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恼怒,低头对殭说,你下次别那么快动嘴行不行,好歹让我们先问问行吗?
殭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用阴阳眼打量一下四周,周围并没有像是刁宴那会儿出现的很深的怨气。
于是就和张向男说,可能是只是普通的恶鬼,这么不好运在火葬场附近被殭发现了。
张向男摇摇头,“我觉得殭是找对鬼了。”
她给我从地上捡起的瓶子,还在瓶子质量还行,没有破,里面的东西没有办法跑出来。
看着那一团类似水蛭一样的东西,想起它害死了不少人,我心里就气愤,到底是哪个损阴德的杀千刀地用它来荼毒生灵。
我们初步推测是,刁宴广撒网,到处找狗腿子帮他寻找目标并且夺得心脏。
我和文姐通过电话,让她这阵子对小孩子多上点心,可能之前的案子还会重演。
说道之前的案子文姐就来气,之前死了那么多的孩子,最后警察也只能以调查无果,把这些档案归档为灵异案件,置之不理,对死者家属抱着另外一套说法。
不是说处理得不对,但是文姐总有一种案子得不到解决的负罪感,加上最近她也因为工作的事情和男朋友吵了一架,两人分手了,文姐非常地意志消沉。
我随口安慰了几句,暗暗想到之前打电话给文姐的时候,她还在和男友做不可描述之事,怎么现在这会儿说分手就分手了?
这也太快了吧?
回想起之前,我们也是一直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改变一下策略,每次都只有帮别人收拾尸体,倒霉的时候甚至还会被人当成嫌疑人捉起来审问。
我把我的思路告诉张向男,“我们得找一个突破口,我们这样永远都之只能落在刁宴的后面,是压根找不到他的。”
“你有办法?”张向男反问我,我盯着她手中的血虫,故作高深,“也许有一个。”
我之前看过老前辈留下的书,血虫虽然是要以人体作为宿体,但是这种虫要饲养起来非常麻烦,必须要在极阴极寒之地,想起之前和鬼婴刁宴交手,我发现有一个地方非常适合饲养血虫。
城东墓区。
“这里真的会有刁宴的踪迹?”张向男难以相信我对血虫的判断,我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自从我们到了城东墓区之后,殭就隐隐处于一种狂躁状态,让我有种想找到绳子系在她身上的冲动。
城东墓区是我们这里比较大的墓区,之前李秋林就是被鬼婴埋在了这里。
我们全副武装,符咒和武器,以防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大巢穴所在。
殭到了墓区,绕场飞了一圈, 最后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一个墓前。
我见那个坟墓似曾相识,心里暗道,不会吧……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 正式李秋林的坟墓。
我心里暗暗想着刁宴用李秋林的坟墓养血虫婴灵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他们肯定会互相残杀,哪怕不重伤对方,最起码婴灵也会发难。
面对李秋林破败不堪的墓,想着他也还算个不错的警察,如今却落下这般下场,还真是令人无限唏嘘。
我心里暗暗说,老李,对不住了,然后开始动手挖坟。
张向男和殭负责望风,我当然有问过张向男为什么是两个人负责望风?
她义正言辞地说,挖坟这种这么缺德,啊,不是,耗时耗力的事情怎么能够女生来做,肯定是我这个大男人来做。
现在就承认自己是女人了?杀鬼那会儿你可是比谁都猛啊……
当然,这种话在心里过过就好了,是不能当真的。
婴灵没有把李秋林的坟墓埋得很深,我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挖到了棺材板,用铁锹用力地撬开棺材板,棺材里的东西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我七手八脚地从里面爬出来,示意张向男怎么办。
张向男低头看了眼棺材,打了一个寒颤,眉头紧皱,往后退了一步,犹豫好久,才说,“给她一个痛快吧。”
血虫的母体和我们之前是在旅馆看到的那对交缠的肉体一样,身上全是蚂蚁洞,肚子大得惊人,还能看得见有东西在底下蠕动。
身体里的虫子因为我的靠近更加剧烈地蠕动,似乎都要涌出来。而作为宿主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痛苦不堪。
我耳边再次响起之前那两个女人哭着说“杀了我”,心里想着还是帮这个女的早点寻了解脱罢了。
我放火烧之前,在宿主的脖子上迅速割了一刀,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在她脖子上割一刀,她似乎还嘴角上扬了。
一般来说,宿主死了,以宿主为生的虫子也会死掉,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张向男还是让我烧了那具宿主的尸体。
刚点燃没有多久,殭忽然开始发难,露出了血盆大嘴,对准一个地方发出嘶吼,我赶紧开了阴阳眼,不开还好,开了阴阳眼我几乎下了一跳,这个墓场里多了好多的……鬼。
这些鬼很奇怪,他们各个都很矮小,手上脖子上都套着枷锁,这条无形的加速一直到殭朝着嘶吼的地方。
是婴灵!
婴灵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成长了很多,上次看到他的形态,他还是个巨婴,现在他已经是一个三四岁小孩的模样,手上拎着铁索,所有的鬼魂都必须跟着他。
婴灵已经不认人了,上次见到我们还会说话,现在他只会麻木地嚼碎他手边的小孩灵魂,然后攻击我们。
婴灵突如起来的攻击没有吓倒我们,我们几个也不是吃素的,我开着阴阳眼想要找到婴灵身上的突破点。
张向男压制住婴灵的动作,而殭比我们两个都要更猛一下,依旧是扑上去直接开咬。
婴灵想把身上的殭甩下来,奈何殭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缠住婴灵的身体。
一道符咒飞向婴灵,贴在了殭的身上,符咒上的字亮起来,殭发出了一声惨叫,从婴灵身上跌落下来。
“看来张家的镇尸符果然名不虚传。”突兀的声音插进了我们之间。 阴司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