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通往市区边缘大道的一条高速路上,却被高焱浚派出来的车围堵住,原因却是车群之中的于末。
于末被围在车群之中,穆然惊慌,但看见从一车中走下来的高焱浚,她更加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新娘吗?怎么会出来?
只见高焱浚眉目愤怒,走过来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怒意蓄发的猛兽一般,于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退,却被他一把捉住。
高焱浚眼底戾气很重,似乎想一口吞了于末一样,他大手捏着于末的肩膀,痛的于末嘴里痛呼出声:“啊!”
“你特么想去哪儿?”他冲于末暴吼一声,于末浑身惊出一层冷汗,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高焱浚那赤红的双眼中涔出恐怖,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那分明就像是从地狱冲出来的厉鬼,似是下一秒便会上演一幕修罗地狱的血腥场面。
于末被狠狠甩进了后车厢,被抓痛的地方就像是火烧一般疼痛,车子开得速度极快,坐在后面的于末被晃得有些晕。
于末看着开车的他,那冷冽浓厚的愤怒从他身上正源源不断的扩散开,直击心脏,肃怵吞噬了于末的心脏,激起擂鼓般的振裂。
没过多久,车子在别墅前面停下,于末还没缓过神,他就揪住于末的胳膊,粗鲁的将她拉下了车,也没管她身上松弛的睡袍。
一把将于末甩在沙发上墨色眸中火星燃腾,于末惊恐,他这样愤怒,跟逍遥吧要杀了她时一模一样。
“放…开我……”于末有些喘不过气来,捶打着几乎已经失控的高焱浚,眼中溢出绝望。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高焱浚的理性早已在听到她不见的那一刻被丢掉了。
“不…高…咳咳……放开!”于末感觉自己视线都要模糊,只是高焱浚还是满面的怒火,一丝不曾减少。
良久之后,于末几乎气绝,高焱浚才恍惚回过神来撒了手,看着狂咳的于末,仰头舒了口气才稍微平复了下怒气。
喘过气的于末抬头看着他,眼中泛泪,满目疮痍。
高焱浚却目光暗沉,眯眼看着这般模样的于末,一声冷硬如铁的吩咐声惊雷般的响起,“给我打断莫肖林一条腿!”
于末瞳孔惊悚,眼泪瞬间汹涌而下,忙扑跪在高焱浚脚边,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恳求:“不要,不要,对不起,我不逃了,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肖林,不要……”
看她歇斯底里,高焱浚眼睑眯出更加危险的弧度,低沉冰冷的声线如同死神宣布死亡一般,“我说没说过,你敢不听话我就杀了莫肖林?”
“不不,不要,不要,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伤害肖林,都是我的错,你打断我的腿,你打我……”她绝望而又惊悚的对着眼前这个犹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哭喊着,祈求着。
莫肖林是她愿意撑下去的念想,那样的纤纤公子怎么能遭受断腿的痛苦?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无下限的低头认错,就越是会触怒高焱浚。
他两眼冒火,视线所到之处,仿若焚毁一切,“打断他的腿只是个警告,你要是敢再逃,我就立刻杀了他!”
