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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书房对话

妻贤为贵 燕七 3099 2021-04-06 13:10

  孟尚书即教进来,姚存志起身恭迎。

  孟宣慢慢走进来,先向孟尚书行礼请安,然后才转向姚存志笑道:“存志也在这里。”

  姚存志同他作了一个揖,说道:“才和岳父大人一道儿回来的,四哥,你快请坐。”这一声四哥喊得十分亲热自然,但其实他的年纪比孟宣还大两岁。

  等孟宣落了座,姚存志又亲自来递茶。孟宣谦让一回,也就受了。

  “存志,待吃过晚饭,你就同阿愔回去罢!明日不必过来了。”孟尚书说道:“你们母亲的病好多了,不用阿愔每日过来伺候。我知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但她一个出嫁的女儿不在家里侍奉公婆反倒日日往娘家跑,成什么体统?”

  姚存志听说,忙道:“阿愔一片孝心,家翁都体谅得!家慈更每日问候太太的身体,叮嘱阿愔尽心服侍太太,不必牵挂家里琐事,凡事有她。”

  孟尚书道:“这更不成体统了!倒要劳累亲家。不消说了,你们今儿回去,明日不许过来,教阿愔好好尽为人媳妇的本分。等你四叔回来,你们再来吃席。”

  姚存志说不得,只好应了。

  他二人这一番对话,孟宣并不插嘴,只端坐着慢悠悠地吃茶。

  少时,孟尚书问他道:“怎的这会子赶过来?”

  孟宣放下茶盅,笑道:“适才看了一篇文章,觉得有趣,拿来请父亲评一评。”

  孟尚书闻言了然颔首,却不教他把文章拿出来看,反倒问起旁的事情,“我听说静慧大师今日来了,你见到他不曾?”

  孟宣道:“不曾见着,大师是来给九妹妹诊脉的,径自往九妹妹那里去了。”

  孟尚书于是问说:“阿慎可是醒了?”

  “不曾醒。”孟宣回说:“静慧大师说还要再过几日。”

  孟尚书道:“能醒来便好,不枉你为她多费心。”

  孟宣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姚存志也知九娘子孟慎去年十月遭了一场火灾,至今一直昏迷不醒,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了大半年的人,他只当这辈子是醒不过来了,这时听说静慧大师断言不日就能清醒,不觉惊异道:“那静慧大师竟如此神通么?何不请他来给四哥治一治腿?兴许也能好了。”

  孟尚书听了这句话,立时沉下脸来不理会他。

  姚存志见状,自知失言,心想孟敦为人父者,自然不喜欢别人提及儿子的残疾。但话已出口无法挽回了,姚存志只好尽快揭过这话。他带着歉意的笑容主动问孟宣道:“四哥方才说看了一篇好文章,怎不拿出来也教小弟欣赏则个?”

  孟宣笑道:“若说这篇文章,恐怕要费不少时间,眼看到饭点了,不如先吃过饭再说罢!”

  正说这话,下人进来道:“晚饭已预备下了,太太教请老爷过去。”

  三人于是离了书房,到后院来用饭。

  孟尚书先回房换了件家常衣袍,大太太正在外间吩咐丫鬟道:“晚饭后,去请二太太、三太太过来,大家凑一桌抹骨牌。”

  丫鬟应声去了。

  孟尚书走出来道:“你别算上阿愔,叫她吃过饭就同存志回去罢!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成日往娘家跑,成什么样?”

  大太太韩氏不服气道:“什么样?阿愔是我女儿,女儿孝顺母亲,难道还有错了?”

  孟尚书哼道:“她如今不仅是你女儿,也是姚家的媳妇。她每日往娘家跑,街坊邻居在背后还不知怎么编排他们夫妻俩呢!你自己也是做人家媳妇的,好好教你女儿罢!”

  一句话噎得大太太不能反驳,偏还不肯承认他说得是,只哼道:“那就叫阿愔回去罢!我让方氏过来,照样凑成一桌。”

  方氏婉仪,是大公子孟宇的妻子。

  孟尚书知道妻子嘴硬,也不拆穿她,笑一笑出去了。

  饭毕,孟愔要留下来陪母亲抹骨牌。

  大太太却撵她回去,说道:“不用你,你快回去罢!成日在我这里伺候,家里的事还不知道堆了多少,难道让你婆婆一个人忙么?”

  孟愔道:“小门小户,哪里就有那么多事情?婆婆待我好得很,从不约束我。”

  大太太道:“傻儿!你下嫁到他们家,他们自然不敢说你一句不是。但你如今毕竟做了她家的媳妇,不比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了,家事要多上心,多向你婆婆学着点,往后你总要自己当家的。”

  孟愔素来听从母亲的话,此时得了这番教训,自然奉若圣旨。出来后,便唤过从姚家带来的下人,吩咐道:“赖大,你到前院问问大爷几时回去。”

  赖大答应着去了。

  姚存志夫妻二人酉时末乘轿回去,孟宣还留在书房里同孟尚书说话。

  孟宣这时从衣袖里取出那一封信,递与孟尚书看了。

  孟尚书一惊非小,将信纸拍在书案上,问道:“这信哪里来的?”

  孟宣于是如实告诉今早有人指名给他送信和糕点的事情。

  孟尚书恐怕有人要暗害孟宣,忙问道:“那糕点没吃罢?”

  孟宣笑道:“自然不敢吃,打发丫鬟丢了。”

  孟尚书这才放下心来,戏谑道:“府里有甚宝物,我竟不知道,倒要请教这位铃兰。”又奇怪道:“她识得你么?为何指名给你?”

  孟宣笑道:“或许她知道我是府里第一清闲无事的人罢!但其实我疑心这封信并非铃兰所写。”他又拿出那张皱巴巴的信纸,将二者字迹不同的事及自己的分析说了。

  孟尚书颔首道:“你说得很是。但若不是铃兰所写,又是何人?目的何在?”

  孟宣摇头道:“这一点,我也毫无头绪。”

  孟尚书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道:“我忘了说,适才存志告诉我闻致远回京了,你看这封信可能同他有关系么?”

  闻致远回京了?孟宣有些诧异,神情凝重起来,“倘若如此,事情可就不简单了。他或许要有什么动作,所以才有人写信示警。信上说要来盗宝,或许暗示我们有人要在府中行窃。是了,这样解释的通。”

  孟尚书皱眉道:“偷什么?闻致远难道还想盗我的官印么?”

  孟宣略一思索,摇头道:“怕不只是恶作剧,父亲难道忘了,您手里可还有一封郑公的血书!”

  孟尚书神色一凛。 妻贤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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