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顾家!”乔子宴当机立断,给司马琛睿下了令。
他就不信,把所有和乔家有来往的人和企业,一一调查干净会查不出来!
司马琛睿的眉头一直不展,他不安地看了乔子宴一眼,“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秦瑟一直想不起来,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乔子宴冷冷地道,“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多余的事情。”
“可是,如果她想不起,那老爷子的隐门怎么办?”司马琛睿错愕地看着他。
对于隐门,说不要就不要?这也太恐怖了吧。
“想不起就想不起,无所谓!”这个秦瑟对他来说比隐门重要上一千倍一万倍!
司马琛睿不敢置信,“不行!隐门倾注了我们那么多心血,说记不起就记不起,不行!”
“我想要说秦瑟真的知道,也一定不会同意你这样自私的!”
“那你有办法?” 乔子宴看着司马琛睿,如果是会伤害到秦瑟,他第一个不答应。
“催眠,就是催眠,可以让她恢复藏在她识海深处的事情,她甚至连和你结婚都忘了,这不是一般的失忆!”
听得司马琛睿说完,乔子宴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两人还没说完,只听得书房门外砰地一声。
此刻书房门外,秦瑟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乔子宴看到,立刻上前将她拥在怀中。
“子宴,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忽然,泪水狠狠滑落在脸颊上。
“你……”乔子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没有忘记,那就是在欺骗秦瑟,要是说秦瑟忘记了,那秦瑟再受打击怎么办?
“我知道我忘记了很多,这一次醒来,我总觉得哪里都不真实,只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
秦瑟只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很多的雾,当她想要触碰或者穿透那层雾的时候,就突然头疼欲裂。
今天,她本来是想来书房叫乔子宴的,结果,听到了乔子宴和司马琛睿的对话。
还听到了,司马琛睿说,她连和乔子宴结婚的事情都忘了,她就像是脑子突然被塞进了什么一样。
难受不已。
“秦瑟,如果我有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你愿不愿意尝试?”
“司马琛睿!”乔子宴吼了回去,他不同意,催眠太多副作用了,上一次催眠,他就发现了。
不行,不可以。
“我同意!”被司马琛睿抱在怀里的秦瑟,忽然就答应了。
“瑟瑟!”乔子宴不想让秦瑟接受催眠,“你知道被催眠要是失败了,有多严重的后遗症吗?”
“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秦瑟哀求似的看着乔子宴。
乔子宴叹了口气,“我可以慢慢帮你回忆,催眠的风险,太大了。”
可是,秦瑟坚持要接受催眠,要是乔子宴不同意,秦瑟就不吃不喝。
无奈之下,乔子宴只好同意。
“记住,如果有什么不适,立刻停下来!”乔子宴不放心,嘱咐了司马琛睿。
司马琛睿不由翻了个大白眼,“我知道,我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
真是的,要是秦瑟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肯定不会让秦瑟在这一次催眠中有事的。
“那我们明天开始吧,今天我还得准备一些东西。”司马琛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催眠用具都用的差不多了。”
“你经常帮人催眠吗?”秦瑟询问。
司马琛睿呼吸微微一滞,他哪里是经常帮人催眠?他这是因为上一次给秦瑟催眠之后,用了太多的东西,一直没有时间补充,这才会……
可是,司马琛睿有苦不能言,看着眼前秦瑟的目光,他忽然有种秦瑟其实什么都知道的的错觉。
思及至此,司马琛睿忙不迭地离开了。
秦瑟微微一笑,乔子宴也去上班了,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踱步,忽然,她发现了在床头柜里,有个小小的木盒。
打开小木盒,里边出现一本日记,秦瑟有些疑惑,翻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的字。
好像,是自己的写的日记!
看到时间的时候,秦瑟瞪大了双眼。
她知道自己的记忆有偏差,但是不知道自己记忆的偏差会那么大!
足足七年的时间!
自己的爷爷,已经去世了,自己和子宴,也曾经有过那么大的误会。
秦瑟面色“唰”的一下子惨白,手在抖,一页一页翻开这本记载她心路历程的日记本。
每看一行字,她的面色就更白一些。
看到最后……她手抖成筛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地喃喃自语。
“所以,我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她猛地想起什么,一下子,打开柜门,翻找到那一天她从医院里随行带回来的包包,打开,慌乱的翻找……
一本暗红色的小本子,上面银灿灿“离婚证”三个大字。
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缺口,无数的画面,和过往发生的事情,全部涌向她的脑子里……
“唔!好疼!”
乔子宴下班回到别墅,看着没有一丝生气的屋子,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飞快走到连着主卧的盥洗间查看……空无一人。
他立刻折回窗口,朝着楼下看去,安排的保镖都是严防死守,并没有怠误工作……
所以,秦瑟一定还在别墅里,没有被人掳走!
乔子宴暗骂一声,立即转身大步走出卧室,先是跑到一楼。
客厅、厨房、饭厅全都找过,就是找不到秦瑟的身影。
他的脸越来越阴沉,忽而,阴霾的眼神猛然看向二楼……
对!只有那里了!那是秦瑟刚来的时候,住的佣人房!误以为是朵朵的骨灰被带回来的时候,就是放在那个房间的!
乔子宴满心都是惊惧,秦瑟为什么突然去了那间房里?
朵朵不是没事吗?
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冲上二楼。
门虚开着,露出一条缝隙,里头微弱的光露出来。
欣长的身躯,站在门口,乔子宴俊美无匹的面容上,笼罩在一层阴霾历,眼底怒火波涛汹涌……
居然不在,她想离开吗?她想逃离自己吗?
乔子宴的怒气,直冲脑门。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