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乔子宴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秦瑟见状上前将他紧紧拥住。“我好害怕。”秦瑟紧紧地抱住他,“我以为你是要去杀顾荣博,我害怕你做傻事。”
“现在看到我毫发无损了,你还怕么?”乔子宴问道。
“怕。”秦瑟慢慢松开双手,抬眸看向他。
乔子宴忽然轻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没事了,笑一个我看看。”
秦瑟闻言,硬是挤出一丝笑容,笑得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
乔子宴宠溺地注视着她,“为什么觉得我会杀顾荣博?”
“直觉。”秦瑟脸上难看的笑容彻底垮掉。
“直觉?”乔子宴重复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要是我说你的直觉很准,你会怎么样?”他刚刚差点就想杀了顾荣博了,真的是差一点。
秦瑟整个人僵了又僵,他什么意思?
“好啦,看你的表情,我现在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的直觉显然只准了一半!”
秦瑟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本来真想来杀顾荣博?”声音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已。
“上车再说。”乔子宴反手牵住她。
这里是顾家,不是聊天的地方。
“先和我说清楚。”秦瑟问道,“来这里刺杀你想过后果吗?主楼里里外外全是顾家的人,你怎么全身而退?”
如果他出事了,她要怎么办?
“我是冲动了,但是现在不都没事吗?还有这事顾家,你确定要和我站在这里说话?”
秦瑟一顿语塞。
“秦瑟!”乔子宴忽然叫了一声。
“嗯?”
“明天,是顾荣博的死期!”乔子宴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每个字都加了重音,听得人心惊肉跳。
秦瑟坐在那里,好久,她才在乔子宴坚定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你怕吗?”乔子宴问道。
她很想说她害怕,只是,乔子宴那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希冀,她不自主地摇头,“我不怕。”
“那你明天听我安排,我们都能全身而退。”乔子宴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只是……不要连累到乔家,更不要累及到你自己。”秦瑟心里有些苦涩。
如果顾荣博真的做些小动作,那么,乔子宴为了让她安心,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杀了顾荣博,杀不死的话,他会和他同归于尽。
“放心,我自有布署。”乔子宴按着她的头,语气温柔不已。
忽然,夏川慌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顾荣博先生死了!”
乔子宴闻言脸色一僵,是谁,快他们一步?
秦瑟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早些时候撤离就好了,顾荣博一死,他们现在安全撤离是最大的问题。
“走吧,我们去和乔子博会合。”秦瑟说道。
在乔子宴的安排下,他们走了出去,可是很意外的是,在门口他们却没有看到乔子博。
并且,保镖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知觉。
“怎么回事?!”夏川脸色苍白。
乔子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冷笑,“呵呵,真是不知所谓!”
乔子博应该是自己去刺杀顾荣博了吧,这个时候能抢在他们前面杀死顾荣博的人,只有乔子博了!
秦瑟的脸色也很惨白,显然,她也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她不敢相信,乔子博真的这么做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秦瑟自言道。
“哼,他不过就是想在我之前杀掉顾荣博,洗脱我杀掉顾荣博的嫌疑,将所有的视线转嫁到他的身上,这样保全了我,也保全了乔家。”
真是天真!
刚走出没几步,秦瑟和乔子宴便被人拦下了,两人看了过去,是顾荣博的保镖。
“乔少爷,乔少夫人,我们老爷有请。”保镖不卑不亢。
秦瑟瞳孔一缩,“你们老爷是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乔少夫人说笑了,我们是顾家的人,能被我们尊称为老爷的,自然只有顾荣博一人。”
轰隆隆……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顾荣博没有死!
“伯母和朵朵他们呢?”秦瑟压低了声音询问一旁的夏川。
“已经安全抵达薄家。”夏川道。
秦瑟松了口气,被反转的场面里,这才是最让她放心的局面。
他们安全就好,有父母亲在,她相信,顾家想要动他们,那边是天方夜谭。
被保镖引进一个房间里。
他们看到了顾荣博,他正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你没死!”乔子宴冷冷地道。
顾荣博笑了笑,“那是当然,怎么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
乔子宴没有说话,忽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顾荣博被他的大笑弄得心烦意乱,“乔子宴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乔子宴一脸疯狂地大笑,“顾潇潇为了我,专门研究精神分裂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你想怎样?”顾荣博被乔子宴点醒,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慌乱,他再狠毒,再疯狂,都比不上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说呢?”乔子宴不答反问,他拉着秦瑟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而后仰头看着顾荣博,虽是仰头,可是顾荣博能感觉到来自于眼前这个疯子的压迫感。
“顾老先生,你这不是在说笑吗?这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返到来问我我想怎么样?”乔子宴拿出一支雪茄,夏川见状立马上前。
他拿出一把枪,一旁顾荣博的保镖见状,立刻将顾荣博围在中间,举起枪口对着乔子宴、秦瑟和夏川三人。
乔子宴也不说话,头一扬,雪茄便对着夏川那边。
随着夏川扣下扳机,顾荣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原来,这个不是手枪,而是一个手枪款的火机!
“哟,不过是个火机罢了,瞧我们顾老爷子害怕成什么样了。”乔子宴轻轻地吸了一口雪茄,将烟吐尽。
“乔子宴,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荣博觉得自己快要被乔子宴弄疯了。
这本来是他设计的局面,可乔子宴这样的动作,却让他认为自己奇差一招,他心里忽然隐隐涌现处些许害怕。
“我要的简单,我妻儿的平安。”乔子宴道,“不过,这些不用你答应,我都能做到,所以,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想怎么样?顾荣博,应该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求你。”
一字一句,刺入顾荣博的心脏内,他脸色微白地看着乔子宴。
是,他是有想法,是有求于乔子宴,可是他不想这么低姿态地求乔子宴!
没的让乔家的人都看扁了他!
“顾老先生,你要清楚,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你放这么高的姿态来求我,我一个不高兴,那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乔子宴的话,很轻很轻,却如泰山一样压在顾荣博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