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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见媳妇,先打扮打扮

红妆祸妃 秋烟冉冉 7644 2021-04-06 13:06

  贺兰眨了眨眼,“姑娘是怀疑,管平武利用妹妹,拖住熠王?”

  云舒冷笑,“管平武是宇文恒的人,他是这城里的守将,他会真心实意地去帮熠王么?还有,你忘记了我们离开济州时,骆子煦对我们的提醒?”

  贺兰睁大双眼看着云舒,点了点头,“北蒙人想抓熠王!”

  云舒再次冷笑,“北蒙人一直都想抓熠王,可宇文恒的人却在背后搞小动作,这其中的真正意图,不必我细说了吧?”

  贺兰眼神一亮,“姑娘是说,宇文恒会暗中搞动作,帮北蒙人抓住熠王?”

  “没错。”

  “真是卑鄙无耻呢!”贺兰撇了撇唇。

  云舒的目光看向隔壁的宅子,冷冷一笑,“所以,我得敲打下管平武兄妹,叫他们给我老实点。”

  “我帮你。”贺兰狡黠一笑。

  云舒斜睨着她,“你是我姐妹,不能站在一旁看热闹,当然要帮了。”

  ……

  宁园不是普通的宅子,宁园里来了新主人,不仅惊动了隔壁的管平武,也惊动了住在北城门外军营里的宇文熠。

  彼时正是晌午后不久,宇文熠正坐在中军帐中翻阅战报,天真急急匆匆跑进来,脸上浮着欣喜之色,“主子,有好消息!”

  宇文熠马上抬头,“北蒙军的奸细查到了?”

  赵国在北地一带封锁严密,别说是马,是只兔子窜入境内,都会被发现,却时有大量的北蒙军马潜入境内,烧杀掠夺。

  这是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宇文熠怀疑,城内一定有人暗中和北蒙勾结,悄悄放了北蒙军马越境。

  他派了人暗查,在云州城西北方向的山林间,果然发现了一条隐蔽的小道,北蒙军马便是从那里潜入进来的,可自从他派人暗守住那条秘道之后,北蒙人不来了。

  他的暗守扑了个空,好几天了,一个北蒙人也没有抓到。

  他怀疑,他的军中有奸细,正派天真他们四人暗查奸细一事。

  天真摇摇头,“不是。”

  不是奸细一事,其他的任何消息对于宇文熠来说,都不是好消息,除非……

  他眉尖皱了皱,不可能,她在京城的事多,不可能来北地。

  “那是什么事?你捡银子了?”站在宇文熠身侧的善良,朝天真扬了扬眉,揶揄地笑了一声。

  “舒小姐来云州城了。”天真两眼晶晶亮。

  宇文熠赫然抬头,“你说什么?她在哪儿?”

  “带着贺兰,骑马往宁园方向去了。”天真咧嘴一笑,“这算好消息吧?”

  宇文熠噌地站起身来。

  天真眨眨眼,“主子,要备马吗?”

  宇文熠目光闪烁了下,“备洗浴水,备换洗衣衫,不要马,备马车。”

  天真:“……”

  善良:“……”

  两人心中一起嘀咕起来,哦,去见媳妇呀,要打扮打扮呢,坐马车能保持发型不变,衣衫不沾灰尘,骑马么,那会一身狼藉。

  “还愣着做什么?准备去!”见两个护卫只瞪眼看他,呆若木头,宇文熠冷着脸,喝斥一声。

  “是。”天真裂嘴一笑,转身跑走了。

  ……

  二更天,夜风习习。

  宁园中,各屋的人们全都熄灯入睡了,四周一片黑漆漆。

  隔壁宅子的琵琶声,终于停了,贺兰将捂耳朵的手拿开,呼了口气,打了个哈欠,睡觉。

  睡在耳房的嬷嬷,早已响起轻轻的鼾声。

  另一屋的云舒没有睡,她睁着眼,侧耳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有人踩着瓦片来了。

  脚步很轻,那人轻功很高。

  云舒轻轻一哼,翻了个身,将头蒙在被子里睡觉。

  窗子被人轻轻推开,那人身姿轻盈,不带声响地跃进屋里来,随手关了窗后,脚步轻轻往屏风后的床榻走来。

  淡淡月色,从屋顶的天窗处照进屋里,洒一地银白,隐约看见床前帐子低垂。

  他轻轻走过去,伸手撩起帐子。

  噗——

  胳膊被床上的人拽住,一个用力的一拉,他倒床上了,轻轻哼了一声。

  “疼。”

