雪白,仿佛散发着淡淡圣洁的光泽.渐渐的,穆清的美好将记忆力的那些肮脏龌蹉替换,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叶庭柯缓步上前,颤抖着手指给穆清敷药.指腹所到之处,两个人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这一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叶庭柯的身体居然有反应了.
给穆清上好药以后,叶庭柯便温柔的替她穿好衣服,躺在穆清身边,轻轻搂着她,暗自对自己发誓:此生定不负卿.
其实穆清事后还是恨蛋疼的,她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叶庭柯看光光了,可是对方连毛都没有让她看一眼,亏大发了.
之后的几日,穆清一直称病不见客,夜里就偷偷溜去给叶庭柯“治病”.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
只是好日子穆清过的并不长久,叶庭柯和韩依云的婚事很快就到了.
二皇子和叶庭柯一天成婚,京城从未有过的热闹,皇上一时间高兴,直接减免了半年赋税,大赦天下.
一席红毯从安平王府直铺到丞相府.
韩家的门前可谓是挤满了人,都等着看这个宝贝的小姐韩依云出阁呢,安平王府更是人声鼎沸,别说是各个王公贵族踏破了王府的门槛,最尊贵的皇上也亲临王府,为他们主持这场婚礼,不得不说,叶庭柯是费了心思的.
韩依云今日起了个大早,第一次将她脸上的面纱摘下,顿时让周围的下人和喜娘愣在原地.韩依云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淡淡勾唇,露出一个娇羞而满足的笑,开口道:“还不快来给本小姐化妆.”
下人们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上前伺候韩依云.光是化妆就花了几个时辰,韩依云很是急切地看着化妆的嬷嬷,说道:“您能快点嘛,嬷嬷,若是误了时辰……”
“小姐,您放心,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娘,难不成还不知道这规矩?”嬷嬷不以为意地说道,又连忙看向身边的丫鬟,没好气的吼道,“你能少给我带一个钗子吗?我哪里还有手拿你给的东西?真是个笨丫头.”
韩依云微微凝眉,盯着经自己的自己,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都已经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好了吗?怎么这么慢?”
“这算什么?!有些姑娘家出嫁要花好几天了呢!小姐,您别着急,马上就好,别着急啊,还有一个凤冠没带呢.”
“噢?!”
“小姐你就忍忍吧,很快您就能永远待在安平王爷的身边了.”韩依云的贴身丫鬟开口劝道.
韩依云只得在位置上好好地坐着,今天可要一百个一万个小心,真不能弄出乱子来,不然让这桩婚事儿不吉利就不好了.
待准备地差不多的时候,由韩夫人牵引着盖着红盖头的韩依云一步步走出丞相府,韩依云盖着盖头有些看不清路,加上激动和紧张的心情,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幸亏侍女将她扶好了才没出丑,否则韩家小姐大婚当日摔个狗吃屎,传出去简直让她温柔娴静的名声立即扫地了.
从王府到穆府的路上百姓无数,一列列官兵在路边保持着秩序,嬷嬷丫鬟们负责跟随安平王的队列撒着鲜花和喜糖,几乎漫天都是飞花,而叶庭柯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骑着一匹白马去赢取着新娘子.
白马上的他英姿飒爽,一身大红的喜服穿在身上,更衬托了他如玉的容颜,他的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唇瓣微弯,一双眼睛胜过这世间所有的宝石,灿烂地如似群星闪烁,整个人满面春风.
路边的未嫁少女们尖叫了起来,而马上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丞相府的方向,然后下马,将那个满身喜服的女子迎接上轿.
白马的队列牵着花轿,往着王府走去.
像是在梦中一般,韩依云觉得忒不真实,但是外面的敲锣打鼓声又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就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她身边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将轿子弄错,将自己抬去了二皇子的府上.当然,韩依云并不知道这一切全在叶庭柯的意料之中.
韩依云轿子落下,正巧模糊听到几声二皇子对丞相韩荣昌的抱怨声,她连忙揭开盖头,下轿盯着二皇子,四目相对,猜忌和怀疑……
不明所以的百姓们依然在争相庆贺,一个个对于这两庄婚事儿翘首观望,纷纷祝福.穆清身着红衣,将自己包裹的跟燃放的爆竹一样,领着安平王府的一大帮女人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今日两门亲事会被弄得乱糟糟的,居然搞错了轿子,最后又慌乱换回来,害怕误了时辰,皇上便临时决定在京城祭祀台给二皇子和叶庭柯一起证婚了.
“朕刚刚听闻送亲的队伍遭遇了一些小情况,忙派了人去,还好在这祭祀台拜堂,也算是误不了时辰了,呵呵,也好也好,让祖宗一起给朕的两个得意皇儿做个见证.这突厥的使者和匈奴的使者也都在,老二倒是为了邦交友好,结了一段好姻缘啊.”皇上宏伟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随即便是穆杉娇滴滴的声音:“皇上所言极是!”
“臣妾竟然不知道妹妹这么喜欢抢话头说!今日两位皇子大婚,穆婕妤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竟还如此不知深浅的插话.这么多外邦使者在此,穆婕妤如此抢舌,这要被周围的百姓传了开去,还不得让天下人笑话.” 皇后冷哼一声,端庄的扬扬下巴,威严的开口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穆杉在心里将皇后骂了千万遍:什么时候不斥责她,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斥责她,分明就是想要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嘛!
边上的穆清微微瞥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庭柯母妃的原因,她忽然觉得皇后和二皇子都很讨厌:这皇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说穆杉,分明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嘛,不过,这穆杉也太没有脑子了吧.
毕竟人家皇后还在那呢,又怎么会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婕妤说话?穆清忍不住瘪瘪嘴,觉得穆杉和皇后都一样的不讨喜.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穆杉柔媚一笑,乖顺的对着皇后行礼,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诱惑.
果然,穆杉的示弱引来了皇上的关注.皇上也不愧是为皇上,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能够给人造成淡淡的压迫.
皇后感受到皇上的不悦,端庄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微微一笑,扶起穆杉,然后开口了:“皇上,时辰已经到了,您应该吩咐司仪官,马上准备拜堂了.” 误惹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