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君和庙公的事情不了了之,事后我特意去找了祖师爷问个清楚,原来当初我们在公路上屡次遇到的麻烦而是庙公搞的鬼,实际上也算是我们冒犯了他,当时他正在树上休息,谁知道我们在树下撒尿把他给惊醒了……
祖师爷和庙公做好协定,但是庙公的孙女郡君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只是祖师爷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郡君会跑来张家,在张家叫嚣,更没有想到的是,郡君竟然是连天雷都奈何不了的人物。
“祖师爷,庙公……郡君……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祖师爷似乎心事重重,我的问题还是重复了两遍,他才不情不愿,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非常嫌恶——不是嫌恶庙公和郡君,而是嫌恶我——地解释,“庙公就是城隍庙的城隍爷,郡君就是镇守这一方的鬼仙。他们两个的事情本子里都有,你到底有没好好听我的指示?”
祖师爷最近火气似乎很大, 不过也可能实在是我散漫了,我立刻点头,“我这就去看,祖师爷你……您别生气了。”
祖师爷盯着我若有所思,欲言又止,但是我很快就被张朝阳和老前辈拉走了,祖师爷独自留在房间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朝阳和老前辈先是让我歃血为盟,做做样子,好在刚才祖师爷已经在划拉出一个口子,挤挤就有血了。
包扎伤口的功夫里,他们两个给我和张伯平讲了另外一件事情。
“申献怕是要有大动作了。”老前辈神情肃穆地和我说道。
“大动作,是指像上次那样折腾出个婴灵出来?”上次如果不是刚好碰上了殭的话,可能我们现在都还在头痛怎么对付婴灵。这次申献还想做什么,挖掉我的眼睛?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张朝阳和老前辈还有张伯平都望向了我的眼睛,我不禁问道:“难道你说的大动作就是跑来挖走我的眼睛?”
张朝阳摇摇头,“如果就只是你的眼睛,那还不算是大动作。”
老前辈见我这么紧张我的眼睛,于是给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可以不用阴阳眼,只要你不用阴阳眼,你的眼珠子就是普通的眼珠子,对申献没有半点用处。”
怪不得申献也不是每次过来都直接就过来挖我眼睛,我摸摸自己的眼睛,“看来我全身上下最贵的也是这双眼睛了吧。”
张朝阳白了我一眼,“你要是能好好地把家里的书和你师傅给你的秘籍看了,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知识就是力量了。”
“这个话题打住打住。”我赶紧岔开话题,怎么最近老是有人催我去看书啊。我问老前辈,“师傅,你觉得申献会有什么大动作?”
老前辈摇摇头,“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申献他手里拿着长生盒,加上之前多番蛊惑张家子弟——我怕,申献下个计划应该就是蛊惑更多的人为他所用。”
我骇然道,“那不是很危险?”
老前辈继续说道,“长生盒可以储存邪气,但是申献必须得去搜集邪气才行。邪气的搜集也需要时间,我担心,这才是申献的大动作。”
“邪气是怎么搜集?”我反问,如果是杀人的话,那申献还不得血流成河。
老前辈沉吟道,“具体怎么搜集我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只是听说要搜集穷凶极恶之人的生气,搜集完生气,那人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穷凶极恶之人?这么说,申献还替天行道了不成?”我咋舌,这个搜集方法也太“三观正确”了吧。
“穷凶极恶之人就该死吗?或者说,穷凶极恶之人就一定是死于这种死法吗?”沉默的张伯平忽然开口,他说的话很有哲理。
我摆摆手,“我也就是顺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张朝阳转一直没有问张伯平关于仲安的事情,想来张伯平应该是憋不住话了。张朝阳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伯平,你是不是想和我交代什么事情?”
张伯平比我上次见到的有种多了,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仲安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张朝阳,老前辈在旁边听着,默默不语。
听罢之后,张朝阳叹息般地摇摇头,“伯平啊,这件事情你真的做错了……”
张伯平羞愧懊悔地低头,“我知道……”
张朝阳摆手,“算了算了,申献能力再大也没有办法引来天雷劈了仲安,我只希望如果我们以后如果还能遇上仲安,不用和他以死相搏。”
我扁扁嘴,耸耸肩,小声嘟囔,“一般说了这话就是一个Flag了。”
张朝阳没好气地指着我,“你也是,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哪怕告诉向男也行啊,你真的是……”
我更加无赖地摊手,“告诉向男就和告诉你没有区别了,伯平他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自然有义务要替他保管秘密,你看我的嘴巴严不?”
张朝阳很是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说有理就有理,谁都斗不过你的铁齿铜牙。”
“嘿嘿,哪是哪是。”
老前辈却想到另外一边去了,“所以你上次问不化骨的血,就是问仲安的事情?”
我一愣,点点头,“正是如此,师傅。”
老前辈和张朝阳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不会,这太不可能了。”
我料想他们心里肯定有什么想法,内心的好奇心驱使我开口,“两位前辈是有什么新想法吗?”
“不化骨的血,千载难得。”
听见老前辈说的,似乎煞有其事,我心里更是好奇,“不化骨的血,到底有什么用?”
老前辈想了想,“其实不化骨身上最厉害的不是他的血,而是他的骨头。很多神兵利器都是用不化骨的骨头锻造而成,斩杀鬼神畅通无阻。”
张伯平脸白了几分,“难道仲安是被……”
老前辈补充道,“即使是不化骨做成的小刀,也并不是普通人能驾驭得了的。轻则中邪入魔,重则经脉逆流,血管爆裂。” 阴司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