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震惊地看着薄夫人,原来,自己的一切,她都知道,他们都知道!
可是,为什么不来找她?
为什么他们不来帮她?
一旁的乔子宴比秦瑟更为震惊,“高烧不止?急火攻心?什么意思?”
什么叫急火攻心?
秦瑟垂眸,回避着他的视线,她走向前,拉住薄夫人,“伯母,我们走吧。”
“走什么?”薄夫人看着乔子宴愠怒地道,“要不是我们犯险去英国抢人,还因此枪战,恐怕这会你已经被他们给……”
薄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秦瑟震惊地看着薄夫人,原来,之前那些事情是薄家的人做的!
他们救了她!
她还在埋怨他们不管她……
秦瑟张了张嘴,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不敢相信,真的 不敢相信!
乔子宴受伤的手猛地握紧,鲜血更加往外涌出,血液鲜红刺痛了秦瑟的眼。
“伯母,别说了。”秦瑟拦住薄夫人。
薄夫人转眸看向她,目光稍稍柔和一些,“还不肯叫我母亲吗?瑟瑟,记好了,我们不会让外人欺负你的!”
女儿只有一个,要是被欺负得太过,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心疼。
顾潇潇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倒不是被秦瑟的身世震惊到,她惊讶的是,关于那件事情。
居然是薄家派人做的,麻蛋!如果不是薄家,她恐怕已经得手了!
当时她的人已经在撕扯秦瑟的衣服了,未免出事,他们还率先在没有得手钱摆拍了一张照片和制作了一些视频。
现在有薄家这个权威,她手中的证据已经拿不出来了。
除非……、
薄家落寞,她在合适的时候拿出照片和视频,就能一举击溃薄家!
思及至此, 顾潇潇握紧了双拳,她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伯母,这种事我和乔子宴已经谈好了。走吧。”秦瑟无法叫她母亲,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么复杂的局面。
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相斗,她心力交瘁,想必薄夫人看着乔家对付她的时候也不好受吧。
“谈好了?”薄夫人愕然,秦瑟是瞒了她很多事么。
“伯母,我看瑟瑟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陆韩彬拿着湿巾擦拭脸上的血,而后说道。
这场局,可以收了,不用再继续呆下去。
从始至终,乔子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这么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僵硬无比,脸色都变得苍白不已。
“好吧。”见陆韩彬也这么说,薄夫人点点头。
她松开秦瑟的手,向前一步,更靠近乔子宴,站到乔子宴面前。
乔子宴低眸盯着她,眸子幽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乔先生,我年纪长你许多,给你一个忠告,一个人不管如何高高在上,都不要太绝,小心摔得太疼。”乔子宴冷冷地一字字说道。
乔子宴依然不发一言,如果不是他的脸色阴晦难辨,都像是个受训的晚辈了。
“我们少爷对少夫人怎么样,没人会比少夫人清楚。”
夏川从乔子宴身后站出来,朝乔子宴低了低头,恭敬有礼、不卑不亢。
“少爷尊重薄夫人,也请薄夫人不要失了长辈的脸面。”夏川的话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极重。
护主之意很明显,薄夫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不悦地看着夏川。
乔子宴仍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脸部轮廓紧紧绷着,一双变得有些腥红的眸中没有半点光泽。
陆韩彬站在一侧冷笑一声,“乔家的所做所为,还要谁给脸呢?”
“说的好。”薄夫人赞赏地点头。
眼看又一番新的争执避无可避,秦瑟站在那里更加难受。
她不去看任何人的脸,只低声道,“你们慢聊,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说完,秦瑟连乔子宴也没有理会,转身便走。
薄夫人见状蹙了蹙眉,连忙转身跟上,“瑟瑟,等等母亲。”
陆韩彬将沾着血的湿纸巾厌恶地扔到地上,追上她们。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安静无声,只剩下乔家的人。
顾潇潇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从头到尾都聪明地没有选择介入。
她端起酒杯,轻茗一口。
看来,她真的无需再担心秦瑟了。
薄家对乔子宴如此厌恶,秦瑟又另结新欢,哪可能和乔子宴再有什么。
乔子宴就是再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乔家、顾家、薄家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又能奈何。
今天这一场慈善晚宴,真是来得太值了。顾潇潇脸上露出笑容。
乔子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眸子没有焦距地瞪着前方,脸色冷峻得厉害,一只手鲜血不断地淌落。
他像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似的。
夏川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乔子宴,“少爷,我们也回吧。”夏川的声音在乔子宴的耳边响起。
乔子宴立刻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眉头拧眉,低吟一声,“呃。”
顾潇潇见状,连忙走向前,“怎么了,乔子宴?”
乔子宴按着耳朵俯下身来,俊庞苍白,耳朵里像是被针刺似的,身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
“我女儿被你们乔家囚禁,因为你订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情况最糟糕的时候她高烧不止,连站都站不稳。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上!”
秦瑟,他的秦瑟。
为什么不将一切告诉他。
为什么这一切都不告诉他?
乔子宴被耳鸣扰得头更加疼痛,手紧紧按住耳朵,像是有针刺着他的耳朵。
“你们还不快去备车?”顾潇潇站在一旁不悦地看向站着不动的保镖们,十足的女主人的架势。
秦瑟真是乔子宴的克星。
“是。”保镖们匆匆离开。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静,房车在夜灯下行驶往前,秦瑟沉默地坐在车上,侧过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伤的有些厉害了。”眉头微蹙,薄夫人不悦之意很明显,以前知道乔家做事手段不光明,但也没想到离谱至此。
韩彬和瑟瑟被这个乔子宴害了多少,恐怕都是她能想象的。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