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懂什么?”秦伟业不悦低甩开秦心的手,“爸爸说话,你不准插嘴!”
“我……”秦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一方面,钱多事好事,可是另一方面,想到钱的来源,秦心就受不了,拿了这个钱,就等于是在说她比秦瑟差!
“乔子宴,你敢给这么多,我就,我就……”
秦心见秦伟业不理她,干脆直接出言乔子宴,可惜,话到最后,她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她没有威胁乔子宴的资本。
“你预备如何?”乔子宴的唇角嘲讽地勾起一抹弧度。
“我就在外面宣传所有你和秦瑟的丑事,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想了许久,秦心还是说出这样威胁的话。
只可惜,别说现在秦家已经落魄了,就算没有落魄,乔子宴都不会放在眼里。
“心儿!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别怪爸爸狠心了!”秦伟业恶狠狠地等着秦心。
虽然秦心也是他的孩子,但是,如果在利益互相冲突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益。
毕竟,孩子可以再有。
只要有钱,他就可以有很多孩子!
秦心算什么?
“爸爸!”秦心难以接受,眼睁睁地看着秦伟业和乔子宴商量着钱。
“我可以给这三个亿,但是,必须签署一份声明。”乔子宴一抬手,身后跟着的夏川,立马将一份文件交到秦伟业的手上。
秦伟业接过一看,不由得破口大骂。
“你这是什么意思?彻底断绝父女关系?她是我女儿!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能断绝!”
乔子宴冷笑,“当初的亲子关系断绝书,还在我手里,你也不用不承认,那肯定是你的真迹,我不介意帮你邀请国际有名的笔迹鉴定师。”
“另外,不论有没有这份合约,凭我乔子宴三个字,只要打起官司,你一分都得不到。”
乔子宴的威胁分外刺耳,秦伟业气得哆嗦。
呼吸也因此变得紊乱。
“好!我签!”秦伟业不得不屈服,拿出笔,在乔子宴给的这份声明书上签字。
当他刷刷刷地签下名字,将声明书交回给乔子宴时,乔子宴很爽快地拿出笔记本,询问了卡号,当场转账。
“叮咚”
短信进来,秦伟业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3后面带着一串零的数字!
钱啊!这可是三亿啊!除了填补一亿五千万的那个窟窿之外,还可以用剩下的一半东山再起。
只要有钱,他什么都不怕。
忽而,乔子宴轻勾唇角,让夏川将朵朵的骨灰拿到之后,关上笔记本拉着秦瑟,转身就走。
秦伟业顾不上他们,一遍遍地数着银行卡里忽然多出的数字。
可,乔子宴走出门口之后,短信又是叮咚一声。
秦伟业发出了一阵哭嚎。
“秦瑟乔子宴,你们给我站住!”秦伟业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口。
见两人准备上车,秦伟业立刻跟上,想要从夏川手中夺回朵朵的骨灰。
却不想,夏川早有防备,在他的手快要触及到骨灰盒的时候,伸脚对着她的膝盖重重一踢。
砰地一声,秦伟业瞬间跪倒在地。
“把钱给我!”秦伟业大叫,想要起身,却被乔子宴的保镖死死摁住。
秦瑟先坐进了车里,乔子宴紧随而生,并将门关上,缓缓摇下车窗,冷冷地看着秦伟业。
“钱,我已经给过你们了,是你自己爱心泛滥要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声明你已经签了,如果再因为钱的事找上瑟瑟,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乔子宴对着司机大吼,“开车!”
希望工程?一旁的秦瑟顿时愣住,心里也猜了个大概。
“不,不可以,你必须把钱留下!”秦伟业绝望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没了那些钱,他还要怎么填补那些窟窿?
好不容易可以保外就医,要是补不上,等那些人发现自己并没有生病,那他不就得被关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秦伟业脸色苍白无比。
夏川见他不再反抗,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朵朵的骨灰也离开了。
一路上,秦瑟沉默不言,乔子宴周身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直到回到别墅里,乔子宴这才开口。
“以后,要出门叫我一起。”说完,乔子宴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
以后?听得这个词,秦瑟不由苦笑。
等亲子鉴定的结果一出来,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思及至此,秦瑟叹了口气,也回了卧室,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翌日……
秦瑟是被女佣叫醒的,看到女佣急切的脸庞,秦瑟不由微微蹙眉。
乔家的佣人和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很少见到女佣这样的表情。
秦瑟不由询问了情况。
“您的父,啊不,是秦伟业先生,带着他妻子的尸体,来家里,说是要请少爷和少夫人您给他一个交代!因为少爷吩咐过,秦伟业被拦在门外了。”
“什么?!”秦瑟心头一惊,秦伟业拿着什么过来?“你再说一次?”
秦瑟死死地抓住女佣的手,不敢相信地看着女佣。
女佣吃痛地想要收回手,可是秦瑟的力气太大了,她只得忍着痛楚回答她的问题。
“是,是秦伟业,带着他妻子的尸体,来到门口大闹,说要您和少爷给他一个交代。”
秦伟业妻子的尸体……
秦瑟心中一痛,放开了女佣,女佣见状赶忙稍稍拉开了秦瑟和自己的距离。生怕秦瑟会再这样捏痛她。
“妈妈,死了?”秦瑟小声低喃。
虽然,很讨厌秦家的人,可是,她从没想过让秦母和秦父去死!
毕竟他们对自己还有养育之恩,至少在十八岁之前的生活,她都是幸福的。
听到秦母死了,秦瑟的心里很是难过。
“我妈……秦夫人,她是怎么死的?”
本来还想称呼妈妈,可是想起签署过的断绝书,以及秦母对自己的态度,秦瑟硬生生地改口。
“这个我也不清楚,少爷说了,您先不要出去,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女佣低着头,恭敬地说着。
“子宴去哪里了?”秦瑟反问。
女佣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少爷是在秦伟业来之后才出去的,还嘱咐我们一定不能让您出去。”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