  云舒黑着脸,低声抱怨道,“明明疼的是我,你撞到我胸口了。”

  她深深怀疑他是故意的,脸撞哪儿不好?偏偏撞她的胸口处。

  暮春的被子薄,衣裳也薄,没有厚的阻挡物,撞的可真疼。

  “我替你喊的。”宇文熠轻笑一声。

  云舒一怔,正要开口说话,唇齿忽然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宇文熠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

  似乎不满足,踢掉鞋子,掀开被子挨了过来。

  云舒惊身子僵住,“别闹……”

  手往哪儿伸呢?混蛋!

  宇文熠的攻势,吓着她了,天黑夜静,屋门紧闭,她怕干柴烈火烧着了。

  “闹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头发也散了,衣带也散了,这可不是一小会儿就能罢休的。

  云舒慌得不得了,不知怎么应付他才好。

  她像一条鱼,被翻过来,颠过去。

  闹闹腾腾地,一直到外面的更鼓敲了四下,宇文熠的劲头才缓了下来。

  云舒白天赶了路,这会儿还要应付宇文熠,她困得不行。

  “困了?”他哑声问道,脸在她的脸上噌啊噌。

  云舒又气又笑,“你说呢?我白天骑马赶了一天的路。”

  “那你睡吧。”宇文熠整了整她的衣衫和头发,将枕头塞在她的头下,扶她睡好。

  他则躺在一侧。

  云舒眯着眼看他,“你在这儿,我怎么睡?”

  “就这么睡啊,床这么宽的。”

  这是床宽的问题吗?床有十尺宽,她也不放心啊。

  “我不闹你了,睡吧。”

  “真的?”她宁可相信她的黑巧学会了轻功,也不相信宇文熠这会儿会老实,他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

  差一点点就被他办成功了。

  “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会注意分寸的。”宇文熠笑了笑,捏捏她的脸颊,“怎么吓成这样了?嗓音都变了,你要信我。”

  云舒气得沉了脸,能相信吗?刚才……

  想到刚才他隐忍祈求的样子,和痛苦的声音,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将身子转过去,咬了咬牙说道,“那你说话算话,不准闹我。”

  “好,不闹。”宇文熠笑了一声。

  他果真不闹,还将身子往外挪了挪。

  云舒松了口气,心中盼着这场战事快些结束吧,再不成婚的话,宇文熠得憋疯了。

  宇文熠说到做到,躺在那儿一丝丝儿也不动,连呼吸都很平静。

  云舒心中渐渐放松了警惕,加上实在太累太困,她打了两个哈欠,经不住睡意袭来,睡过去了。

  而这时,宇文熠睁开了双眼,夜色中,他浅浅含笑,缓缓朝云舒挪了过去,紧紧挨在一起。

  依照她的叮嘱,没有闹,只握着她的手。

  ……

  次日,云舒在一阵鸟儿的欢快叫声中,醒了过来。

  帐外已是亮堂堂的。

  她翻了个身,床侧没人,伸手一摸,凉的。

  走了?

  云舒挑帐子起了床,自已在柜里找衣裳穿了,为了出行方便,她依旧是中年男子装。

  刚穿戴好,房门被推开了,贺兰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往她脸上瞧了瞧,促狭一笑。

  云舒的脸色一黑,“一大早的,笑我做什么?”

  贺兰将铜盆放在盆架上,歪着头看一眼床上的被子,然后,手指比划起来,抿唇而笑看着她。

  云舒:“……”她气得瞪了眼贺兰,“没有的事,瞎想想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

  “热的!还没到夏天呢,怎么一大早这么热。”云舒转过身去,走去洗漱去了,拿冷水浇了好一会儿脸,才将脸上的火气浇下去。

  贺兰好笑地摇摇头,走过去叠被子。

  ……

  宇文熠也常来宁园,宅子里的仆人都认识他。他今天忽然出现,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心照不宣地忙着早饭的事。

  云舒是荣宁郡主收的干外孙女,宇文熠是云舒的未婚夫,这不等于是荣宁公主的外孙女婿上门了吗?

