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子宴应了一声,语气阴沉,将秦瑟一路抱在怀中。
司马琛睿走了之后,秦瑟继续装睡,眼前一片漆黑。
就像她现在的出路,全是黑,看不出一点光。
秦瑟一直在思考今晚上乔子宴的善变,以及他说出口的话。
忽而,秦瑟整个人狠狠一僵,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忽然,她好像明白了,乔子宴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了。
即便是两人已经领证,那再领另一本证,离婚了就好了,为什么非得留下她不可。
他这是——爱上她了。
后半夜,乔子宴在床上已经熟睡。
窗帘没拉全,一缕月光从外面透进来,落在床上,落在床上那个坐着的纤细身影上。
秦瑟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一张脸在月光显得格外白皙。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迷惘颤了颤。
该怎么办?
她一直以为朵朵的事情结束,她就可以离开乔子宴。
可现下看来,乔子宴还用朵朵的骨灰威胁她,他明明知道那是她的软肋。
翌日早上,秦瑟一夜没睡,早早地起来。
乔子宴也跟着起来,趁着秦瑟在浴室里收拾,他拿出了电话。
“把这个月所有的事情推掉,我和秦瑟是过来约会的。”乔子宴冰冷的嗓音响起。
秦瑟愣了愣,约会?
秦瑟听着头都大了,不是出差,怎么变成约会了?
“我能不去吗?”秦瑟从浴室里探出脑袋询问道。
“不能。”乔子宴睨她一眼,直接否决。
他带着她去逛了杭州的商场一整天,一直到傍晚,这才带着她去西湖游玩。
傍晚,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西湖边。
雷峰夕照,霞光万里,美得不似人间。
秦瑟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直兴奋不已,早已把昨晚的一切不愉快都抛诸脑后。
“子宴,我要去那里!”秦瑟指了指湖中最大的岛。
“好,只要你喜欢。”乔子宴牵着她的手,对着保镖招了招手。
保镖立刻会意地在附近寻了一条小船。
两人坐在船头,小船徐徐推开,湖面波光粼粼。
“好大的岛啊!”秦瑟惊呼。
“我对这里有些了解,据说三潭印月这里,有住神仙对不对?”秦瑟一脸兴奋。
乔子宴见状,微微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秦瑟脸色一红,把头撇过一边。
“瑟瑟以后我多抽出时间陪你到各处走走,好不好?”乔子宴温柔地看着秦瑟。
秦瑟依偎在他身畔“嗯,真好。”
乔子宴拥紧了她,不复昨天那样粗暴,他真心地希望就这样慢慢变老。
秦瑟没再说话,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杭州的天气虽然没有北方那样寒冷,但也是湿湿潮潮的。
秦瑟一回到房间,就扑倒在大床上,享受被子带来的温暖。
乔子宴刚刚脱掉外衣,只穿了一件衬衫。转头间,就看见秦瑟软软地躺在大床里。
乔子宴的眸中有火焰在一寸寸燃烧,一双黑眸的视线紧贴着她。
他喉结滚动,手臂已缠上她纤细的腰肢。
他身体滚烫的温度让秦瑟一惊,随即她联想到昨晚的疯狂,她下意识伸手推拒,“我,我要去洗澡。”
乔子宴邪魅的笑,她点了火,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她逃脱。
他将她反锁在怀中,手掌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脸颊。
“瑟瑟,你在躲我吗?我说了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任何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包括有孩子。”他伸手轻轻覆上她的腰。
秦瑟紧抿着唇,她知道乔子宴是故意的。
“乔子宴,我不想这样。”她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可是,乔子宴的双臂却越缠越紧。
“可我想要你,瑟瑟,你是不是应该尽妻子的义务了呢?嗯?”
他唇边扬着邪气的笑,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入卧室。
事后,她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微弱月光之下,她的肌肤如白瓷般剔透晶莹,
“瑟瑟,我会记住这一刻你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他低头亲吻着她额头。
秦瑟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
她穿好衣服下了床,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买药。
玄关处,她匆忙换好了高跟鞋。
可是,刚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乔子宴低沉的嗓音,“这么早去哪儿?”
秦瑟的身体微颤,心虚的回头。
乔子宴一身米白色,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英俊的脸上隐隐的含着笑意。
刚刚跑的太急,她竟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我,我去买早餐。”秦瑟顺口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乔子宴昨晚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如果说要去买避孕药,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乔子宴放下手中报纸,含笑起身,“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过来吃吧。”
他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来到餐桌旁。
餐桌上摆放着各式江南小吃和精致的点心。
秦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的确很好吃,她小口的吃着点心,却明显的心不在焉。
事后避孕药要七十二小时之内服下,她要想办法尽快摆脱他才行。
“你怎么不吃?”
秦瑟不经意的抬眸,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乔子宴根本没有动筷。
温润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看的她更心虚了。
乔子宴唇角的笑透着一丝邪魅,他的确很想吃。
不过,他想吃的是她,她看起来比桌上的点心更美味。
“你吃吧,我不饿,吃完早饭我带你去西溪湿地转转,那里景色还不错。”
“嗯。”秦瑟应了声,继续低头吃饭。
乔子宴说的不错,西溪的确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秦瑟赤足走在田埂上,那些枯黄的野草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