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扑洒在整个世界,在冬日的冷冽中,竭尽全力的散发着热度。
光线透过窗户,落在女人的半张脸上,透着亮光能看到她好看的耳蜗,凌乱的黑发下,白皙到近似透明的皮肤上全是汗珠。
若不是女人那双空洞毫无焦距的眼睛,和诺大的黑眼圈外,这么看确实好看的像一幅画。
太阳的温热仿佛都被那面全是霜冰的玻璃给通通挡在了外面,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巧帛接到命令赶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特别扎眼的女尸,还有缩在角落的于末。
冷冰冰的房间即使白天,也让巧帛心怵了好久。
她忙走过去,伸手想推推她,却在刚碰到于末的手时,忙缩了手像是触电了一样。
因为于末的体温冷的就不像正常人。
巧帛一惊,喊了一声:“高小姐?高小姐?”
她的喊叫于末似乎没听见,于末眼仁通红,血丝密布,整张脸面如土色,就那样无神地盯着地上的尸体连动都不动,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巧帛有些慌,忙用身子挡在她面前,想让于末的视线直线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后面那具尸体上,“高小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高小姐?”
依旧无果,巧帛起身从于末身后架起她的胳膊,想将她扶起来,于末却在一瞬间翻了眼晕了过去,整个身子都往下坠。
要扶起毫不用力的于末,对于同为女人的巧帛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巧帛向后踉跄两步,好在后面是墙,没摔下去。
将于末连拖带拉地带回来房间安置在床上后,巧帛看着她面黄肌瘦,毫无血色的脸,不免有些心疼,那样的恐惧又有几个女人能扛得住?
想想于末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来源于那个男人,巧帛不自觉浑身冷僵。
抬头看着墙角处不太明显的监视器,眉眼也多了一丝惊乱。
那个男人的暴躁症,已经愈发严重了,倘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造成精神困扰,从而使他处事过激,毫不顾及旁人感受,再这样下去,这个女人一定会被他整死!
没错,自从去年圣诞节之后,高焱浚就患上了轻微的暴躁症,但由于他本人本就阴狠毒辣,有的时候即使犯病,旁人也会误以为他是本性使然。
但巧帛这三个月来,作为医生本能的嗅觉,她还是察觉到了他的病情,只是她迫于身份原因,并没有资格在高焱浚跟前搭话,更别说给他治疗。
可现在,巧帛很担心,正因为暴躁症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才会显得更恐怖!
不久,龙郅就来了。
他走进来,巧帛眼睛一亮,忙走过来,脸上的愁虑也随之涌现出来。
龙郅原本凛历的眼也在巧帛靠近时柔和下来,就连声音也轻了许多:“她什么情况?”
“神经受到刺激,扛不住压力晕过去了。”
巧帛惴惴不安的神色,龙郅自然晓得,鼻子里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多想。”
“可是……”巧帛本想再说些什么。
龙郅凛眼一眯,巧帛就立马闭上了嘴,瞄了瞄墙角上方,低下了头。
他没有过多逗留,绕开巧帛走到床边,面色无澜的扫了一眼于末,“大概多久会醒?”
“目前还没办法确定。”巧帛恭顺回答。
他拧了一眼巧帛,离开床边又说了一句:“在高总没过来之前,你只需要保证她死不了就行。”
巧帛吞了吞口水,木讷地点了点头。
龙郅离开逍遥吧,就去了蓝色妖姬。
六楼,601VIP包厢。
推开门,皮鞋踢踏的声音回旋在包厢上空,给整个包厢里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冷意。
包厢里光线很好,但一眼望去,两侧站着的全是黑压压的彪汉,还有跪在中间的男人,显得压抑。
偌长的真皮沙发中央,高焱浚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原本微眯着的双眸在看到龙郅时,明显闪过一丝暗光。
龙郅端直走向包厢里侧,对着高焱浚耳语了些什么。
只听寂静无比之下,突然从男人嘴里传来一声冷疵声,本来是对于末的不屑,却把跪在地上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跪在地上的男人叫刘龙,是个有名的地痞流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进过几次监狱,但出狱后总是死性不改,早就成了条子们特别关注的对象,前几日唯一的亲人也被气死后,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更是没心没肺天天往蓝色妖姬里跑。
但刘龙这个人再不济,在夜总会这种地方混迹久了,眼色还是会看的,当然知道抓他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
且不说这个保镖,就说说他所处的这层楼,他在蓝色妖姬这么久当然知道,能进这层楼不是龙头巨鳄就是混道上的,不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可让他奇怪的是,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更别说惹过他,但一大早还在他跟美女调情嘿嘿嘿时,就被绑架到这,着实让他一头雾水。
难不成他抢过他的钱?还是玩过他的女人? 他比骄阳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