于末恐惧,绝望,跌入万丈深渊,哭喊和眼泪是她所能宣泄的唯一办法,可就连这在高焱浚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她真的很想跟高焱浚同归于尽,一了百了,可她清楚,即使高焱浚死在了她的手下,他的人也不会活留莫肖林。
这次,她真的放弃了,无论她的挣扎是轻是重,她都逃不了高焱浚的魔爪,因为他一定把她想要保护的慢慢摧毁掉。
她失了魂魄,没了反抗,高焱浚抱着她上了楼,一场残忍的缠*绵交*欢后,他才愤然离去。
他出去的时间是凌晨,于末躺在豪华床上,安静的像个木乃伊,屋里没有丝毫声音。
高焱浚出了门直接就去了林家,阴暗诙谐的面容上冰冷的如同一座冰雕,他眼中寒意不减,似乎只要看一眼瞬间就会被冰封。
原本因为今天高焱浚婚礼上突然之间离开,害得林氏上下颜面扫地,林氏夫妇就怒不可遏,这下听人佣人又说,那高焱浚半夜就突然闯进他们家,更是火上浇油。
高焱浚直接找到林子兆,他看到怒气冲冲的高焱浚,柔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他的到来,只能说明,自己猜对了。
但林子兆觉得震惊,震惊之余又觉得恼怒,因为这是高焱浚第一次这么冲动失控,因为那个叫做于末的女人。
高焱浚眯眼上去就是一拳。
林子兆擦了擦嘴角,目光斜冷没有反抗,其他人听到躁动也就冲了进来,林氏夫妇一看怒气冲冲,而一旁的林子璐眼中溢出伤心之色:“焱浚哥哥!”
“你一年未曾进我们家门,这一次竟然深更半夜闯进我们家,还打伤我儿子,你想干什么?”林母心疼的摸着林子兆的脸,柳眉倒竖。
林父也是气的不轻,今天已经是颜面扫地,这下又来闹事,他显然已经对高焱浚失望至极。
他黑着脸说了一句:“马上滚出我们林家!今晚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还是这般狂妄,就不要怪我不顾及与你父亲的情面!还有,今天的事你必须跟我们一个交代!”
林母似乎很冤,觉得吃亏,但也没有办法,指着高焱浚开口就轰人:“你还不赶快滚,以后我们林家与你高家毫无瓜葛,联姻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你能丢的起那个人,我们还丢不起呢!”
高焱浚盯着同样阴沉着脸的林子兆,握紧的拳头青筋凸爆。
“妈!浚哥哥他……”林子璐一听联姻无果,想要为高焱浚开脱。
“闭嘴!你还替他说话?今天一个人站在台上被众人耻笑的滋味你都忘了吗?”林母怒喝一声林子璐,颇有气势,吓得林子璐不敢再说话。
高焱浚鹰俐绝美的脸层层阴霾,细长眼睑眯着诡异而又狠绝的弧缝,他扫过林子兆,看向所在场的每一个人警告道:“我警告你们,我不欠你们林家,如果下次再敢动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只是警告而已!”
放在平常,高焱浚一定会使出阴险的招数将惹了他的家伙挫骨扬灰,若不是林氏与高氏过去将近五十年的渊源,今晚这一夜,将会是林氏集团的颓败之日!
高焱浚愤然离去,进门就看依然保持着走时姿势的于末,恍如一个人偶一般,双目无神,那张无光的脸,他狠狠拧着眉,表情阴暗狠冷。
后来于末才知道,那日是高焱浚丢下林家千金,不顾林氏集团颜面,硬是跑了出来找自己的。
她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该喜还是该悲,是喜,高焱浚竟如此重视她?还是悲,那种重视却是因为怨恨?
最近几日,他依旧很忙,除了夜夜承欢,她几乎都跟他说不上一句话,因为他的蛮横,于末被迫又过起了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最近新闻报道很多,都是关于高焱浚会如何处理当日婚宴一事,于末目光清冷,其实造成如此局面,她知道,自己罪责难逃。
坐于办公室的高焱浚,犀利冷漠的扫过桌上退还回来的合同协议书,眉间冷冽。
自从那件事,有几个本来已经说好的合同纷纷被作废,虽然说只有几个不足为惧,加之他有手腕和手段,但流言往往会将企业迫于风口浪尖之上,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企业之中本就不少,尤其是这毫无定数的商业人士,如果真的被流言扼住,也就无法了,必须的防患于未然才行。
起身开了车就直奔林氏温泉中心,今时不同往日,从进门开始,就有人拦着高焱浚不让进,虽然他面容表情确实參人,可层层阻隔下来,也只能将他客客气气的请到vip尊华侯厅室。 他比骄阳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