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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可疑疯道人

阴司保护者 务农哥哥 2644 2021-04-06 13:07

  可能是因为这个话题太沉重,我们两个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是畅快,如果能把张伯平的车换成敞篷跑车,指不定就更加心情愉快了。

  但是很快,这份畅快就被马路上的某个碍眼的东西破坏了。远远地,我们就只能看见一团黄黄的东西在地上滚动,要是换成一个近视眼,指不定就把他当成一团风滚草轧过去了。

  张伯平的车子一出现,黄色的一团就伸出两只枯枝般的手——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团伸展着枯枝的风滚草。张伯平停车,黄色的一团这才战战兢兢地把头伸出来,“嘿嘿嘿,原来是张仁兄啊,可否载老道一程啊?”

  这个人我之前也见过,就是说到处都有煞气的怪道人。他身上的那件道袍破破烂烂,从袖子里深处的两只手臂干瘦的如同枯柴,身子也瘦弱,偏偏又佝偻;他长得贼眉鼠眼,獐头鼠目,两只眼珠子又黑黝黝地发亮,给人一种老鼠成精的感觉;头发应该是像古人一样留长,被他收在了道帽下面。

  他手里拿着一个很久的罗盘,看见我们两个,也没有收起,还很自来熟地坐在车子的后座。张伯平自然是不会说什么,我对他也没有多少的抗拒,只是觉得他做事疯疯癫癫,说话也是离奇古怪。

  他上车的姿势也很奇怪,几乎是手脚并用。他上了车,关上车门,然后把车窗打开,将自己的大半个身体探了出去,还很无所谓地和张伯平说,“张仁兄,你可以开车啦。”

  我现在觉得他一点都不奇怪……我觉得他是疯了。

  我连忙回头对他说,“这个……这位道长,你是要做什么呢?这样很危险的。”

  疯道人笑笑,“不碍事,不碍事,老道我出来行走江湖的时候小友你还在家里玩泥巴呢……”

  妈的,这么挤兑我。

  我沉着脸转过身,对张伯平说,“开车,甭管他了。”

  张伯平无法,也好在道路够宽敞,要是换做车满为患的县城,我估计疯道人要被交警捉去现场教育一番了。

  疯道人在车子外面探出大半个身子,手里拿着罗盘,嘴里念念有词,什么“老道上车”“荣幸之至”“小友年轻”“长幼不分”等等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火大的词,我冷冷发笑。

  张伯平对我摇摇头,但是暗暗地踩着油门,他本来心情就不好,遇上这样蛮不讲理又满口胡言的疯子,心情难免更差。速度一快,大风刮进车子里猎猎作响,掩盖了道长原来碎碎念的声音。

  虽然风刮在车窗上的声音让人耳朵发痒,然而,和疯道人的满嘴胡说八道比起来,还不如只听着噪音。

  车开着开着,疯道人的声音陡然大起来,我仔细听,他似乎在喊着“张仁兄”,我想着难不成他还在吹牛逼?张伯平听着有些不对,于是对我说,“他是不是说什么?”

  我张张嘴,“我再仔细听听。”

  张伯平大声地说,“我听不见——”

  “我说——”我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点——声!”

  疯道人大喊一声,“要——撞——树——上——啦!”

  张伯平死死地踩刹车,但是为时晚矣,一棵大树的粗壮的旁支像一根棒球棒把疯道人从我们车子里打飞出去。我们的车子驶出去几十米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可怜的疯道人已经在树上抡了几圈,最后“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和张伯平赶紧回去找他,疯道人躺在地上血流满面,嘴巴的里门牙也掉了出来,看上去很是滑稽和狼狈。疯道人看上去的确很可怜,我却觉得好笑,根本憋不住脸上的脸上的笑容。

  疯道人即使血流满面,但是看上去精气神还不错,他晕乎乎地起身,“之乎者也 ”地说了一堆,拉着我的手,“哎呀呀……这是老道的命啊……这位少侠,我看你天庭饱满、器宇轩昂,肯定是人中龙凤,不知道可否和老道我结拜为兄弟……”

  我还没说话呢,他拉着张伯平,又开始说道,“老道不认识你……你为何抓着我不放呢……”明明就是自己抓着人家不肯放手,张伯平苦笑不得,“老先生你没事吧?”

  “诶诶诶,我好得很……好得很……”疯道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抹了把头上的血迹,惊骇道:“这天怎么下红雨了,难不成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好一番波折,我们才和他解释清楚,他是因为撞到树上额头才流的血。一说是树把他砸伤的,疯道人跑到大树跟前,做了一个标准的揖,对着大树,大声地问道,“树兄啊树兄,我和你无冤无仇地,你为何要打我……”

  周围已经出现了来往的农民,本来这条路往来的人就少,如今见到疯道人这样,不免多看了他几眼,顺带着,就连看我们几个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我和张伯平磨破了嘴皮子才把疯道人劝回到车上,让他安安静静地坐着,疯道人坐在座位上,摸摸这,摸摸那,惊喜道,“我见过皮长在外面的动物,可没见过皮长在里面的怪物,还会跑呢,真是稀奇。”

  疯道人疯疯癫癫的话,让我有种他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感觉。我小心地从后视镜觑了一眼疯道人,问着张伯平,“你当真不认识这个疯子?”

  张伯平苦笑一声,“我真的不认识,当初他上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外面乞讨的乞丐,直到他说中了我爷爷的名字,说自己喝过爷爷请的一杯酒,念着爷爷的好,才特意跑来参加爷爷的葬礼的。”

  我往后偷偷瞄了一眼疯道人,他茫然地摘下自己的帽子,用满是泥垢的手指挠了挠草草凌乱的头发,我肉眼可见有几个跳蚤从他的头上蹦跶下来。

  我苦恼地对张伯平说,“我想你可能要洗车子了。”

  “啊?”张伯平挠挠自己的头,迷惑不解地看着我。 阴司保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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