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联锋吓得肝颤儿,就怕乔子宴因为陆韩彬的不懂规矩怪罪他。
可是,很意外的,乔子宴并没有理会陆韩彬,转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那个表情,看得陆联锋头皮发麻,“乔……”
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尴尬,陆联锋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对乔子宴笑了笑,正想按掉不解,夏川却好心地开口。
“陆总,您还是接一下,就怕是您生意上,有什么问题了呢。”
咯噔……
陆联锋吓得脸色都白了,要是乔子宴对他下手,那真是死都没渣!
关于秦瑟和秦家的事情,除了几个当事人和乔子宴,并没人知晓。
当初找秦家的秦心联姻,就是因为,秦瑟和陆韩彬认识,是很好的朋友,而现在秦瑟又是乔子宴的妻子。
他希望乔子宴能看在秦瑟和秦心是姐妹的面上,给陆家一个发展的机会。
可是,现在乔子宴来陆家要人又是什么意思?|
陆联锋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陆联锋魂不守舍地挂了电话,看向乔子宴,“乔先生,这……”
“陆总,您就别磨磨唧唧了,只要令子将我们少夫人交出来,这些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陆联锋呼吸一紧,看向陆韩彬,“韩彬,人呢?乔少夫人在哪里?”
陆韩彬不敢相信地看向陆联锋,“爸,你相信一个外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是父亲千求万请叫回来的亲儿子,乔子宴不过就是一个外人,为什么父亲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什么外人不外人,韩彬,你会不会说话?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
“跟乔少爷道歉!”陆联锋恨不得上前扇陆韩彬一个耳光,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看眼色呢!
“我不道歉,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道歉?!”陆韩咬牙切齿,他恨此刻自己的渺小。
同样是人,同样是企业总裁的儿子,同样被人称作少爷,凭什么乔子宴要高他一等?凭什么他要对乔子宴俯首帖耳?
“陆少爷,您自己心里明白。”夏川笑眯味地看着陆韩彬,“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您可要分清楚了。”
“秦瑟是我们乔家的少夫人,您可不能乱来哦。”
夏川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都是笑眯眯的。
也在他说话的过程,陆联锋接了好几个公司来的电话。
股市崩盘,企业撤资。
不行,不行,他的公司不能就这么倒了!
“陆韩彬!”
“啪”
陆韩彬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陆韩彬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哽咽。
“打的就是你个不孝子!陆氏要因为你而倒了,你想过陆氏的几千个员工没有?想过他们的家没有?!”
“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你将要害的他们家破人亡!”
陆联锋清楚陆韩彬的软肋,说什么都不如这么晓以大义更能让他接受。
“我……”陆韩彬捂着脸,心里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渺小?
如果自己和乔子宴一样财大势大,那秦瑟是不是就………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陆韩彬的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乔少爷。”陆韩彬深吸一口气,“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实在是不知道。”
“少夫人让我接出来之后,就自己走了,不信乔少爷可以亲自去查一下监控。”
夏川闻言笑了笑,“陆少爷,我们少夫人自己走是一回事,走之前和您说了什么又是另一回事,您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陆韩彬笑了笑,强硬地压住自己心头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
“当时乔少夫人就问了我佟家禾安葬在哪里,后来,她便自己离开了,她说了,如果您知道是我去接的少夫人,那么,您一定会找上门来,倒不如她先离开。”
“既然知道您会找上门,以少夫人的聪明,自然不会告诉我她在哪里。”陆韩彬越说,心里越苦涩。
秦瑟这么做的用意,本是不想连累他,可此刻在陆韩彬看来,却又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嗯。”乔子宴很满意这个答案,起身离开,临了,对夏用摆了摆手。
夏川发了几个信息之后,陆联锋便接到了电话,公司的一切都正常了。
这才松了口气。
“韩彬啊,不是爸爸说你,在面对乔子宴的时候,你能有多低姿态就多低姿态,在你比不过他之前,你只能忍耐。”
陆联锋语重心长地劝说着自家儿子,就怕他会乱来。
陆韩彬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秦瑟昨晚离开他家之后,就关了手机,想来是怕乔子宴通过他顺藤摸瓜找到她吧。
青山公园……
秦瑟崔雅丽来到佟家禾的墓碑前,将手中的花放下,秦瑟默默地站了一会,和崔雅丽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家禾,你的心愿,妈妈给你做到了,瑟瑟也来看过你了,你和朵朵在那边,安安心心地吧……”
崔雅丽还没说完,四周围忽然起了大风,她看了一眼天空。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就乌云密布了。
“诶,这天气。”崔雅丽略做收拾,也离开了青山公园。
秦瑟离开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佟家禾留给她的钱她只留了一些,她可以去一个二三线小城市找个工作或者做点小生意。
正想离开,一个声音叫住了自己,秦瑟呼吸一顿,莫不是乔子宴的人到了。
回头,才发现是黎孝堂,秦瑟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黎伯伯。”
“嗯,乖孩子,伯伯和你说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黎孝堂问道,“要不要为你爷爷报仇?还有,你没有和乔子宴说吧?”
黎孝堂询问的时候,秦瑟的脸色变了又变,“我,忍不住,质问过他了。”
黎孝堂双手渐渐收紧,“他说了什么?”
语气听上去有些紧张,秦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并没有发现黎孝堂的异常。
“他承认了。”秦瑟的泪水不断滑落,“我还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谋杀策划!谋杀的对象就是爷爷!”
“我质问他,他没有否认。”
黎孝堂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收紧的双手放松了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谋杀策划书在手上?”黎孝堂询问。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