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齐远这么一打岔,荆惜的心,就放松了不少。
“四哥还在参加科举考试,目前什么都没,想要成全他们两人,能有什么办法?”荆惜蹙着眉头看着齐远。
这个想法是好的,只是操作起来可没那么简单,尤其在那么多达官贵人面前。
“这还要劳烦惜儿想个办法。”
看齐远这轻松的模样,显然是有法子应对的,竟然还要让她来想方法?
荆惜别提有多郁闷了。
想了半天,荆惜越想越觉得气闷,“你不是有方法么?我们再配合就好了,不行吗?”
齐远失笑,摊摊手:“我当真是没想到好的法子,所以才来求教于你。”
齐远这一脸的真诚,荆惜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无是无奈,只能沉下心来自己好好思索着要怎么做才好。
想了半天,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呼声。
荆惜两人对看一眼,齐齐起身到窗户旁,开窗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宽敞的街道上,一男人正在殴打一女人,旁人都劝着,可是男人的脚还不断落在女人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地踹着。
荆惜蹙了蹙眉心,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齐远想喊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着下楼去。
“住手。”荆惜穿过人群,朝着依旧在动手的男人喊了一声。
男人顿时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到荆惜,“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打她?”
男人见自己被一女娃娃质问,顿时觉得好笑,可一提起自家婆娘做的那些事情,他这怒火便从心口处熊熊燃烧起来:“这个贱人竟然出去勾搭汉子,难道我打她还有错了?”
自古以来,女人就应当遵守三从四德,红杏出墙,可是要浸猪笼的。
围观的群众都劝着男人不要在大街上对女人动手,还说女人那也是被逼的。
一听,荆惜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便开口:“这位大哥,我看你也打了这么长时间,你再怎么打下去命都没了,有什么话是可以好好说的。要不然先进来一品香喝口茶,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一品香?
男人扭头看到一品香的牌子,瞬间就馋了。
要知道这一品香是他奋斗了一辈子都进不去的地方,如今有人邀请自己进去,这可是好事情。
于是乎,男人便扭头看了趴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恶狠狠地说:“给我滚进去。”
说完,男人冲着荆惜猥琐笑着,点头:“谢谢姑娘,我们这就进去。”
齐远下意识地将荆惜与男人隔开。
齐远的气场太强了,男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就这样,四人进了一品香。
掌柜的给安置了一间厢房,添了茶和茶点之后,便退下了。
女人一直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来,更加不敢坐下,下意识地给倒茶,可是因为刚才被打得太疼了,手抖着,不小心将茶水洒了出来。
“你个贱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给我滚。”说着,男人粗暴地朝着女人的小腿上就是一脚。
荆惜的眉头紧皱着:“别对女人动粗。”
男人笑嘻嘻地说:“这种贱人,要是不懂粗的话,是不行的,都习惯了。”
荆惜的脸黑了个透,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对女人动粗的男人!
见荆惜不高兴,再加上齐远一身唬人的冷气,男人也不敢再造,只能乖乖地问:“不知道两位喊我们进来所为何事?”
荆惜看了一下女人苍白的脸色,于心不忍,便让掌柜的去请大夫来瞧瞧,还让女人在一旁坐下。
男人不高兴了,这个女人是没有权利和他同坐在一个屋子里的,他正要开口训斥的时候,被齐远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荆惜没理会男人,而是问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打你?”
这会儿,当着男人的面,女人哪里敢说什么?
女人苍白着脸摇着头,眼底满满的恐惧。
男人冷哼一声:“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老王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可是你倒好,竟然出去勾搭汉子,一只被别人上了的破鞋,等老子回到家一定休了你。”
女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扑通一下跪倒在男人的跟前,求着:“相公,求求你不要休了我,孩子不能没有娘,相公求求你了。”
男人更加愤怒了,一脚将女人踹出去:“你这个贱人别碰我。”
两人这三言两语间,荆惜听出了一点故事来,心,微微沉了下来。看到男人又对女人动手,她没忍住,训斥道:“说了不要对女人动手,听不懂人话吗?”
男人梗着脖子,指着女人骂道:“这种贱人,不配为人,我老王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让她好好在家里呆着,可是她倒好,竟然上街去了,这不,刚刚被人看上了,她,她,她还失身了,你说,我王大刚要这种女人做什么?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留着有什么用,这不是丢我们老王家的脸吗?”
荆惜问了全部的缘由,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刚的媳妇儿戴王氏今儿个不听劝,一定要上街,说是要扯两块布,说自己很快就要生日了,也算是对自己好一点。可是这才上街,便被刘文看上了。
刘文是色中饿鬼,直接将戴王氏拉上了青楼,要了一顿之后,才将人放走了。
而王大刚听说自家媳妇被人带走,赶紧跑来救人,谁知道一切都完了,戴王氏已经被玷污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不是应该去报官吗?你打她有什么用?这也不是她愿意的。”荆惜怒道。
王大刚一脸苦:“姑娘是外地人吧?你不知道,这刘文是中枢刘大人的儿子,被他玷污的人不在少数,我们报官也是无济于事的。”
荆惜就更加生气了:“既然你知道刘文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也知道这不是你媳妇的错,为什么要将错误归结她的身上?”
王大刚一个汉子,愣是哭了起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让她不要出门的,有什么需要买的,我可以给她买,谁让她出门去了?如果她不出门的话,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田园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