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宴痛苦地抓着头发,身体里像是聚着一团烈火要爆开来,他抓起键盘往地上狠狠地砸过去。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夏川见状连忙跟上去,只见乔子宴走到一个工作室。
嘭地一声,乔子宴重重地踢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顾潇潇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一张脸上全是哀戚绝望,轮廓显得凹陷。
脸色苍白,严重脱水,没有一点力气,再见不到一点身为大小姐的明媚光彩。
更像是一个很久不的吃食的乞儿。
几个心理医生站在一旁,对着顾潇潇还在轰炸式的询问。
“顾小姐,你把少夫人藏在哪里了?只要你说出来,一切都能回归原点。”
乔子宴走进来之后,心里一声都停止了审问。
乔子宴气势汹汹地走到顾潇潇的身边,夏川见状心中暗道不好。
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乔子宴箭步冲过去,一把将椅子上的顾潇潇拉起。
“恶心恶毒的女人,说,你把瑟瑟藏去哪里了?”
顾潇潇连续几天不得休息不得吃东西,无力得任由乔子宴拉起。
她看着他的脸,顾潇潇的眼泪一下子溢出来,“子宴,我没有绑架秦瑟,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几天没有喝水,顾潇潇的声音已经沙哑难耐。
“你给我说,秦瑟到底在哪里?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废话!”乔子宴嘴里呵出的热气喷洒在顾潇潇的脸上。
顾潇潇只觉得这个热气像是来自地狱的炙烤一般,让她再也无法平静。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对待,整整三天,不能吃不能睡,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顾潇潇满脸悲切地看着乔子宴,“子宴,你这么对我,不怕古老家族的怒火吗?”
她可从来没有对秦瑟做过什么就被乔子宴这样对待,那要是她真绑架了秦瑟, 乔子宴还不杀了她?
“古老家族?呵!”乔子宴笑了一声,双眸阴戾,充满杀气。
“顾潇潇我告诉你,别说我也是古老家族的后裔,就说秦瑟,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身上的皮肉一片一片地切下来!将你千刀万剐!”
他的声音阴寒得可怕,整个人像是地狱里来的修罗一样。
顾潇潇被他恶毒阴森的用字吓到,悲伤而恐惧地看着他,她相信,为了秦瑟,这样的事乔子宴干得出来。
“我没有,我没有。”顾潇潇用尽力气拼了命地摇头,“我真的没有绑她,乔子宴,你相信我,我没有……”
她是个心理医生,她知道乔子宴对秦瑟的执念很深,她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这些是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可是,乔子宴根本没有给她机会解释。
“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如果十天秦瑟还没有回来,你就等着被切成一片一片地喂狗吧!”
乔子宴咬牙切齿地吼道,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将她重重地扔回椅子里。
“砰!”顾潇潇被重重地扔回去,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被砸得散架了。
为什么?秦瑟失踪,乔子宴就把她折磨成这样?
她自认为自己爱他不比秦瑟少。
甚至是,她爱他的时间比秦瑟的还要长!可是,乔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在顾潇潇悲切的目光之下,乔子宴转身离去。
“少爷,你多少吃点东西吧,不然人会垮的。”夏川跟在乔子宴的身边,一脸哀痛地说道。
“滚!”乔子宴歇斯底里,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粉碎!
回到卧室里,阳光从整片落地窗投进来,乔子宴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让他痛苦不堪。
秦瑟,你回来。
“我想你了,回来吧。”乔子宴坐在秦瑟睡的那边床上,伸手轻轻地摸着枕头,仿佛是在抚摸着她的脸一样。
他什么都不会再想了,不管她长得像谁,不管她的身世如何,不管谁因为她而针对他,他只要她在身边。
只要她在就够了!
他再也不会伤她,再也不会。
夏川站在门口,轻轻推开一些门往里望去,就见乔子宴坐在床上,身形越来越显得削瘦。
这都三天了,少爷连水都很少喝,再这么下去怕是也会脱水。
以前,还有乔老爷子可以劝少爷,后来还有秦瑟,可是现在,这两个一个早早地去世了,一个失踪了。
怕是再也没人让乔子宴听话了。
总部这一次打的主意,是彻底的败了。
夏川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不知是因为三天没睡觉,不吃不喝,乔子宴居然恍恍惚惚地,陷入了短暂的睡眠。
“乔子宴,为什么不来找我?口口声声说对我好,你分明是在说谎!”
一个气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秦瑟!
乔子宴坐在地上,很想上前抱住秦瑟,可是,他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努力了半晌,他方才木讷地开口,“对不起,瑟瑟,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你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还在这里睡,谁要你这些没用的紧张和担心?还不来先去吃点东西再来找我?”
秦瑟的话,让乔子宴如醍醐灌顶,是啊,这些没用的紧张和担心有什么用?
可是,这些天来的失败,已经让乔子宴没有信心了。
“我找不到,对不起。”乔子宴低声说道,带着浓烈的愧疚。
“我不要听对不起!乔子宴你清醒一点!再找不到我,我就要被撕票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多难过吗?快来找我,快来!”
秦瑟的话音一落,乔子宴的耳朵上突然一疼。
他睁开眼睛,看着偌大折卧室,伸手摸了摸耳朵,耳朵热得跟要烧起来一样。
刚刚的一切,是梦境……
可就在这场梦境过后,他的视线突然就变得清明起来。
是的,秦瑟说的对,紧张和颓废是没用的,他再不清醒一点,再找不到秦瑟, 她就要被撕票了!
乔子宴坐在地上,定定地看着眼前,整个人像是突然清醒过来。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