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的走在出小区的小道上,打了辆车,刚刚走出路口,手机响起,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的。
果然,接起电话后,传来丁玲娇柔的声音:“许浩,你怎么走了?水龙头你还没修好呢。”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一肚子火气,语气一下子大了起来:“丁玲,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那点小伎俩我看不出来,是你故意把水龙头砸坏的是不是?你想玩我明说,别搞这么多没创意的东西。”
“哟,你瞧出来了。看来我下次要换一个更好的花招了。”丁玲的声音不温不火,好像我骂得不是她似的。
沉默了三秒钟,丁玲又说:“可是……你难道就不能看在一个美女的份上帮帮忙吗?”
“不能……”我很硬气的回了一句。
美女就能把我当猴耍呀,美女就能无法无天欺负人呀。
“哦?那好,那我只好找别人。”丁玲似乎很失望,说,“等我翻一下电话本,苏……苏什么来着,哦对,苏雨……”
“给我十分钟。”我立刻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狠狠的把手机按掉,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司机说:“看什么看,快他妈的开车呀。”
我现在的就好像要吃人一样,我听见了司机咽口水的声音,然后颤着声音回了一句:“我……往哪开?”
满腔怒火的找了个卖水暖的五金小店,买了一个水龙头返回了丁玲家。
当我把门铃当做泄愤的工具狂按了半分钟后,丁玲才探出一个头来,看到是我,嘻嘻笑着说:“你回来的挺快的。”
丁玲现在换了一身休闲的装扮,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都快到了大腿根处的热裤。露出两条白生生、嫩滑滑的修长。
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还有那恶毒的心灵,我心里给她做了一个很公正的评价。
脸色冰冷的挤了进去,也不搭理她,面容冰冷地径直走向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把水龙头上好,试了试没有问题。出了卫生间,冷着脸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希望回家,请你批准。”
丁玲全然没有了刚才羞涩妩媚的神情,一脸欠揍的表情,皓牙轻启,说出两个字来:“不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想在她鼻子上来一拳了,我的拳头紧握,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丁玲似乎看出了我的愤怒,但是她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估计算准了我拿她没有办法。仰着一脸笑意看着我。
丁玲算的没错,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拳头也快捏酸了,身体也快抖麻了,我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丁玲你算是吃定我了。
丁玲见我松了下来,吃吃一笑,说:“身体绷了那么久,也该歇会儿了,坐吧。”
我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丁玲也坐了下来,在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着皮一边说:“忙了这么久了,要不是吃个苹果?”
“不吃……”
“那要不要给你冲杯咖啡?”
“不喝……”
我没有表情的回复着丁玲的话,反正今天是和苏雨约会不成了,索性就和她耗到底。老子有的是时间。
丁玲面将削完皮的苹果放到桌上,说:“许浩,我有这么讨厌吗?”
“嗯……”我狠狠的点了点头,把效果加重一点,也让她印象深刻一点。
丁玲轻轻一笑,不过这笑里却带出了一种苦涩。
我哼了一声说:“你朋友天海不是多得很吗,那个丁展鹏,不是天天巴结你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丁玲一听到丁展鹏的名字,两行清泪从那闪亮的眼眸里涌了出来,晶莹的泪滴,沿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
我不打女人,更看不得女人哭,纵然我对丁玲没什么好感,但也心软了下来,冷着脸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说:“别哭了,你看妆都哭花了。”
丁玲抽咽了接过纸巾,轻轻抹去面上的泪水,泣声说:“在天海我只有晴姐一个朋友,可是晴姐又那么忙,我想找一个谈心的朋友都没有,每天晚上我只能一个人在家,守着空荡荡的这个房子,我心里有多孤独你知不知道。那些富家公子,都是些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在一起瞎玩还行,可是要谈心,他们……没不够资格。”
“那我不是更不够资格吗?”我赶紧又递过去一张纸巾。丁玲吸了下鼻子,将鼻子中的鼻涕擦掉。
美人如玉,就是一个不雅的动作都看得那么自然,那么迷人。
“起码你诚实,你不会因为我的容貌而刻意接近我、讨好我。”
