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索性,其它的菜还算可以入口,对于我这个不怎么讲究的人来说,还算能吃下去。
配上米饭,我竟然把桌子上一半儿的菜都吃了个干净,就连那盆鸡汤娃娃菜,我也喝了个底朝天。看得燕子心花怒放,喜上眉俏。
打了一个饱嗝,把筷子放下。听到燕子惊喜的笑着说:“我的水平真的提高了不少吧。”
“嗯……”我打了个哈哈说,“不过离依依还是有点距离的。”
燕子都没生气,说实话,能把她和依依相题并论,燕子已经很知足了。
她很高兴,甚至收拾了碗筷走进厨房的步子,都有些跳跃。
当然,燕子毕竟是燕子,她不是苏雨,不是丁玲,更不是依依。
大条,是燕子的特点,没有这个特点,那不是燕子了。
所以,在燕子洗碗的过程中,我听到了不只一次盘子落地时被摔碎的脆响声,还有燕子恼怒的轻骂声。
我不由摇头苦笑。
我怎么越来越感觉燕子可爱了。
难道这也是爱情的力量?
我已经把刚才的事全部都忘记了,因为我认为,这不过是燕子骗来的一个小小的把戏。
不过,事情还是面对的,王叔叔那边,我该怎么去解释呢?
这是个难题。
脑子里正在想着对策,燕子已经洗完了碗,出来的时候,腰间的围裙已经解下,那一身帅气的警服穿在她的身上,颇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
迈着欢快的步子,燕子真得像一只小燕子一样跑到我身旁,笑声说:“喝不,喝水不,我给你泡杯龙井。”
燕子还真是越来越注意我的口味了。
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透明的水杯里,碧绿色的茶叶慢慢张开了翅膀,好像飞舞的鸟儿一样轻盈。
燕子则是又坐到我对面,手托着下巴也不说话,就是笑嘻嘻得看着我。
“看我做什么?长了几十年了还没看够吗?”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三分钟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燕子歪了一下头,轻声说:“我就是想看,你管得着吗?”
“得,我自己的脸我都管不着了。”我叹了口气说。
“谁说是你的,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了。”燕子忽然又想了一下,“不对,是我和丁玲和雨儿三个人的。”
我怎么觉得燕子有点痴呆了,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
这大概就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共同的特征吧。
“你爱就看吧,燕子,我和你说个正事。”我清了清嗓子说,“关于你爸的事。”
“哦?什么事?”燕子问着,可眼睛仍然在我的脸上进行着骚扰。
“刚才你说的那事,可把我吓死了,你要知道,虽然咱们两家是世交,可是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你爸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燕子点点头,嗯了一声,眼睛却还是盯着我:“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我一切都听你的。”
靠!
我咬了咬牙,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说:“燕子,王叔叔是你爸,他的脾气你最了解,我想让你给出个主意,在你爸知道之前,咱们拿出个对策来,对病下药,才能一药去根,总绝后患。”
燕子又是点点头:“想也白想,昨天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我们两个的事,我家都知道了……哦对了,还有你家。昨天我爸找许伯伯下棋,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我后背顿时冒出一道冷汗,像是屁股被人踢了一脚似得跳了起来,脸色煞白的盯着燕子。
“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了?”
“嗯?我刚才说什么了?”燕子一脸痴呆状的扬了扬眉问。
我靠!
“你刚才说,你爸已经在来天海的路上了!”我气极败坏的叫道。
“哦,你说的这事呀。”燕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许伯伯让我爸别来,你是知道的,我爸一向很听许伯伯的话的。”
“你吓死我了!”我恼怒的瞪了一眼燕子,刚要再坐下来,忽然又听到燕子说,“然后,许伯伯马上就去买了火车票,连夜就坐上火车往这边赶了,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到。”
我刚刚有些平静的心顿时又再次狂跳起来。
我爸……我那个变态老爸要来!
我现在不只是后背发凉了,甚至连头皮都一阵发炸。
他手里虽然没有手枪,但随便一样东西,都可以变做他的武器,拖把、笤帚、晾衣杆,顶门棍,在他的手里,都能神奇的成为一件称手的武器,一件可以把我屁股打得皮开肉绽的武器。
虽然自从来到天海,我就再没挨过老爸的打,但是做为童年的阴影,一想到那种恐怕的场面,我全身的毛发都能根根进竖起来。
我已经有一种想逃走的感觉。
燕子这才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忽然卟吃一笑,说,“怎么听到许伯伯的名字,你就好像听到了魔鬼撒旦的名字一样。”
我已经没心思和燕子开玩笑了,抓住燕子手急声说:“依依,我求你一件事,等我爸来了,你去接火车,完了就说我不在天海,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回去好不好?”
