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顾潇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然后拿出一支录音笔将秦瑟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录进去。
见状,秦瑟不由得错愕地看着顾潇潇,“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录音?”
“没什么,你也知道我是学心理学的,子宴这样,已经超过了平常人的正常思维的范围。”
顾潇潇收起录音笔,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我曾经有过一个病人,她曾经就和子宴一样,不过是个女性,不管异性还是同性,她都会疑神疑鬼,病情严重之后,成了人格分裂症,总是想象自己是私家侦探,跟踪自己的另一半成瘾。”
秦瑟睁大双眼,这个什么和什么?“这不过是常见的一种行为而已吧?这……”
秦瑟已经无法表达自己了,这个世界同性之间的爱和异性之间的爱,都是有的。
可是这顾潇潇说的,什么意思,乔子宴是有精神分裂?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子宴他有这方面的倾向而已。”
“我只是好奇,子宴为什么会有这方面的倾向,可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什么重大的心灵创伤。”
秦瑟琢磨着这句话,转头望向乔子宴。
乔子宴坐在那里飞快地批阅着文件。
英俊的脸上是一丝不苟的神色,黑眸深邃,他的身后是一大片的落地窗。
他工作起来的样子是最性感迷人的,秦瑟暗暗地想。
“少夫人,牛奶和咖啡到了。”
秘书走过来,将牛奶和咖啡端到她们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秦瑟示意秘书将杯子放下,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景象,询问了一句,“司马琛睿呢?”
“哦,回少夫人的话,司马少爷被少爷派去调查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秦瑟微眯起双眼,一旁的顾潇潇闪着好奇地大眼睛。
秦瑟微微一笑,“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
“司马琛睿是不是子宴身边的那个?”顾潇潇询问。
秦瑟点了点头。
“这样啊,我虽然从以前都认识子宴了,可是司马琛睿这个人,我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你刚刚说调查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我也不清楚。”秦瑟喝了一口牛奶,开始和顾潇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瑟和顾潇潇两个人渐渐聊得也没什么可聊的。
秦瑟无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角落里的书架。
伸手拿了一本最里边的书籍,翻开一本英文的书籍看着。
“瑟瑟。”顾潇潇忽然走到秦瑟的身边,“印象中,子宴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些书。”
顾潇潇指了指秦瑟手上的几本言情小说。
“这些,都是我的书。”秦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确实,放这些书在乔子宴的办公室里不太好,可是当时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乔子宴出洋相,后来,乔子宴发现了,也没让人撤掉。
秦瑟看着这些书,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顾潇潇见状也跟着轻笑,“看来你和子宴的感情挺好的。”
秦瑟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的初恋也是个很好的一个男人,也特别爱我,每天都会为我买这个买那个,你和子宴的幸福让我想到那个时候了。”顾潇潇随意地和她聊着。
秦瑟翻着手中的书,闻言,不由接话问道,“那你们怎么分手了?”
既然是说那个时候,就说明已经分开。
“那时候是在校园里谈恋爱,他的家,是个平凡而默默无闻的家庭,我家里是不会同意我和他在一起的。”顾潇潇有些苦涩地说道。
“抱歉,我不该问这个。”秦瑟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不太好的问题,只好对顾潇潇道歉。
“没什么。”顾潇潇不在意地笑笑,“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是不可能的,我和他早就约定好了,如果家里人发现了,我们就散。”
顾潇潇说得满在不乎,只是,后来这个满不在乎,变成了伤感之绪。
“只是,我不知道,我们这么轻易说出口的散,等到实现的时候,是那么痛。”
“可是,没办法啊,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自己的恋爱和婚姻不能自己做主。”
秦瑟手上捧着书,有些怔然地看向她,此刻的顾潇潇好像是另一个乔子宴。
乔子宴也是,很注意自己的身份和事业。
只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顾潇潇对自己的身份和家族的事业看的很重。
秦瑟虽然现在是个平民,但曾经也是秦家的大小姐,她很清楚家族事业啊,身份啊,那些东西代表什么。
乔子宴确实是个中异类。
“我真羡慕子宴,敢打破常规。”顾潇潇说道,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映着笑意,“这要有很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吧?”
“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罢了。”秦瑟苦涩一笑。
顾潇潇的话,让她不得不开始正视她和乔子宴的这段婚姻。
好像,真的没有那么般配。
一开始以为只是被乔子宴当成挡箭牌,以为自己只是乔子宴报复的对象。
却没想到,到了最后,乔子宴变成了自己孩子的父亲。
很奇怪……
她也不止一次地要离开乔子宴,可是每次都没有离开成。
“据我了解,这个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并不是真实故事,而且,现实中成功的案例几乎是没有。”
忽然,顾潇潇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秦瑟,“不好意思,我说这些你不会难过吧?”
秦瑟摇了摇头,“不会,虽然现在,很多人认为我配不上子宴,但是,我努力去配得上不就好了吗?那些大小姐会的东西我都会,她们不会的东西我也会,而且,我认为我没有哪里配不上乔子宴。”
顾潇潇注视着她,有些惊讶,随后笑起来,“瑟瑟,你真的很棒。”
“什么?”
“很少会有平民有你这样的勇气和洒脱,而我的那个初恋,他是没有的。”顾潇潇说道,眼中有着欣赏,“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是吗?”秦瑟淡淡地一笑,然后有些无奈。
“其实所谓的勇气和洒脱是因为我确实无力改变,而要我自卑到放弃乔子宴又做不到。”
所以,她就只能硬着头皮洒脱了。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