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焱浚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女人,心头满是复杂难辨的情绪,满眼嗜杀冰冷的锁住于末的脊梁骨,内心深处久藏起来的背叛感和愚弄感就通通涌了出来。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里透露着风驰电掣的冷漠和高深莫测,于末蝴蝶骨上的那纹身,此刻央在视线里,高焱浚莫名觉得刺眼。
他猛地将于末身子翻了个,让她正面对着自己,此刻因为挣扎,于末满脸泪痕,头发凌乱,紧紧咬着牙整个人都像是受到无法言语的惊恐。
大手发狠的捏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娟秀漂亮却又陌生的脸,高焱浚心里的那根弦被狠狠的拨动了一下。
看着于末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惜在脸上动刀子,换了张脸,他就有些生气,但具体缘由他弄不清楚。
“你整过容?”他视线触及到她的瞳孔,像是一根刺插进了她的神经,她剧烈的抖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
他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于末现在顾及不到考虑,面对高焱浚的强压威逼,她从来都只有抵死挣扎的份。
“回答我!”他口气随着于末的不断挣扎,显得粗暴。
于末雾气蒙蒙的两眼看着他那几乎喷火的眼,眼泪哭腔逐渐变大起来,她太害怕了,她清楚,自己若是再一次被高焱浚逮到,代价就是她这条命。
她永远都忘不掉,那天他满脸是血说不会放过自己时的眼神,有多残忍,有多坚决,仿佛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她。
“对不起……对不起……放过……”她泣不成声,于末从来都不敢直视高焱浚的身体,因为每当她被他强势欺压在这种局势的时候,她都会由衷的觉得,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强大残忍的猛兽。
看着于末几近崩溃的嚎啕大哭,高焱浚眉头蹙得更紧,豆大的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高焱浚的手上,冰凉一片,他心竟然会跟着发凶似的一拧,类似于疼。
他放开了她,烦躁的用手指捻了捻之间的泪珠,绝美刚毅的轮廓冰雕般凛冽,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看到那眼泪,他竟然会不忍?
为什么?
她欺骗了自己,愚弄了自己,还企图换个身份换张脸逃之夭夭,早就罪该万死,可为什么,他会对她抱有那种该死的不忍心情?
高焱浚从她身上起来,于末因为高焱浚狂乱撕扯,身上的晚礼服早就不成样子,精致漂亮的锁骨随着抽涕深陷凸起,楚楚动人中带着十足的诱惑。
她大声地哭泣着,泪水染湿两侧的头发,双颊通红,先前精致的妆容此刻早就面目全非,仍挡不住她秀气如同嫡仙般的美丽。
只是此刻的她,哭泣可怜的模样加上被撕扯成絮的晚礼服,露出若隐若现的春光,虽然并不大胆,却恰到好处的诱人,这一幕落在高焱浚眼里,十分的风情万种。
他敛眉高耸,过去的他从未知道,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这般的挑逗人。
他越发烦躁,捏着眉心从沙发上霍然起身,沙发一动,于末大惊失色,以为高焱浚又要干什么,她捂着胸前的布料揣揣不安的看着高焱浚。
高焱浚瞟了她一眼,从旁边沙发上拿起外套一甩,扔在她的身上,正好挡住她胸前的春光和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低沉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带着温火,“闭上嘴,要是再哭一声,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沙发上的人应声紧紧抿住嘴巴,被外套盖住了脑袋,她看不到高焱浚此刻的表情,但她能清晰的嗅到他的味道,清冽凛历,就仿佛他离她,还是咫尺之距。
听沙发上的声音低弱了很多,高焱浚鹰俐的眉眼微微轻佻一下,薄唇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吁声。
隔了许久高焱浚都没有动静,于末没敢动,被宽大的外套包裹着脑袋,她两手抓着胸前的衣服,仿佛在为自己搭建一个防护罩,瞪大了眼睛心里忐忑不安。
高焱浚性格喜怒无常又歹毒残忍,于末最了解,所以她惶惶不安一直无法放松警惕,她无法预知,下一秒高焱浚会不会突然又扑上来手撕了她。
“于小姐,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乖乖听我的吩咐帮我完成一件事,否则的话,以于小姐这种样貌,C市里容你的夜总会倒是很多。”
沉寂之际,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于末黑曜石般的眼瞳一滞,似是在思索高焱浚话中的意思。
“所以我刚才那个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悠长冷漠的声线不带一丝温度响起,仿若万箭齐发一样,置人于死地。
可是,他称呼她为于小姐?
这让于末满心疑惑,他难道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份? 他比骄阳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