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对我如何不客气?”顾潇潇嘲弄地冷笑一声,“我已经成了整个贵族的笑话,全世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拿我当谈资。”
“那恭喜你,不用炒作,红了。”乔子宴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语气气得顾潇潇差点吐血。
秦瑟坐在一旁不说话。
顾潇潇更加用力地握紧自己的包,一双漂亮的蓝眸中压抑着怒意,“行,乔子宴,你够狠够绝,我顾家顾潇潇爱上你是我瞎了眼。”
这场全球瞩目订婚典礼的三个主人公居然巧遇在他的古董表行里,这要是拍下来画面就是一个大新闻呐。
闻言,乔子宴勾了勾唇,笑容森冷,“那你出去的时候,别撞到墙。”
看着他冷漠得毫无人性的样子,顾潇潇恨得切齿,眼睛酸涩得染上水光。
她骄傲地挺了挺身体,硬是将眼泪逼回去。
“乔子宴,我顾潇潇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的出现就是最对不起我的地方!”乔子宴拉着秦瑟的手,冷声一笑,看向顾潇潇。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没带你数?非得我一件一件说出来戳穿你伪善的真面目你才肯罢休?你喜欢我就躲在英国喜欢好了,处心积虑跑到我面前来干什么?”
“你对瑟瑟做的一切,我当众悔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愧疚?”
继订婚典礼之后,这是顾潇潇第二次被乔子宴羞辱得如此体无完肤。
任何感情的付出,一个人即使再铁石心肠,再不爱也会感动,为什么乔子宴会是这个样子,她爱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瑟看向顾潇潇,顾潇潇完全是一副硬撑的骄傲模样,也许扭头,她就会哭出来了。
身为女人,秦瑟也觉得乔子宴的羞辱狠了些,但一想到顾潇潇要置她于死地,她就同情不起来,她任由乔子宴羞辱着顾潇潇。
“我自找的?呵呵,对,我自找的。”顾潇潇自嘲地笑了两声,往后退了两步。
她转身要走,视线掠过乔子宴的脸,忽然发现那上面有着几个不算明显的指印,但看起来就是与正常的脸不一样。
她不禁道,“看来,不需要我们顾家出手,你连你们总部那一关都过不了。”
“滚!”乔子宴的目交凛冽,阴冷地瞪向她。
“看来这订婚后的生活也没那么好。”顾潇潇冷冷地道,视线划过秦瑟的脸。
“现在就这样了,那我出手的时候你们能接得下几招?你说,要是乔家知道你脏了,还曾经怀过别人的孽种,现在就养在乔家,会怎么样?”
说着,顾潇潇提着包走出古董表行。
秦瑟坐在那里,身体僵硬,手一点一点变冷。
养在乔家的孽种?朵朵?她只生过朵朵一个孩子,顾潇潇说朵朵,是什么意思?
还有,朵朵是她和乔子宴的孩子,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啊。
顾潇潇不是已经揭穿将她置于死地了吗?
那顾潇潇为什么还这么说,难道说乔家还不知道,可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要杀死她,还要弄成意外?
秦瑟震惊地睁着双眼,怎么想都想不通,忽然手被乔子宴握紧,她转过脸,对上乔子宴漆黑的双眼。
那一刹那,她忽然就懂了。
“是你?”秦瑟惊呆,无法置信。
是乔子宴放出风去,朵朵不是他的孩子,他帮秦瑟偷偷养子。
“是我。”乔子宴直接承认,黑瞳深深地盯着她。
秦瑟顿时浑身冰冷,找不到一丝暖意。
是他,竟然是他,他疯了吗?还是说他不想认朵朵?
回到别墅,秦瑟洗了个澡,然后走进厨房,把人都遣了出去,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乔子宴走进来。
秦瑟蹲在地上捡菜,不理会他。
乔子宴就在她的身边蹲下来,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生气了?”
秦瑟不理会他,当没有听到,继续捡菜,站起来去洗菜。
她不是生气,她只是在想乔子宴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发现,她对乔子宴一点都不了解,还有如果说乔子宴不愿认朵朵,她也不相信!
乔子宴对朵朵的爱,她都看在眼里。
见状,乔子宴立刻跟着站起来,黏到她身旁,一双眸子一直盯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
秦瑟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事,不予理睬,点上火,开始烧菜。
油下锅,菜下锅。
每个动作,都没有打算理会乔子宴,或者说,连给他一个眼神的打算都没有,全程,秦瑟都蹙着眉头。
秦瑟翻炒了几下,要去拿盐,乔子宴站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拨开一罐调味剂,舀起一勺白色颗粒扔进菜里,“要盐是不是?”
这是糖。
秦瑟漠然地站在锅子面前,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乔子宴的动作明显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不够是不是,我帮你再加两勺。”
说着,乔子宴又往青菜里倒了两勺白糖。
秦瑟叹了口气,也不制止他,就这么翻炒着青菜。
自己猜到的所有事情,怎么都没有写想到,她更像知道的是乔子宴的用意。
现在细细想想,从他们决定不复合,彻底分手后的那段时间里,乔子宴做了多少事。
他表面上和她分开,积极准备着他和顾潇潇的订婚典礼,其实这些是假的。
他暗中调派好所有的保镖,完美地准备好北部湾的保全措施,让本市的一切归他主导。
他和顾潇潇保持良好的关系,让顾潇潇沉浸在自以为的爱河中,放心把典礼的事宜全部交给他。
这样还不止,他还不放心。
他还暗中将她生过朵朵的事情,捅到乔家总部,让总部的人去对付她。
这样,总部那边的人,就没有心情去想这个订婚典礼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确保订婚典礼不被任何人干预,确保它顺利进行。
订婚典礼只有一天的事。
可为这一天的订婚典礼,乔子宴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居然谋划那么多。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