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实话实说,不是想去安抚女孩的恐慌,而是因为她被女孩的哭哭啼啼吵得整个脑袋都是胀痛的。
女孩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换了一副更加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于末,仿佛像看见了从未见过的诡事怪诞。
“那,姐姐,你没事吗?”女孩信了她的话,将于末上下看了一圈,语气透着丝丝关心。
于末凝视了她一小会儿,抬眸掠过她脸上的表情,语气依旧凛冽如冰,“在你姐没来之前,给我乖乖在这待着。”
小泰眨巴着眼睛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乖巧的如同一只猫咪。
而刚才从顶楼转了一圈一无所获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
男人打扮嚣张,一身皮衣皮裤,脸上还有一块很狰狞的刀疤,衬得整张脸都很煞人,单科尼帮他倒了杯酒后,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男人。
男人察觉后,脸一涔,凶狠地瞪了眼单科尼,端起酒杯就是一口闷。
单科尼被瞪,知道对方是个不好惹的人,收了目光转身忙去擦拭吧台其他地方,没再搭理。
男人握着酒杯的手捏了捏瓶子,皱着眉头陷入一种诡异的阴霾中,似是盘算着什么。
单科尼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用余光有意无意的看看男人,因为昨个夜里,他似乎见过这个男人。
啊!对了,在那个男人来之后,这个男人跟着那个男人去了楼上。
单科尼恍然记起,昨夜高焱浚去了楼上后,这个男人也跟了上去。
眯了眯眼,单科尼怪异的看着男人沉思的脸,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Kane!”
正当他想的入神时,吧台一侧刚刚从楼上下来的冯宇喊了一声,单科尼回过神来忙问,“冯宇哥,咋了?”
冯宇黑着脸,从吧台前绕了过来,“前台我先看着,你上去帮张俊处理下伤口。”
“可是鹏程不是在上面照顾他吗?”
单科尼惊了一下,他才不久前刚给张俊处理了伤口,因为要上午班,所以就把后续工作都交给了郝鹏程。
冯宇蹙了蹙眉,显得不耐烦:“他不在上面,你去看看。”
单科尼扁了扁嘴,低声不满的嘟囔了句:“这鹏程跑到哪去了?真是的,一点也靠不住。”
上了楼张俊已经醒了,他趴在床上,整个脊背都是青紫一片,后脖子处缠着厚厚的绷带,后脑勺上的头发也因为伤口被剃了,殷红的伤口处都能看见血肉。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全然没有平常的精气神,反而像是被妖魔鬼怪吸光了精气似蔫蔫的。
单科尼拿着医药箱靠近,张俊感觉到动静才睁了睁眼,那双眼通红一片,带着缕缕悲凉。
“鹏程呢?”单科尼放下医药箱,拿出药膏和绷带。
张俊没说话,又闭上了眼,脸扭到了另一边,单科尼盯着张俊后脑勺还有脊背上的伤口,摇了摇头没继续问。
帮张俊处理好伤口后,单科尼整了整医药箱叮咛了几句后就走了出去。
房间又静了下来,四周飘散的都是药水和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的疼似乎通过骨髓都汇聚到心口。
良久之后,张俊禁闭的双眼,随着轻浅的抽涕声流出一行眼泪来。
……
“说!你跟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林石生手中拿着一把警棒,看着泳池里拼命挣扎的林亮,脸上尽是极致的狰狞和阴狠。
本来他早上从帝国集团回来后,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突然瞅到了林亮,一下子就找到了泄恨点。
所以林亮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在水里足足泡了三个小时,这大冬天的,泳池又在户外,诺大的寒冷让他整个人的脸都是惨白。
他浑身哆嗦不止,唇瓣也在以一种可见的速度颤抖着,佝偻着身子仿若寒冬里摇摇欲坠的枯叶,好像下一秒就能昏厥似的。
“没,没――关系――”
他有气无力的求饶着,可站在岸边的林石生却像是没有感情的恶魔,冷眼看着水里的人,一点要放过他的征兆也没有。
“没关系?那你昨晚在跟那个男人干什么?特么的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子低下干那种恶心事?让你跟男人搞!找死!”
林石生怒不可遏,将警棒往水里一插,电流通过水瞬间漫过林亮全身,一阵难以忍受的麻疼,神经像是被电火花蹦击过,整个脑壳都要脱壳似的。
“你最好给我记住,以后要是再敢跟男人搞在一起,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林石生看着泳池里几近虚脱过去的人,抽回了警棒,怒声警告道。
林亮气息奄奄地仰浮在水面上,连回应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仿若一个被海水浸泡到毫无色泽的朽木。
看林亮那副模样,林石生才似卸了火,扔了警棒就自顾自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才有几个保镖把林亮从泳池里给捞了起来。 他比骄阳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