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走了那么久?
秦瑟呆呆地看向窗外,而后转脸看着乔子宴,希望能从他那边获得答案。
可是乔子宴却装作看不到,没有理会秦瑟,秦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为什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回薄家?”秦瑟问道。
“你想知道?”乔子宴侧眸看向她,后者点了点头。
“不用这么长时间回去,怎么知道谁是人,谁是鬼?”乔子宴道。
“什么意思?”秦瑟错愕地看着他,什么叫‘不用这么长时间怎么知道谁是人谁是鬼’?
抓鬼抓到薄家?
“薄家有内鬼?”秦瑟反问,薄家谁会是内鬼?
父亲?母亲?不可能,不可能!
“我可没说薄家有内鬼。”乔子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借用薄家的地方把内鬼逼出来。”
乔子宴说的云淡风轻,可是秦瑟却听的心惊肉跳。
“父亲母亲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孩子们呢?”秦瑟看着乔子宴,心里有些毛毛的。
“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有事的人,还没有回去。”乔子宴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秦瑟忽然瞪大双眼,没有回去的人?那不是在他们俩人的身边?
难道是夏川?“不,不可能!”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怎么离奇,都是答案。”乔子宴淡淡地说道。
所有不可能……
秦瑟还是有些想不通,“夏川跟了你那么久,怎么可能?”
“谁和你说是夏川了?”乔子宴不满地看了秦瑟一眼,猜谁不好,猜他身边的老人,夏川得他信任那么深,如果是夏川,那他就不用在这里混了。
“那是谁?”忽而,秦瑟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是……”
“知道就别声张,快到家了。”乔子宴淡淡地道。
他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下了,秦瑟急急往窗外看去,已经到达了薄家别墅的围墙外边。
别墅的楼宇里边,灯火灿烂,和他们在家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秦瑟不禁看向一旁的乔子宴,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会不会是他误会了什么?
“是不是哪里错了?”秦瑟询问。
“怎么,你不相信你男人?”乔子宴看向秦瑟,对秦瑟怀疑的语气,略有些不满。
秦瑟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里看上去和以前没有区别。”
“你看到的是几楼的?”乔子宴有些不耐地点出。
秦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们现在是要进去吗?”
“等一会儿,等夏川解决外边的守卫之后。”乔子宴淡淡地道。
秦瑟点了点头,和乔子宴开始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夏川便气喘吁吁地来到乔子宴的面前恭敬地低头,“少爷,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乔子宴闻言,才拉着秦瑟慢悠悠地往薄家别墅里边走去。
远远地,秦瑟就看到了一个不算很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大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什么。
走近一看,秦瑟这才发现,那个身影看的是东倒西歪倒在沙发上的人。
躺倒在沙发上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薄盛恒、徐瑶枫、顾雅岚、董健、安娜。
唯独不见的是,他们的孩子,秦瑟的心提了起来。
“朵朵和双胞胎呢?”她忙不迭地询问。
“你放心,他们很好。”乔子宴拉住秦瑟,生怕她不管不顾地冲进别墅,这样会打乱他的计划。
“那就好,子宴,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秦瑟忽然严肃地看着他。
乔子宴眉头微蹙,他已经预料到秦瑟想说什么,继而颔首道,“说。”
“不管你计划什么,或者说,计划多重要,都请你不要拿孩子冒险。”秦瑟很认真地看着他。
她就这点要求,满脸写着认真,她希望乔子宴答应她,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什么都好。
拿任何人冒险都不要拿孩子来冒险!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乔子宴无语地看着秦瑟,“我像是那种会拿孩子冒险的人吗?”
秦瑟抿唇不言,在别的时候乔子宴或许不会这样,但如果是在她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说不定就会发疯。
就像那时候顾潇潇拿朵朵威胁他们放弃婚礼的时候,乔子宴毫不犹豫地选择舍弃朵朵。
以至于到现在,朵朵都有心理阴影。
她实在害怕乔子宴会重蹈覆辙。
“秦瑟。”乔子宴忽然停住脚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不能恨我!”
秦瑟咬唇不言,她不敢答应,她不敢……
“秦瑟!”乔子宴拉住秦瑟,让她面对他。“答应我!”
秦瑟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答应我!”乔子宴有些执拗。
他天不怕地不怕,怕的是秦瑟恨他,怕的是秦瑟死。
秦瑟还没出声,泪水便不断地往下滑落。
乔子宴顿时有些心慌,他手忙脚乱地为秦瑟拭去脸上的泪水,“别哭了瑟瑟,别哭了,我答应你,一定不拿孩子冒险好不好?”
“那如果再发生之前那样挟持孩子的情况发生,你会怎么做?”
“我会拼尽全力去救他们!”乔子宴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那如果,在这一次挟持中,我要付出性命,你会不会阻止?”秦瑟看着乔子宴,眼里透出一股执拗。
她那么认真,乔子宴想要敷衍过去都不行了。
“我不会阻止,我会和你一起全心全力去救孩子。”乔子宴忽然冷静下来,“但是,若你因此丧命,那我会给你陪葬。”
秦瑟呼吸狠狠一滞,她惊愕地看着乔子宴。
“秦瑟,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让步,如果你的意愿是要救孩子,如果你因此丧命,你让我独留在世界上,才是对我最残忍的事情。”
“我是个疯子,我容忍不了没有你的世界。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这,是属于乔子宴的告白吗?秦瑟喉咙有些苦涩。
乔子宴的告白,这么甜蜜的话语,本该觉得开心的,可是她却觉得很疼很疼。
“子宴,对不起,对不起。”或许,她不应该逼迫乔子宴。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