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之后发生了严重的事故。
根据后来的调查,据说是火炮的激发装置出了问题。
本来是给训练弹的电子引信解除保险的装置,却由于磨损过重,在当时释放出了超出额定范围的电流,直接激活了弹头上的电子引信。
当时在炮膛中的,刚好是一枚OF-412高爆弹,瞬间在炮膛内爆炸了开来。
即便削减过了装药,爆炸的威力还是让我至今都忘不了。
我和装填手都没有大碍,唯独坐在火炮旁的维克托利亚受了重伤,当时是被人用担架抬走的。
可恶,要是我当时没有那么心急的发动战车就好了。
事故的责任没有算在我的身上,全部归咎于设备的质量问题,不过真正的原因大家都是明白的。
维克托利亚被送往了远方的医院,按照医生的说法,她的右眼受到了重伤,可能永远也不能恢复了。
也就是说,她几乎不可能再参加战车道了。
我没有去看她,因为她一定不会怪我,只会把错误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来。
我害怕被她的温柔所伤害,所以一直不敢去面对她。
虽然在学校在不久后就恢复了战车道的训练,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去练习。
没有她的战车道,还有什么意思啊!我已经不想在见到战车道了!
就这样回到俄国是不行的,家里人大概会对我很失望吧。所以我选择了逃避,从真理退学,来到了一所没有战车道的学校。
这里便是大洗女子学院,有着自己的学院舰,但是却没有战车道,可以说是逃避的最佳去处。
我舍弃了我原来的身份,舍弃了我原来的名字,来到了这里。
安吉丽娜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我,是山口祥子。
山口是我母亲的姓氏,而祥子,则是她平时称呼我的小名。
凭借着自己亚洲人的外貌,我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非常平淡的融入了大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变得孤僻起来了,完全不想和人说话。
由于我的孤僻,学校里渐渐也没有人愿意跟我搭话了。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一个人这样腐烂下去就行了。
我如同被人遗忘了一般,每天机械性地上学,回家,再去上学。
就在我以为我就会像这样,在这里呆到毕业为止之时,这所学校突然决定恢复战车道了,而且马上就要和圣葛罗莉安娜打练习赛。
还是没能彻底逃避掉么,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战车道什么的。
……
不知道为什么,比赛那天,我还是去看了,可能是我心中还是渴望着战车道的吧。
算了,也就是看看而已。
比赛的直播很快就开始了,出乎意料的是,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银色的长发,翠绿的眼睛,娇小的身材,不过我却知道,她不是维克托利亚。
根据屏幕上的介绍,我知道她的名字是苏白羽。
即便知道她不是维克托利亚,但是她和维克托利亚实在是太像了,我还是忍不住的去注意她。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大洗这边的阵容真的很惨,战车都是万国造。而且应该是把找得到的战车全部用上了,就连八(和谐)九式这种东西都有。
大洗不会想要用这种战车去参加比赛吧,就凭这种战力也想和那四所学校战斗?
两边的战术都很迷,总之打到最后,只剩下苏白羽的T-34/85和圣葛罗莉安娜队长的丘吉尔VII了。
苏白羽展现出了惊人的炮术,即便是在高速行进中,她也能轻松命中对手。而且她的战车,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躲开敌方的攻击。
凭借着高超的技术,她轻易的干掉了圣葛罗莉安娜的队长,这不禁让我对她更感兴趣了。
后来,我调查了她的相关资料。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像,但是她却是实打实的中国人。按照她的说法,她是中国俄罗斯族的人,具有斯拉夫的血统。
她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同我一样从小就练习战车道,不过她更多练习的却是炮术。
和维克托利亚一样,都是炮手呢。
后来,我得知了她正在招收车长,而且完全不要求任何经验,只要能观察四周就行了。
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再参加战车道的了,我为什么我会这么激动呢。
我犹豫了好久,不过最终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当时她正和她的车组在战车前闲聊。
在我提出了想要加入她的车组的请求之后,她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她是个和维克托利亚一样善良的孩子呢,即便我实在是可疑的不能再可疑了,她也没有怀疑过我。
即便装作成熟,她也经常会露出小孩子的一面,这一点倒是和维克托利亚很像。
她同样非常关心其他人,是个会冒着大雨冲出去找人的笨蛋呢,即便第二天因此被送上了救护车,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我在她身上,也看到了同维克托利亚一般的坚持。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放弃,硬是带着大洗这样的队伍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赛。
在比赛之中,我也逐渐找回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和她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说,我也觉得很开心,就像当初在维克托利亚身边时一样。
毕竟她和维克托利亚一样,都是同一类人呢。
在之后和桑达斯的比赛中,她做出了用自己的战车冲撞桑达斯旗车的决定。
这么做非常的危险,我不禁想起了当初的那次事故。我想阻止她,不过看着她那决绝的眼神,我最终还是没办法开口。
在战车冲下山坡的那一瞬间,我的直觉告诉了我,她一定会受伤。
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上去抱住了她。
疼,真的很疼,我的手臂大概骨折了吧,不过和维克托利亚当年承受的相比,这点小伤算什么。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次,我做到了呢。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