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不敢想象,如果她受点伤,她出点事,亦或者有什么意外,乔子宴会变成什么样子。
乔子宴性感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离开我那么久,每次一想起你,我的血液都在疼。”
他的情话就像是染了毒一般。
让人听了又甜又疼,这种滋味缠绕着秦瑟,滚遍她的全身,这样的感觉,让秦瑟瞬间清醒过来。
“瑟瑟,其实订婚那天你不答应也没什么,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秦瑟听得身体颤体,乔子宴曾经说过,如果她不答应订婚,那一天的典礼,就会变成葬礼,乔子宴和顾潇潇的葬礼!
“瑟瑟,我的瑟瑟。”乔子宴低沉地念着她的名字。
缠绵过后,乔子宴抱着她洗了个澡,又抱着她回床上睡觉。
他将她紧紧锁在自己的怀中,牢牢地抱紧。
秦瑟想尽办法从他怀中抽离,将他的手搁到一旁,这一番折腾,让她的身上又起了一层薄汗。
她站起来,走到钢琴前坐下,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
秦瑟点开电脑中的文档,将精神分裂症的资料又看一遍。
这里面的每个字她熟得都快背出了,她看着关于这病的危害,她看着关于这病对人的伤害。
乔子宴,正在往偏离正常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本以为陆韩彬的事过去便已过去,可事实上,乔子宴不准她再和陆韩彬有任何的联络,提都不能提,一听到都会大怒。
还有,她只要说到和走开离开那类的词类似的自言,他就会像疯了一样发怒不已。
秦瑟不敢想象,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她想找人商量,司马琛睿或者陆韩彬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陆韩彬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乔子宴的禁忌,她提都不敢提,父母亲给她传来简讯,陆韩彬已经有消息了,他们只要找到陆韩彬就会回英国。
想来,陆韩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么,只剩下司马琛睿已经可以商量了,只是,她应该要用什么理由去找司马琛睿呢?
或者说,在乔子宴的面前,她要用什么理由?
心乱如麻……
终于有一天,乔子宴说是要回老宅看看,她才有空将司马琛睿叫来老宅。
“你找我?”司马琛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秦瑟点点头,“先喝点东西吧,我冲了杯咖啡,你试试看,是夏管家教我的。”
“哎呦喂,我们少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司马琛睿笑呵呵地说着,似乎完全看不到秦瑟的严肃。
他拿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不错不错,味道很好。”
“琛睿,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如果子宴的病严重了,会怎么样?”
司马琛睿一愣,将咖啡杯放下,转而看向秦瑟。
“你也发现了?”他问。
听着司马琛睿这句话,秦瑟的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也发现了?难道乔子宴的病,真的和他的猜测一样,严重了?
“字面上的意思。”司马琛睿道,“对公司的职员,子宴越来越没有耐心,常常因为一些小瑕疵而开除一堆人,公司里的人,偷偷抱怨的人有,辞职的也不少。”
“这一切,都是子宴的病严重的征兆,而且,会发生到什么样的地步,我也不知道。”司马琛睿将杯子放下。
“被他开除的那些人,我偷偷挪用公司的钱去给他们,我担心那些人会联合起来对付子宴,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对了,子宴的病,现在还能控制,不能让他愤怒或者有太过激动的情绪,否则,病情可能会达到控制不了的地步。”
秦瑟瞪大双眼,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不可预估的地步了。
“那怎么办?要怎样才能帮他?”她不想看到乔子宴这样下去。
严重下去,很可能会让乔子宴死都说不定!
“没有办法,子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医学上来说,除了强制药物治疗,恐怕已经没有办法了。”
“一旦乔子宴出现严重的危害社会或者危害旁人亦或者是自杀倾向,那就会被强制入院。”
“在那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治疗。”
秦瑟紧抿着唇瓣,司马琛睿说的容易,但是要怎么治疗,这是一大难点。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治疗?”忽然,一个声音将两人从思绪中拉回,只是,这个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愤怒之意。
秦瑟瞳孔微缩,乔子宴回来了!他不是去老宅吗?才刚刚出去的,怎么就回来了?
“没什么,哦对了,你怎么回来了?”秦瑟强扯出一抹笑容。
笑容有些假。
乔子宴沉着脸走到秦瑟的身边坐下,“不要转移话题,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治疗?给谁治疗?”
“没什么。”司马琛睿开口,“子宴,你知道不知道你……”
“我们在说我的病!”
秦瑟忽然开口打算了司马琛睿,后者疑惑地看着她。
“我的植入病毒越来越严重。”秦瑟道,她不能让乔子宴知道她和司马琛睿在讨论他的病情,否则,以乔子宴的性格,非得把司马琛睿撕了不可。
最近,乔子宴不让秦瑟提起他的分裂症,要提起,他不是摔东西就是发怒。
秦瑟不想看到这样,刚刚司马琛睿已经说了,不能让乔子宴的情绪波动太大。
一提到秦瑟被植入病毒的事情,乔子宴就软了下来,看着司马琛睿,严肃认真地道。
“有办法吗?”
司马琛睿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哪里来的办法,之前一直是陆韩彬治疗的,他拿不到病历,就没办法给他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乔子宴等的有些不耐烦,大吼,“我问你有没有办法?”
“啊,那个。”司马琛睿额头上冷汗滑落,“我得了解病毒的组成,才有办法不是,之前一直是陆韩彬负责的。”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