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陷入了沉睡,做起了一个梦。
“我”在梦里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都是班里的第一第二名。
“我”的父母是医生,爷爷也是中医,我从小就立志要成名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救死扶伤。
“我”很努力,考上了我们国家最好的医科大学,出来之后因为爷爷的关系进了市里最好的医院当实习医生。
“我”在市里当实习医生救了不少人,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救死扶伤的成就感,而且市里的大医院需要的不是“我”这种一头热的医生,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万金油。
所以,“我”向父母和爷爷提出了想要去偏远山村里当一名乡诊所的医生,一开始家里人很反对,可他们都拗不过“我”自己的意愿。
“我”还是一意孤行地来到了乡下,在这里“我”和乡民相处得很开心,也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医生的自豪和骄傲。
但是有一天晚上,狗子的父母在半夜猛烈地敲着乡诊所大门。
“杜医生,杜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狗子……求求你了……”
为了防止有些急诊病人半夜上门,“我”都是在乡诊所打地铺睡的觉,所以“我”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赶紧给他们开门。狗
子已经脸色青紫,呼吸微弱。
“我”给狗子做了急救措施,问了狗子的父母狗子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他们一脸茫然。
“我家狗子啥都没吃,就吃了药。”
“我”赶紧让他们把药拿出来给“我”看,因为“我”觉得是狗子吃错了药,当他们把药拿给“我”,“我”又犯迷糊了,这药是对症的啊,治疗狗子的感冒。
就在我犯迷糊的这当儿,狗子竟然已经咽气了。
狗子的父母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我”自己也忍不住开始落泪,“我”发誓要找出狗子的死因。很快,“我”就发现可能是药物的问题,“我”把狗子吃剩的药寄给了科学院的朋友,让他帮忙作分析。
果不其然,那药是已经过期的,没有半点治疗的效果,吃下反而还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我”留了一个心眼,暗地里向村民收集他们吃剩的药,都寄去给我的朋友,实验结果正如我预测的那样。
他们吃的大部分药都是严重过期,有的甚至会引发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这里是偏远的山村,唯一的药商就是被村民誉为“大善人”的李策先。“我”带着证据上门向李策先找个说法,李策先知道“我”的来意,并没有掩饰什么。
“杜医生,你坐。”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是山里的村民自己炮制出来的茶叶,李策先很爱喝这种茶。
“我”看着杯中澄净的茶水,只觉得怒火中烧,“你还是人吗!竟然把过期的药卖给村里人!”
李策先没有理会“我”的指责,他露出往日慈眉善目的笑容,“杜医生,咱们打个商量,只要你不说这件事情,我就分你三层利润。”
“我”扬言一定会带狗子的父母告他,气愤地甩门而去,完全没注意到李策先注视“我”离去的阴冷眼神。
事实证明“我”太笨了,“我”就不应该先打草惊蛇。
李策先运用他多年的人脉和财富,很快就给“我”设了套。
他买通“我”的同学,说“我”的检测单全是伪造的;买通了另一名德高望重的医生,说是“我”治疗不当才会让狗子死亡;他找到一个巧舌如簧的律师,在法庭上把“我”塑造成一个追名逐利的伪君子。
“我”和狗子的父母败诉了,一下庭,狗子的父母就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他们打“我”的时候,过来旁听的乡民围住了“我”和他们,阻止其他人过来帮“我”。
“我”的脸被扇肿了,牙齿也被打落了两个,腹部和大腿都遍布淤青。他们还嫌拳打脚踢不够发泄心中的怒火,拿起走廊上防止的灭火器把我的手砸断。
要不是法院里的警察及时拦住他们,我的命也就直接交代在法院里了。
李策先假惺惺地走过来,安抚了狗子的父母,还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伤心,他会出钱置办狗子的葬礼,还会出钱在乡里建一个更大点的诊所。
所有人都在感激他,而我就像是落水狗一样被人唾弃,被人痛打。
“我”被吊销了行医执照,家里人知道我的遭遇,大受打击。爷爷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头发花白的老母亲在“我”面前老泪纵横,让“我”回家,“我”心如死灰,决定回乡里收拾东西就离开。
村里人非常不欢迎“我”,他们用烂菜叶和臭鸡蛋招待“我”。
最让我难过的是,就连小孩子也开始辱骂“我”。
因为收拾东西太晚的关系,我还得再村子里过一晚才能走。
过夜当晚,“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闻道一股呛鼻的味道,睁开眼一看,乡诊所着火了。
还好火势并不大,“我”用浸湿了被子,披着湿透的被子从火场里逃到外面的空地上。
就在“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时候,有人拿了根木棒狠狠地重击“我”的后脑勺。
他们以为“我”不省人事,把“我”我丢进了火场了,但是“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看到狗子的父亲手里拿着一根沾了血的木棒,贪婪地和李策先的助手说着什么。
“我”还看到周围的村民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火场里被烧死,却没有人愿意出手帮我。
“我”的身体被烈焰吞噬鲸吞,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被灼烧的痛苦,但是“我”心里的恨意完全掩盖我身上的痛苦。
我要报仇!
我要杀死他们!
我要让他们也尝到我经历的痛苦!
滔天的恨意让我捏着拳头醒来,哪怕我睁开眼,我耳边都依旧回响着那名医生来自地狱深处的呐喊。
我在梦里经历了他的一生,那些痛,那些怨恨就好像真的在我身上存在过一般。
我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冷静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位大叔。 阴司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