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薄盛恒冷笑一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明显写着不相信。
“你就是太多疑了。”徐瑶枫怪怨地看向薄盛恒。
“我可是知道内情的,我也知道瑟瑟一直喜欢乔子宴,如果乔子宴是个掳人逼婚的人,我们瑟瑟不会喜欢的。”
秦瑟默默地听着,不说话,乔子宴就这么站在秦瑟的身后,一言不发。
徐瑶枫拉着秦瑟的手,“不过你们两个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换新娘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恐怕顾家和乔家都不会放过你们。”
“乔子宴要是连应付这些的能耐都没有,你和他马上解除婚约。”
薄盛恒嗓音浑厚,严厉地地看向乔子宴,乔子宴眸光微凝。
“父亲说的对,如果我连应付这些事情的能耐都没有,那我就不配拥有瑟瑟,不配做守护瑟瑟的那个男人。”
秦瑟看着薄盛恒,心里很是感动,薄盛恒一直很疼爱自己。
好像她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看薄盛恒和徐瑶枫这个样子仿佛已经接受她和乔子宴在一起的事了。
“我以为你们会生气。”秦瑟低垂着眸,小声地说道。
“难道我们现在是要和你生气才行吗?”薄盛恒狠狠地瞪了乔子宴一眼,而后看相互秦瑟。
“瑟瑟,平时你都很乖,怎么在这件事上,你的胆子那么大?”薄盛恒满满的怒气在最后,化作了一个无声的叹息。
罢了罢了,自己亏欠了女儿那么多年,要是乔子宴人不错,正好又是女儿喜欢的,他何不祝福呢?
只是,秦瑟和乔子宴的做法,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突然这么举办宴会,在没有通知薄家亲戚的情况下,他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对不起,父亲。”秦瑟低头道歉,“可我是真的爱他,除了他,我谁也不想嫁。”
“那你就能不和我们商量?订婚是多大的事,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订了,当我们是什么?”薄盛恒怒声斥责着她。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需要家里人对你的祝福?如果不是担心你,这一场宴会,我很有可能不会出现!”
见薄盛恒发怒,秦瑟连忙从床边站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父亲,您责罚我吧。”
徐瑶枫听得自己丈夫说的那么严重,还对女儿这么愤怒,也心疼的不得了。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举办一个婚礼,又有什么?再说了,宴会已经举行了,你能怎么办?还有,我可是听瑟瑟提过,乔子宴对她是真的不错,你罚她干什么。来来,瑟瑟,坐母亲身边来。”
说着,徐瑶枫转头,一脸温和地看着自家女儿。
薄盛恒闻言,沉着脸看向徐瑶枫,“我教育女儿,你也插手。”
“我女儿这么好,有什么好教育的。”
薄盛恒被气到说不出话来,还真是慈母多败儿!他不敢想象,如果秦瑟一出生就呆在薄家,恐怕,会被徐瑶枫教得无法无天吧。
徐瑶枫把秦瑟拉到身边坐下来,反过来安慰她,“瑟瑟,你父亲就是这样,他是担心你,不要在意。”
秦瑟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确实是很关心她。
“乔子宴。”薄盛恒将枪头对准了乔子宴,“你一直在说,那些事乔家和顾家做的,和你无关,可是,你能告诉我,在灯塔里发生的事情的原因吗?”
薄盛恒满脸怒气,他无法想象,如果当时没有他们的人去救秦瑟,那秦瑟会发生什么意外!
“抱歉,父亲母亲,是我的失误,我没有保护好瑟瑟,我和我的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
“一片狼藉?”薄盛恒冷笑,“你想用这个来打发我们?那我我们的人到之前呢?我可是调查到,你花了很久,才找到我女儿的,你就这么没用?英国这么点大,我们薄家查得到的东西,你乔子宴居然查不到?”
这才是薄盛恒最介意的地方。
眼看着乔子宴要被薄盛恒压一头,秦瑟有些坐不住了,乔子宴可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质问。
“父亲,当时的事情我不是解释过了吗?子宴为了不打草惊蛇,担心乔夫人的对我不利,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吗?”秦瑟解释,可这似乎无法打消薄盛恒的疑虑。
“闭嘴!”薄盛恒第一次对秦瑟发怒,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瑟,“瑟瑟,你知不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我们赶到,你就被……”
当时他带着薄家的人赶到,看到秦瑟已经错乱的样子,他有多心疼,后来看到乔子宴来势汹汹的赶到,他这才离开。
“父亲,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容我问一句。”乔子宴道。
“问,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薄盛恒道。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父亲您找到了秦瑟,不带着她一起离开?”
“你是乔子宴,乔家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支援乔家的,要知道,当时我们到的时候,是和两方人马打斗,还发生了枪战。”
薄盛恒说着,心里也释怀了不少,他当时其实也是怕打草惊蛇,如果乔家人拿秦瑟来威胁薄家,那才是得不偿失。
当时,没人知道秦瑟是薄家的大小姐,如果被外人发现秦瑟和薄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不止是薄家的危机,还更会让秦瑟囹圄。
不管是哪个结果,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女佣忽然来报告有客人。
四人同时望去,只见一脸慈眉善目的夏川从外面走进来,背后跟着几个手上拎着一堆礼品的保镖,。
“薄老爷,薄夫人好,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点小小心意,因为在路上塞车,所以没能和少爷还有少夫人一起过来。”夏川恭敬地朝他们道。
很快,客厅就要被礼盒堆满,让人眼花缭乱,这些礼品,都是照着薄盛恒还有徐瑶枫的喜好来的。
刚刚,薄盛恒对乔子宴大发脾气,乔子宴居然没有发火,秦瑟微微松了口气。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