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盯着她的眼睛,“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和我走,我们立刻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我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去死。”秦瑟坚决地道。
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太煎熬了,她不要。
“你留下来乔家也会要了你的命,他们可不是你的守护神!他们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陆韩彬说道,声音刻意压低,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
两人靠得极近,他一直认为,她和他在一起才有活命的机会。
她的枕头下面藏着一把小刀,在他放松的时候忽然刺向他。
陆韩彬没有躲,但是刀子在距离他胸口的一厘米处,停下了。
“你走吧,从这里离开,无论你接下来是千疮百孔还是荣华富贵,我们之间都两清了。”
“两清?”陆韩彬看着她重复着这两个字,有些嘲弄。
“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秦瑟说出口,字字虚浮飘渺,却又那么冰冷。
冷得陆韩彬想打寒颤。
忽然,他握住匕首看着她,而后,刀子用力地朝着他胸口刺去。
秦瑟眉头狠狠一皱,血液很快就滴落在她的手上。
啪嗒啪嗒……
这一次,真的两清了,秦瑟抽会手,按下了床边的警报铃。
他是走是留,都与她无关,外面的脚步声一直存在,来来回回。
陆韩彬捂住伤口,下一秒,他身体僵硬地从床上下来,站在地板上,伤口的鲜血越渗越多。
秦瑟不理会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走。
“瑟瑟,告诉我,是光线太黑你刺不准,还是你故意刺得偏离我的心脏?”
陆韩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秦瑟沉默,不再言语,对他,她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了。
“回答我,就当是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陆韩彬还没有说完,房间门口就被人踢开。
乔子宴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冰冷地看着他。
“陆韩彬,你输了。”
输了?陆韩彬忽然哈哈大笑,是啊,他输了,输的彻底!
原以为,可以借着秦瑟的病要挟乔子宴,让他离开秦瑟,他好趁机而入,可没曾想,经过这些事情,秦瑟和乔子宴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点都没减少。
反而更深一层。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乔子宴走到陆韩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陆韩彬看向他,他发了疯都想知道自己输给乔子宴什么。
“你输在,瑟瑟不爱你。”乔子宴冷冷地说道。
轰隆隆,陆韩彬怔在原地,是啊,他一开始就输了,不是吗?
秦瑟和乔子宴很早就在一起了,当时,秦瑟还是秦家大小姐,乔子宴也还很青涩的时候。
他们都在一起了……
“不,不是的,在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离开了瑟瑟,带着对她的误会离开了!当你回来之后,你折磨瑟瑟,你自己说,你带给瑟瑟的伤害有多少!”
陆韩彬好似疯狂了一样,指着乔子宴大叫着,“还有,你已经订婚了,你和秦瑟之间,更加不可能了!你们之前还签署了离婚协议,还有离婚证,你们两个怎么还可以在一起?”
陆韩彬仿佛得了失心疯一样,指着乔子宴破口大骂,“你就是一个渣男!你觉得你对瑟瑟的心有多少?你为了隐门和瑟瑟在一起,你根本没有考虑过瑟瑟的感受!”
秦瑟见状,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走到陆韩彬的面前,蹲下身子,“韩彬,不要闹了。”
语气,像极了一个无奈长辈最淘气晚辈说的叮嘱。
陆韩彬浑身狠狠一震。
“陆韩彬,你听清楚了,我和瑟瑟没有离婚,我和欧敏欣也没有订婚,一切都是演戏,你看到的新闻,你手机里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这里的人做了黑木马黑进你的手机和电脑操控的,你以为你成功了?”
“还有,我根本不相信你会对瑟瑟好,我派人卧底到你的身边照顾瑟瑟,你以为我不知道瑟瑟已经有宝宝了?”
乔子宴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在陆韩彬的面前大笑。
“不可能,不可能!”陆韩彬摇头,他死都不相信乔子宴真的这么步步为营,他不相信!
他不信乔子宴比他厉害,他不信他输的一败涂地。
“韩彬,梦该醒了。”秦瑟小声地道。
这一句,便让陆韩彬好似遭雷劈一样,愣在原地。
“少夫人,陆韩彬的一个得力助手想要见你一面。”夏川说道。
“要见我?”秦瑟蹙眉,她好像都不认识陆韩彬的手下才是啊。
“是的,我们问他什么都不开口,只说想再见你一面。”夏川道。
秦瑟有些愕然地看向夏川,陆韩彬的助手,见她做什么呢?
毫无意外的,乔子宴很不想答应,可是,拗不过秦瑟,只得一脸不悦地看着秦瑟离开。
不久,秦瑟见到了陆韩彬的助手。
陆韩彬的助手双手双脚都被拷上,被人押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狼狈极了,他垂着头,标准的俘虏模样。
秦瑟迎着冰冷的夜风走向他。
“你找我?”
他狼狈地站在那里,脸上有着好几道血口子,风刮过让人看着都觉得疼痛。
闻言,陆韩彬的助手慢慢抬起脸,困难地点了点头。
“你想说什么?”秦瑟问道,声音淡漠,“是要我帮忙说情放了你还是放了韩彬?”
她想不出陆韩彬的助手这个时候找她还能有什么事情。
“少爷的脑子里有一颗瘤,压迫到他的神经,快要失明了。”陆韩彬的助手道。
秦瑟回头震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什么叫快要失明了。
“少爷是那样温柔固执的一个男人,他对你一直那么好,从来没有想过强取豪夺,你恨他骂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变了,变得那么急近。”
陆韩彬的助手说了出来,“因为他快要彻底失明了,他知道他一旦失明,就再没有可能击垮乔子宴,更没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他才会搏这最后一次。”
秦瑟怔怔地听着,夜幕中,她的脸一寸一寸白下来。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