我无语,这也算优点,丁玲是不是有点被虐待狂的倾向,怎么越是冷脸,就越喜欢往上贴。
“其实丁小姐,我也不是故意对你有什么成见,你如果有事找我,大可以把话说清楚,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能帮你的我当然会全力帮你,只不过以后就不要耍这些小手段了。”
我这番话说到了丁玲的痛处,不说还好,她一听到我软声安慰,眼里的眼睛更加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面对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美女,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纸巾盒里越来越空,地上的废纸倒是越来越多。
我拿出最后一张纸巾,说:“丁小姐,你要再哭下去就只能用你的袖子擦鼻涕了。”
丁玲眼泪哗哗的,但是听到我这句玩笑话,卟吃一声笑了起来。配上那哭的红肿的桃花眼,倒是多了几分调皮可爱。
“你讨厌,我现在正在伤心呢,你还不配点气氛,尽捣乱。”
说着丁玲在我肩上捶了一拳,一点都不疼,倒是有点麻酥酥的。
我心里一荡,看到丁玲面容上那娇艳柔媚的娇笑,忽然觉得丁玲原来可爱的一面。
丁玲抽咽了最后一下,看着我一身湿淋淋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让你帮我收拾水龙头,看把你一身弄得这么湿。”
“算了,就当洗澡了。”
“我的卧室里还有一件没开封的阿玛尼衬衣,是买衣服送的,你去换上吧。”
一身湿透了的衣服虽然现在暖干了一点,可是贴在身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反正丁玲这里也没男人,那件阿玛尼衬衣放着也是放着,再说,既然是送的,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穿了也就穿了。
这里的小别墅结构都大致一样,楼上也是三个房间,一个主卧,两个客房。只是这里比起郑婉晴的家更多了几分奢华。
推开丁玲卧房的门进去,立刻看到刚才那身湿透了的丝质衣服被她随手扔在地毯上。
我意识里似乎时光倒流,返回到了一个小时以前,水柱打在丁玲身上时丁玲那诱人的姿态,那被湿透了的衣衫紧紧贴着的肉色。
一打开衣柜的门,忽然满前一花。我定眼一瞧,竟然是丁玲的内衣。粉色的,黑色的,花的,迷彩的。带蕾丝边的,带缕空的,丝的,绵的。
满满的一柜子内衣,让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如同进了一个小型的内衣专卖店,其中有一些还挂着吊牌,凑近一看,牌子不认识,全是洋文,下面的数字倒是认识,不过数得我心惊肉跳,因为全都是不下四位数。
我定了定神,赶紧弯腰去找那件衬衣。
衬衣就在一叠衣服的最上面,我赶紧拿出来换上,还没系好扣子,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再次瞟向衣柜深处。
我的脑海里顿时显现出每一件的内衣,像幻灯片一样一件一件穿在丁玲身上,摆着各种各样撩人的姿势。
丹田之中,猛然升起一股热气,不过那不是内力,而是……
朦胧之间,一双温柔纤细的手从背后顺着我的肩膀滑向衣领中,一个柔美妩媚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如果你想看,我可以一件一件穿给你看,然后再一件件的脱给你。”
“啊……”我惊叫一声,向后跳了两步,却忘了身后柜子被我打开,我的脑袋一头撞在了柜角上。
我当然又是一声惨叫,捂着脑袋在地上蹦了起来。
而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丁玲正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一只手抬在半空,半天没有放下。
“我……只不过是拍了你一下,你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我嘶牙咧嘴的指着丁玲,大声叫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丁玲茫然的摇摇头,看着我说,“我什么也没说呀……”
“你肯定说了……你一定说了……不然我怎么会一头撞柜子上。”
丁玲耸耸肩,无奈的说:“那你倒说说看,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刚才……你刚才说……说……”我语无伦次的张着嘴,却没有脸皮把刚才那句销魂荡人的话再重复一遍,我看着丁玲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我刚才真是大白日做起了春梦?
我头上倒是不疼了,不过一按下去,立刻能感觉到肿起了老大的一个包,我也顾不上了,疑惑的问丁玲:“你真的没说……”
“我说什么了我,你没发烧吧。”丁玲笑了笑,将我没系好扣子的胸膛看了个通透,美眼一闪,目光又移向我的脸。
“那天晚上我还真没注意到,你的身材还挺健美的。”
我赶紧系好扣子,丁玲已经咯咯的笑着把我往外推:“好了好了,赶紧先出去,我换一下衣服,待会儿咱们去泡吧。”
转身之际,我隐约看到丁玲的眼睛之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诡异狡黠的光亮。
等到被丁玲推出卧室,我忽然在想一个问题。
我该不会是再次被丁玲玩了一把吧。 市长千金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