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宴不说话,走到朵朵的身边蹲下身去,伸手替他系鞋带。
朵朵站在那里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乔子宴替他系完系带,抬眸看他一眼。
“系好了。”
朵朵闻言立刻别扭地转过头,僵硬地朝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
秦瑟去看向安娜,安娜被吓得不轻。
这一场婚礼,仪式还没开始却闹了一草地的血,还迎来了警察。
警车停了一大片,夏川带着律师去摆平,草坪是婚礼仪式的现场,因为有录像。
有录像有证人,这件事是为救人而不得已杀人,在律法上不会闹得太大。
秦瑟站在那里,黄昏的霞光落在乔家的一草一木上,警察抬着尸体离开。
顾潇潇的身上盖着白布,什么都看不到。
恩恩怨怨都随着那一抹纯白离去了。
“瑟瑟。”夏川和律师们谈完朝她这边走来,秦瑟看向他手上的纱布。
“夏管家,你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不过是被划了下。”夏川笑得一脸无谓,看向警车那边。
“警察们收证完也要走了,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嗯。”秦瑟点点头,双手环臂,希望这一切风波都过去了吧。
“朵朵怎么样?吓得不轻吧。”夏川担忧地问道。
提到朵朵,秦瑟有些无奈,“他哪是被顾潇潇吓到,他是被乔子宴吓得不轻。”
“啊?”夏川一脸诧异。
“没什么。”秦瑟淡淡一笑,不知道乔子宴有没有在哄朵朵。
她看向一旁的夏川,“宾客们安置好了吗?备上一点礼品给他们送过去。”
都是来参加婚礼的,谁也不曾想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会准备的。”夏川点点头,目光落在秦瑟的身上,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婚纱,眼神里充满了遗憾。
“没关系。”秦瑟对这个倒是看得很开,微笑着道,“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其余的不重要。”
“说的也是。”夏川道,没什么比大家还平平安安更好了、
“婚礼延后再办也可以,我先把这里收拾好。”
“辛苦了。”秦瑟说道,转身往里走去。
没多久,乔子宴便走了过来。
“你和朵朵和好了吗?”
“房子里除了大门的门锁,我都换过了,夏川手中有一张备用卡,可以在紧急时刻将门打开。”
秦瑟无语,“这是重点吗?”她的重点是他和女儿解除误会,变成和睦父子好不好。
“你和女儿,朵朵现在没那么怨恨你了吧?”秦瑟问道,他也在朵朵身边呆了好久呢。
希望一切都好。
“没有,我和他谈得很好,他现在对我尊敬万分。”乔子宴道。
“那就好。”秦瑟松了口气,只是,乔子宴的形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叫尊敬万分?
朵朵对乔子宴不是一直都是尊敬的吗?
不过,秦瑟没有细想,婚礼上,她累了一天,又在他们婚礼这天发生了这些事情,所有人都忙得头昏脑胀的。
看了一眼朵朵和双胞胎便回来休息了。
在出事之后,双胞胎被徐瑶枫和薄盛恒那边保护着,没有什么大问题。
秦瑟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和乔子宴一同入睡。
大概是太累了,秦瑟窝在乔子宴的怀里睡得很沉。
第二天,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发到了乔家!
乔子宴抿唇不言,打算先和秦瑟商量,看看秦瑟的意见。
“顾家在这个时候,举办顾潇潇的葬礼,还要请了我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瑟眉头狠狠地皱起,一旁的安娜看到葬礼这两个字的时候,感到有些不安。
不过,不管如何,秦瑟还是决定和乔子宴一同参加,和上次的人数一样。
他们和安娜,至于朵朵和双胞胎还有乔子宴的父母,便在薄家。
到了顾家,他们住的地方,还是之前言和会时,安排的地方。
吴漫茹,又来了,说是要和秦瑟见面。
本想答应,秦心却制止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这个时候如果答应她的请求,你就落了下风,不好。”
“那好,晾一下她。”秦瑟说道,“晚上不是有女眷的晚宴么,我想到时她会找上我的。”
“嗯。”秦心点头。秦瑟转了转手中的水杯,眉头微微蹙起。
“对了,你们还找那个乔子博吗?”秦心忽然问道
“怎么了?有线索吗?我们的婚礼,他都没有来参加。”秦瑟眉头蹙起。
“没有。”秦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秦瑟失望地叹了口气。
听得乔子宴说了,乔子博也是一个极注重家族荣誉的人,乔家这样盛大的婚礼,居然没有现身。
恐怕说明,他遇到的事情更加重要。
还有,原本他们推测的和顾潇潇可能有关,但是顾潇潇大闹婚礼之后,却没有任何关于乔子博的踪迹还有话语言谈。
她不再坚持乔子博和顾潇潇有关了。
“我总觉得这趟行程,好像有些风平浪静,至少在言和会的时候,还有记者,这一次葬礼祭奠,居然没有任何的记者,难道顾家不想造势说和乔家的合作的事情吗?”秦瑟低声说道。
“静得我有些莫名的不安。”秦瑟眉头狠狠皱起,再也舒展不开。
风平浪静的葬礼祭奠下面暗藏了多少汹涌,她绝对不能行差踏错,否则后果无法预估。
就比如结交吴漫茹这件事,她一个不注意就差点犯了错,幸好是秦心提醒她。
不管是之前的言和会还是现在的葬礼祭奠,吴漫茹一直想要接近她。
“像顾家这种环境,肯定会让人生出紧张感,不要想多了。”秦心朝她坐得近一些。
“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拼死保护你的。”
秦瑟感动地看向她,玩笑道,“那我可不敢,我得好好保护着你,不然你家那位会来找我麻烦的。”
一提起陆韩彬,秦心又笑得特别娇羞,完全一个小女儿家的状态。
入夜,又是没完没了的宴会。
秦瑟陪着安娜坐在湖边的一张桌子前。
佣人将上等的红茶添了一杯又一杯,秦瑟抱着杯子看安娜和几个贵妇人寒喧着,谈论的无非就是自家人如何如何好,亦或是向安娜表现羡慕仰慕。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