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生活时间是很快的,因为村子里恬静安逸的生活让我暂时脱离了那个小镇上所发生的一切,我平时就看看书,画画符。
出门的时候找阿福遛遛狗,上山摘点野菜野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我以为陌灵会不习惯这种生活,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她似乎很享受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渐渐地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领着一位漂亮的女朋友回村子里,他们都会时不时上门来偷偷看几眼,弄得我觉得家里就像是养了一只稀世奇珍一样,这让我不禁有点尴尬。
祖师爷也会偶尔出来一下,不过那都是指点我在书上看到的难题或者不解的地方。
外公给我留下的那本书,不仅仅记载了祖师爷当时的符咒和口诀,还对其一些不足之处进行了补充,祖师爷表示很欣慰,同时再一次谴责我三心二意,在张向男和陌灵之间游移不定。
我真想抱着祖师爷大腿喊一声,祖师爷我没有,但是我只要一想到类似的画面,下一个紧接而来的画面肯定就是祖师爷手撕了我。
我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但是事实是我错了,这个世上有个成语叫好景不长。
一天夜里。
“唵摩……”
我仔细看着书上别扭又拗口还繁冗的口诀,正在用心记下来。陌灵忽然脸色大变地冲进我房间,“不好,我感觉到刁宴他正在靠近!”
陌灵下意识就是带我逃跑,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她,“不行。”
这么多年来,刁宴这个狗腿子为了效忠自己的主人,又是捉走我的父母又是带走我外公,还屡次重伤了我。
这笔仇,这些账,怎么样我也得讨回一些利息才是。
陌灵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我,“你一个人可别太轻敌了,刁宴他即使有时候脑子不灵光,但是他生前是个大将军,他的手脚功夫不是你硬碰硬就可以赢得了的。”
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能够智取,哪个傻子会用实战呢?”
祖师爷见我如此气定神闲,第一次对我刮目相看。
我在家里的各处都布好了陷阱,只要刁宴一来,就让他有去无回!
更何况上次老祖宗还废了他一条胳膊,不知道这次他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拉风,还骑着一匹马过来。
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楼下了有了声响,心中一动,立刻到楼下,结果我一出门,迎面就泼来一盆狗血。
我身上挂着又腥又温的血,大吃一惊且怒不可遏地看向罪魁祸首——刁宴。
他这次比上次正常了很多,没有坐骑,也没有金刀,唯一比较有震慑力的东西就是他健壮的双拳和肌肉了。
他大踏步进来,拎起我的领子,恶狠狠地把我高高 地举起,又重重地摔下。
祖师爷在楼上听见了,飘然下来,本来想走近附上我的身,然而,当他看见我满身都是血的时候,动了动鼻子,骂了句,“果真是小人。”
“祖师爷你说什么?”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祖师爷对我说,“刁宴在你身上泼了黑狗血,我没有办法近你身。现在就是检验你这么多天到底有没有进步的一个好时机了。”
听到祖师爷前面那番话,我的心脏都快骤停了,要是不能向祖师爷打得厉害,凭我?可能就真的被陌灵说中了,我只有被胖揍一顿,不,是被胖揍到死的份。
还好时机,祖师爷,你确定不是我转世投胎的好时机?
事到如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开了阴阳眼,果然我还是看到刁宴身后成千上万往上爬的恶鬼,他们拼命地伸长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濒死之人想要捉住一块木板一样。
我脑子里电光石火闪过一些东西,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刁宴已经在我面前冒出来,伸手就要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祖师爷,你好歹给我把趁手的武器啊。”
本来祖师爷旁边就是我带过来的桃木剑,但是祖师爷硬是从厨房的柴火堆里给我找了一根树枝,气得我真想砸回去了。
刁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之前几次那么正常,现在的他感觉有些癫狂,之前至少还能有些理智。
刁宴来势汹汹的攻势让我一时间没来得及阻挡,一时之间受到了受了不小的伤,我把心头涌上的血咽了回去,无论如何,这一次都别让祖师爷看扁了。
我伸手拈了几张符咒,动作飞快地贴在刁宴身上,但是缚身咒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刁宴伸出长长的獠牙,不管不顾地朝我扑来。我暗念口诀,甩手就把手中的木枝劈头盖脸地朝刁宴的身体抽去。
我以为这根木枝有鬼用,谁知道这根木枝比我想象中有用多了,竟然把刁宴给连连逼退,甚至还让刁宴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这是什么木头?
这么厉害?
我乘胜追击,祖师爷在旁边看的是眉头微皱,略有不满。
我没太在意,然而,果然是旁观者清,祖师爷早就猜到了刁宴是故意卖的破绽。
我往前一步,以为正好刺中了刁宴的要害,刁宴低头狰狞一笑,低头控制自己的伤口把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卷走。
我两手空空,刁宴没有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伸出化为利爪的手,刺穿了我的腹部。
“呃——”
刁宴抽出自己的利爪,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嗜血的微笑,他舔舐着利爪上的血滴,一步步朝我走近。
这嗜血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有点畏惧,可是……我握紧自己的拳头,暗暗告诉自己决不能死在刁宴手上。
而且,就刚才近距离的一刹那,我终于看见了刁宴身上最致命的弱点,只要找到了弱点什么都好说。
眼看刁宴就要伸手取走我的性命,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怀里藏好的铜钱匕首,在刁宴的头顶上飞快地割了一刀。
这看似没有任何伤害的一招,却给了刁宴最致命的打击。 阴司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