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无奈地道,“我做了这么多,都吃不完。”
“那也不允许她们吃。”乔子宴霸道地开口,别以为他看不出这对母女的意思。
刚刚柳清泠一进门就看着他,他都知道。
“那只是小孩子,你不会连个小孩子都容忍不了吧。”秦瑟故意把话题岔往一边,装作误解乔子宴的意思。
乔子宴这才看了一眼云朵,黑眸上上下下扫着她。
云朵坐在椅子上,被乔子宴一看,害怕地肩膀一耸,瘫坐在那里,满脸惶恐害怕。
“你吓到她了。”秦瑟立刻道。
“胆小。”乔子宴冷哼一声。
秦瑟坐在他身上,抬头,嘴唇附到他耳边,“这孩子身体不好,让他好好吃个饭,别跟个小孩子计较。”
那可是他乔子宴的女儿。
身体不好?这会,乔子宴才发现,云朵的脸色病态一样的苍白。
乔子宴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
总算松了口气,秦瑟招呼柳清泠和云朵吃饭。她虽是痛恨这件事的存在。
但她心疼云朵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因为身体不好,他担上一身的病。
“来,这个虾很好吃,云朵你多吃一点。”
秦瑟拿起一旁的勺子,将一个虾放到云朵面前的盘子里。
云朵坐着不敢动。
柳清泠鼓励着他,“云朵,瑟瑟阿姨做的菜很好吃的,要不要我喂你?”
云朵闻言,慢慢从椅子上跪坐好,直起身子,扒到餐桌边缘,拿起勺子将虾放进嘴里。
秦瑟注视着他。
云朵小嘴嚼着虾一口一口。
秦瑟又盛一个虾给他,云朵什么都没说,但,看得出来她是喜欢她做得菜的。
秦瑟见状,又连续用勺子盛菜给他。
云朵吃得小嘴鼓鼓的,又要去弄盘中的虾。
午饭过后,秦瑟往前走去,在客厅外的阳台发现柳清泠的身影。
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头长发随风飘起,阳光落在她的脸上。
不得不说,柳清泠还是挺美的,美得清丽动人,气质出尘。
秦瑟朝她走过去,拉上阳台和客厅之间的门。
“云朵呢?”
柳清泠转过头看向她,“被我哄睡着了,在客房里。”
“嗯。”秦瑟点点头,随后说道,“在你们住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尽量给你创造机会,让你们母女和他多呆一起。”
柳清泠将杯子放在阳台上,捋了捋头发,感激地看着她。
“谢谢你,瑟瑟。你不止没要我付出代价,还让云朵和他爸爸能住在一起。”
“孩子是无辜的。”秦瑟淡漠地看着她。
“但你还是在成全我。”柳清泠低了低眸,笑容有些苦涩。
“可是,瑟瑟,我害怕乔子宴要了孩子,我就不能再看到云朵,现在这样,是对我最好的局面。”
秦瑟沉默了许久。
“你自己想想怎么勾引乔子宴吧,如果你做不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乔子宴要孩子不要你。”秦瑟不想和她再谈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柳清泠的脸色有些难堪。
走到门口,秦瑟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她,“对了,有件事我要先提醒你。”
柳清泠疑惑地看向她。
“你应该知道,就算乔子宴认可了你,认可了云朵,你也不可能名正言顺。”
“据我所知,乔子宴有联姻对象,这些你能接受吗?”
比如张漫莉。
柳清泠垂下眸,脸色有些沉,她苦涩一笑。
“一开始就是我错了,让云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能让云朵在爸爸妈妈身边长大,我就很开心了,毕竟……这些我之前都不敢想。”
秦瑟点点头转身出去。
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云朵开朗,柳清泠满意,乔子宴找到孩子,这样就很好。
乔子宴一觉居然从中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见他睡得熟,秦瑟便一个躲在书房里看书,也不想和柳清泠说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秦瑟起来准备做早餐。
一进厨房,只见柳清泠已经在忙碌。
柳清泠显然很早就起来了,看来,她倒是挺积极的。
“瑟瑟,早。”柳清泠看向她,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做了我拿手的,你看可以吗?”
秦瑟走到流理台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
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菜的原味没有被掩盖,完美地融在嘴里。
不得不承认,柳清泠的手艺比她好。
“很好吃。”秦瑟不吝赞美。
“那你觉得乔先生能喜欢吃吗?”柳清泠焦急地看向她,眼中隐隐透着期待。
秦瑟摇头,“不确定。”
毕竟,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
“那我做了他不爱吃怎么办?”柳清泠不安地看着秦瑟。
“没关系,慢慢来。今天你只做一道菜,其它的我来,如果乔子宴接受,明天你就做两道,一天天递加,直到他全部接受为止。”
等乔子宴爱上柳清泠做的菜,应该就离看上柳清泠也不远了吧。
“要这么麻烦?”柳清泠不解。
“不都说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吗?”秦瑟说道。
柳清泠似懂非懂地点头,“好,那我给你打下手,你做菜吧。”
“嗯。”
秦瑟点头,拿起一旁挂着的干净围裙戴上,开始忙碌起来。
柳清泠蹲在地上摘菜。
“瑟瑟!”
秦瑟正站在那里炖着汤,低头想喝一口尝下味道。
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吓得嘴唇直接贴到勺子上,滚烫的汤汁浇在嘴上。
烫得她立刻叫出来,“好烫。”
“怎么了?”柳清泠站起来。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便跑进厨房,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秦瑟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乔子宴一把抱住她,低头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怎么了?”
他蹙眉,将她捂着嘴的手一把拉下,黑眸盯着她的嘴唇,她的嘴绯红一片。
“你吓到我了。”秦瑟怨念地看着他。
“我喊你一声而已。”乔子宴有些不自然,他总不能告诉秦瑟,做噩梦梦见秦瑟离开他了,他怕吧。
“我正在炖汤。”
她本来是想慢慢尝一下汤够不够味,乔子宴这一叫,她整个嘴唇都被滚烫的汤汁沾到,烫死了。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