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我离开去哪里?”乔子宴沉着一张脸,“你们在密谋什么?”
秦瑟呼吸狠狠一顿,随即,僵硬着身体走到他的面前,“没什么,我想让你和我去英国,去我父母那儿,所以就把琛睿叫来,问清楚他的安排。”
“如果他可以留着这里,那你就和我去,好不好?”
乔子宴闻言,脸色稍微好了不少,“那还差不多。”
“打算什么时候走?”乔子宴询问。
“越快越好。”秦瑟看着乔子宴,脸上笑容满满。
一周后,秦瑟同乔子宴,以及双胞胎抵达英国。
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第一次一起出门。
等于是家庭游了,秦瑟手上捧着单反照相机一路为他们拍照。
车队在路上走走停停,遇到什么漂亮的风景,秦瑟就兴奋地在佣人帮助下,下车拍照。
留下乔子宴自己呆在车里。
路遇一地厚厚的落叶和一个孤独的秋千,在佣人的帮助下,将孩子放在上面,女佣的手扶着他们,
秦瑟拿着相机给他们拍照,阳光落在他们的脸上,映出最灿烂的笑容。
“你们这样一个拍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薄家?”
乔子宴坐在车上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任由他们去拍照,并未加以催促。
随着快门的一片,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在英国的一片落叶中诞生。
一路拍拍停停,果然耽误了去到薄家的时间,抵达薄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夜深下来。
车停在一片树林前,不少穿着复古衣服的佣人已经站在那里等候着,见到他们一下车,所有人都齐齐鞠躬。
英国的薄家。
到了。秦瑟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你在害怕?”乔子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是,我是想父亲母亲了。”秦瑟淡淡一笑,伸手挽过乔子宴,、
“走吧,我们进去。”
乔子宴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一个优雅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
秦瑟抬起脸,只见徐瑶枫一身华服从楼梯上慢慢地走下来,秦瑟心中一喜,上前抱住徐瑶枫。
“母亲!我好想你啊!”秦瑟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母亲。”他的嗓音低沉。
这一声响起,秦瑟看着徐瑶枫的眼睛瞬间红了。
徐瑶枫快步走向乔子宴,“很好,很好!”徐瑶枫哽咽了。
这一次秦瑟归来,徐瑶枫的情绪有些激动,好久才缓下来,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秦瑟安静地坐在乔子宴的身旁,徐瑶枫拿着帕子擦去眼泪,冲秦瑟道,“这么久了,都不回来看我们,我也很想回华国去找你们,可是听你父亲说你们在华国有很重要的工作,我不敢去打扰你们。”
秦瑟坐在那里,半晌才淡漠地开口,“我现在回来了。”
“母亲,对不起,让您担心了。”秦瑟再次抱住徐瑶枫,“父亲呢?怎么不见父亲?”
“他在公司,我已经让人告诉你父亲你回来了,你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秦瑟摇了摇头,“不用了,母亲,我们一路玩一路吃过来的,现在不怎么饿,母亲,要不要看看宝宝?”
“好。”徐瑶枫一脸慈爱地看着放在婴儿车上的两个宝宝。
虽然才一丁点大,但是已经会看着人笑了,徐瑶枫上前,弟弟对着徐瑶枫伸手,“抱、啪、泡……”
“哎哟,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会说抱抱了,真是聪明!”徐瑶枫抱起弟弟,秦瑟抱起哥哥,两人逗弄着小孩。
乔子宴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好像,关于自己病情的方面,他也是知道的,不是不想了解,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敢面对。
有时候,他知道自己病了,有时候,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病了。
他觉得他就是一个矛盾体。
“瑟瑟!”薄盛恒收到女佣的通知,便赶了回来,看到秦瑟,心里也很开心。
“哎哟,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外孙!”薄盛恒开心地上前,将秦瑟手中的哥哥抱在怀中。
“怎么样,给孩子取名字没有?”薄盛恒询问道。
乔子宴闻言,转头看向薄盛恒,“父亲,还没有,我和瑟瑟商量过了,两个孩子,一个爸爸姓,一个和妈妈姓。”
薄盛恒惊愕地看向乔子宴,“你也愿意?”
要知道,虽然他们没有重男轻女一说,但是对于孩子姓氏这方面,是最在意的,如果乔子宴愿意让其中一个孩子和他们姓,那等于是在告诉别人,乔子宴在家里的地位没有那么高。
这……
“父亲,您只有瑟瑟一个孩子,瑟瑟的父母亲也就是我的父母亲,我当然愿意。”乔子宴说的云淡风轻。
秦瑟也惊讶住了,她从来没有听到乔子宴这么说过,关于姓氏的事情,她确实有这么想过,可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乔子宴她要怎么做。现如今……
“谢谢你,子宴。”
“不用。”乔子宴笑着道。
“好好好!我女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薄盛恒哈哈大笑,“不过,我们已经选定继承人了,要是小孩的姓跟薄家,也更改不了,这样吧,孩子还是姓乔。”
薄盛恒很清楚姓氏的问题意味着什么,他干脆拒绝了,不管怎么说,乔子宴现在已经是他们薄家的女婿了,他肯定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了。
“父亲,我有点问题想问你。”秦瑟道,“可以去书房吗?”
薄盛恒点头,将孩子交给了专门看顾的女佣。
“洛克斯的徒弟,是韩彬。”一进到书房,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韩彬?”秦瑟惊愕,怎么会是陆韩彬?“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更知道子宴的病情,瑟瑟,我这么和你说吧。”薄盛恒走到一个书架前,将一份文件拿了下来。
“韩彬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 也有自己的一切想法,你不能强制改变他的想法或者强迫他做什么事,他愿不愿意帮你,只能随缘。”
说着,薄盛恒将文件交给了秦瑟。
秦瑟打开一看,文件是关于洛克斯的收徒宣言,他的徒弟的名字,确实是陆韩彬。
“可是现在,韩彬他……”秦瑟死咬着唇瓣,她曾经和陆韩彬说出那样的话。
她说,他们恩断义绝,她还说,他们就这样了……
秦瑟紧抿着唇瓣,要放下身段去求陆韩彬吗?
“瑟瑟,你也不用太担心,过些天,韩彬就会回英国了,你腰不要等韩彬来,再和他商量?”薄盛恒小声询问。
秦瑟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薄盛恒说了,当时陆韩彬囚禁她的事情,实在是不愿回想。
“瑟瑟,爸爸是知道你们最近发生的事情的。”薄盛恒忽然说道。
秦瑟诧异地看着薄盛恒,难道是父亲放人在她的身边吗?
薄盛恒一看秦瑟的反应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是父亲放人在你身边,是韩彬自己告诉我的,不过,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韩彬还是很苦的。”
“我还听说,韩彬快失明了,洛克斯认他这个徒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韩彬的情况,当时洛克斯说让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大起大落。”
“可惜,他还是不听,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瑟瑟,你会不会怪韩彬?”
秦瑟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说不怪是假的,她心里很憎恶当时陆韩彬做的一切。
她明确拒绝过他,他却还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说怪,她却又不忍心,因为,陆韩彬事出有因,他有自己的苦衷。
“父亲,我很乱,真的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