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宴?”秦瑟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就撞进乔子宴慌张的目光中,他怎么在这里?
“我没事,只是有个宾客惊了而已,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他在不远处谈事情,怎么就过来了。
“我听到尖叫声就跑来了,不放心你。”乔子宴平稳住自己的气息。
“真的没事?有没有被吓到?”乔子宴满脸的担忧之色,双眸中隐隐有什么在涌动。
秦瑟心头狠狠一次,乔子宴这是……
“你没事吧?”秦瑟反问道,乔子宴是知道她有事,丢下了一堆的生意伙伴赶过来,他心里是担心她的。
担心到,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乔子宴摇了摇头,“你没被吓到吧?”
“没有。”秦瑟摇摇光,目光落在他额角跳动的青筋,心里一阵感动。
就是听到一声别人的尖叫,他都怕到以为是她出事,这么着急地赶过来?
“没有就好。”乔子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搂着她往前走两步,这才看向草地上蹲着的吴漫茹和尖叫的女孩。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连一些男人都闻讯而来。
女孩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尖叫,吴漫茹一看场面有些控制不住,硬着头皮让保安将人拉开。
“小姐,你大概是看错了,这边晚上树影摇晃是挺容易看错的。”
“不是,就是顾潇潇,她就在那边的教堂里!”说着女孩指向一个方向。
大家顺着女孩指的方向望去,倒吸气声彼此起伏,秦瑟跟着转头望了一眼,眉头一下子蹙起来。
不为别的,因为在行程列表中,明天会进行顾潇潇的追思会,就在那边举办。
“装神弄鬼。”秦瑟耳边传来乔子宴不屑的冷哼。
秦瑟不由得苦笑,装神弄鬼这种事不管到了东方还是西方都不会禁止啊。
这场闹剧最终是以“看错”的结果收场,那个女孩也被扶走,晚宴匆匆落幕。
翌日。
秦瑟换上一件黑色的立领长裙,乔子宴强迫着她带上了一条钻石项链。
“这样不太好吧。”秦瑟眉头轻蹙。
今天是顾潇潇的追思会,大家都会以黑色着装出场,首饰尽量减少甚至是不戴,结果乔子宴给她带了这么一条钻石项链。
还有,乔子宴的手上也戴了一个硕大的钻石戒指。
“我没系一条红色领带就是对得住他们了。”乔子宴冷哼一声。
让他去参加一个差点杀了自己女儿的人的追思会,还要他表现出多沉重的心情不成?
秦瑟无语,不过,想想那画面,真是好美,她没有强迫他,替他整理领带。
“死者已矣,既然来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哦。”乔子宴应了一声。
“好了,我们走吧。”秦瑟说道,“乔子宴,昨晚那位小姐要是没有看错,那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你说目的是什么?”
“这种好戏,我们看看就好了,不会有下一次了。”乔子宴淡淡地说道,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看好戏?”秦瑟怔了一下。
“嗯。你不觉得这次葬礼祭奠越来越有意思了么?”乔子宴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刚刚有了点乔子博的消息,还以为能平平顺顺,又出什么顾潇潇魂魄的事件,难道除了他们乔家,还有人在葬礼祭奠上别有心思?
“听说昨晚那位小姐吓得不行,今天起都起不来,一直嚷嚷着看到魂魄了。”
秦瑟抬眸看向乔子宴,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往里走去。
秦瑟也很清楚,这怕是故意说给她和乔子宴听到的吧,坐在这里的人,是顾家的人。
“乔少爷,乔少夫人,请佩戴上。”工作人员道。
他们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两朵白色的纸花。
工作人员答道。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旁的女宾吓得尖叫一声,纸花也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望过去,女宾的丈夫皱了皱眉,弯腰捡起纸花,咬着牙训斥道,“赶紧戴上,别大惊小怪。”
“昨晚上有人都看到……”女宾激动地嚷着,被她丈夫一把捂住嘴拖了进去。
入口处这边暂时风平浪静。秦瑟拿着纸花给乔子宴别也不是,不别也不是,她犹豫地看向他。
乔子宴从她手中拿过纸花往工作人员手里一扔,“我从不戴饰物。”
说完,乔子宴就拉着秦瑟往里走去,头也不回。
“乔少爷……”工作人员呆呆地看着他,不敢追上去,二少爷,你从不戴饰物,可你身上的钻石饰品太多了啊。
入口的小插曲不会影响追思会的进程,秦瑟和乔子宴被安排第一排的位置,身旁全是顾家的亲眷。
那些人有暗自打量乔子宴的,也有上来想和乔子宴攀关系的,还有是试探乔子宴和顾荣博关系好坏的。
乔子宴坐在那里游刃有余地接招着。
说的话也是不咸不淡,那些本来想从乔子宴身上知道什么消息的,也都因此却步了。
很快,顾荣博夫妇登场。
两人在乔子宴的身旁坐下,两个男人虚伪地寒喧了一会,追思会正式开始。
追思会的流程是温暖型的,吴漫茹做了开场白以后,就是顾潇潇的一众亲戚和朋友上台讲话,个个讲得深情并茂。
“啊!”一声恐惧的尖叫打破了顾潇潇兄长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堆女人们的尖叫声。
秦瑟有些莫名地转过头,就看到几个捂着嘴大叫的女宾,她们全部恐惧地看着一个方向。
秦瑟顺着她们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教堂外边的几棵树木。
“是顾潇潇,我看到顾潇潇了!她就站在那里!”女宾大叫道。
秦瑟听了背上一寒,即便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还是忍不住害怕。
果然如乔子宴所说,这装神弄鬼的事不会止于一件,到底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看到的女宾们都纷纷尖叫,恐惧地叙述着,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秦瑟回头,只见乔子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在想什么呢?”他询问。
“到底是谁策划的一切?”秦瑟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