“不在天海?那我说你去哪里了?”燕子脸上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似笑非笑的一幅阴险面容。
“随便!说我出国,说我出差,你就说我出恭也行,反正只要让我爸相信,我不在天海就行。”
“对不起,我好像没这么义务。”燕子笑嘻嘻的说,“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吗?要来的迟早要来,倒不如早点解释清楚,省得以后麻烦。”
我依稀记得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好像那是在某一个深夜,和燕子在激烈的战斗结束后说过的。
“可是这不一样,来的要不是你爸,而是我爸呀!”
燕子一仰脖子,说:“就是因为是你爸,才要你自己去解决,要是我爸,我还不用你呢。”
我顿时语塞。
燕子好像说得也没错。
王叔叔虽然和我爸一个暴脾气,但是他这个暴脾气,在燕子面前,就像快要点燃的炸药引线被水浇灭了一样,怎么也炸不出来。
燕子就是他的克星,是王叔叔这辈子最大的一个致使伤。
也就是说,燕子要搞定王叔叔,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我爸,那个思想僵化、脾气比驴还倔的老头儿,才是目前为至我最大的“敌人”。
仔细这么一分析,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从一开始,我就把对手的目标给搞错了,没有想到,原来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最大敌人,竟然是我老爹。
我张着嘴,半天发不出一个音来。
燕子大概是觉得再这么逗我很可能会把我逗到精神失常,这时才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一脸正色的轻声说:“好了好了,等到许伯伯来了以后,我会努力配合你,争取把他策反成功。”
“配合?你要怎么配合?”我问。
“女人还会什么,当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燕子嘴角似乎露出一点阴险的笑容来,“等到许伯伯来了,咱们先打感情牌,就说我们从小就互相有了感情,只不过碍于两家是世家的面子,没有表白罢了。如果这样不行,那我就来个美人撒娇,软得硬得一起使,我想许伯伯也不至于连我都轰出门吧。”
我怔怔的看着燕子,没有想到燕子竟然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
方法不错,确实值得一试。
而且燕子所说的也算是真实情况了,不过就是互相吸引这句话用得不太恰当而已。
不过我再怎么想,也想不出燕子这种这个脑袋能想出这样绝妙的计划来。
“等等……”我忽然抢过燕子的话头,皱着眉头看着她说,“这个……应该不是你能想出来的吧。”
燕子脸色忽的一沉:“怎么?凭什么说我想不出来,难道我脑子里长得全是草吗?”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我很诚实的说。
燕子狠瞪了我一眼后,终于坦白说:“好了好了,我交待,这法子确实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另有高人。”
“高人?谁?”
燕子似乎很不想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动了动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丁玲。”
“啊?”我顿时呆住了,过了半天才说,“你给丁玲打电话了?”
“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整个上午你可都是关机的。”燕子怨恨得说。
上午的时候,因为发布会的原因,我确实是关了机。
我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我说燕子怎么一下子变聪明起来了,原来背后有丁玲这个狗头军师在坐阵指挥。
有了丁玲加入战斗,我忽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这个狗头军师,每次想得主意都是很绝妙的,再说,如果计划不成功,就让丁玲上,以丁玲的口才,能把丁家三四十口人都说得哑口无言,对付我爸,简直太轻松了。
看到我脸上浮现出来的轻松表情,燕子倒有点不高兴了,马上说:“丁玲只不过是给了点大概意见,具体的还是我想出来的。”
我当然也不好伤了燕子的自尊心,赶紧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燕子这才笑了一声,手忽然伸到我的衬衣上,轻轻摆弄着我的纽扣,声音忽然变得低吟一声的娇媚。
“耗子,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三天没见面了?”
“啊?”我没听清楚燕子话里的意思,歪着头算了算,距上次和燕子分别到现在,还真是有了三天了。不过燕子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燕子的手却缓缓向上升起,轻轻勾住了我的脖子,眼中透出一点温柔来。
“耗子……我想……我想……你明白吧?”
“不明白?”我看着燕子有些羞涩的眼神,不解的问,“有话就直说呗,欲言又止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燕子羞涩的表情立刻不见,她忽然一抬脚,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脚面上。
“耗子,你这个呆瓜!” 市长千金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