  当然得款待好啊。

  宁园的厨子是荣宁从济州带来的,做得一手好济州菜。

  云舒的前世,是在那儿长大的,喜欢济州菜自然不必说,宇文熠跟着顾云旖多年,也对济州菜来者不拒。

  早饭就摆在云舒小园的外屋。

  虽然是早饭,却仍有十个小菜,还有熬得浓稠的血燕粥,清香的海米汤,晶莹剔透的虾饺。

  云舒眨了下眼,笑着对秦管家说道,“太多了,我和王爷,再加上贺兰,三个人都吃不完呢。秦管家,你也来吃吧。”

  秦管家笑着摆摆手,“老奴天刚亮那会儿吃了碗腊肉粥,这会儿还是饱的呢。”

  云舒笑道,“那为什么还叫厨子做这么多的早点?”

  秦管家连连摆手,“不不,舒小姐,这不是宅子里的厨子做的,这是王爷亲自做的。”

  云舒回头,看着正在洗手的宇文熠,难怪一大早就走了,原来是做早饭去了,她惊讶问道,“你做的早点?你几时学的?”

  宇文熠黑着脸,不太高兴地说道,“很多年前就学会了,只是,当时你一直瞧不上的我手艺。”

  云舒一怔,这才记起,宇文熠曾给顾云旖做早点的事。

  当年,她还是顾云旖的时候,她的心只在宇文恒那儿,她只当宇文熠是好兄弟,好部下,又男女有别,他送来早点,她从不吃,每回都是原封不动的退回。

  退了几回,宇文熠便不送了,时间一久,她忘记了他会做饭这件事了。

  秦管家听不懂他二人说的话,笑着道,“原来王爷和小姐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啊。”心里却在伤心着,宇文熠,心中喜欢的不是一直是他们府上的表小姐顾云旖吗?宇文熠是几时喜欢上的这位卢姑娘?

  唉,男人啊,果然是人一死,茶就凉哦。

  云舒看一眼宇文熠,愧疚说道,“我那会儿年纪小,嘴挑,现在不挑了。”

  “那就多吃点。”宇文熠的神色舒缓下来,他擦净手,坐到云舒的对面,殷勤地布起了菜。

  秦管家识趣,说前院还有事,先离开了。

  他才走出云舒的小园,便见前院守门的仆人,引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走来。

  “这是哪位?”秦管家问着守门仆人。

  那仆人回道,“这是熠王的随从,来找王爷的。”

  秦管家纳闷了,这一大早的,有事儿?

  “请随我来吧。”他朝天真点了点头。

  “有劳了。”天真咧嘴一笑。

  到了小园正屋门口,天真正要行礼问安,就听宇文熠冷冷说道,“谁叫你来的?”

  没眼力见的护卫,真想罚一罚,没见着他正和云舒一起吃着饭吗?居然还来打搅!?

  “王爷,有要事呢。”天真露了个笑脸,先朝云舒恭敬一礼,这才小心说道。

  “你最好说些天塌下来的大事,否则——”宇文熠咬了咬牙。

  天真看一眼宇文熠,心里呜呼哀哉,那件事,还不是你老人家捅出来的事儿?怎么还怪着他了?

  真是冤枉死了。

  天真从袖子里取了贴子出来,小心地递了过去,“主子,贴子。”

  宇文熠冷冷看他一眼,顺手接在手里,打开来,眼帘淡淡抬起,待看清贴子上面的字,惊得他的手狠狠抖了抖,贴子差点掉地上去了。

  云舒诧异问道,“怎么啦?谁送来的贴子?”

  宇文熠死死瞪向天真,脸色阴沉。

  天真当没看见,哦了一声,笑着对云舒说道,“宁园隔壁宅子里的管二少爷送的,请主子今天下午去他家吃酒。”

  宇文熠:“……”他暗自咬牙,天真!皮痒痒了么?

  云舒点了点头,“巧了,我昨天也得了邀请,请我去吃酒,我装扮成一个中年商人,说是买了这处的宅子,我是受邻居之邀请。”她笑眯眯看着宇文熠,“一会儿后,咱们一起去吧?你可以说……我是你的门客,嗯,这个身份好。”

  宇文熠伸手揉了下额头,“……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舒笑眯眯地接着吃早饭。

  贺兰在卧房里清扫,早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她站在门口整理门帘,探着头往外看来,目光往云舒和宇文熠的脸上转了转,抿唇一笑。

  宇文熠的好心情,被天真送来的贴子给搅得无影无踪了。

  他免强喝了半碗粥,便不吃了。

  云舒见他在漱口,眨着眼问,“怎么不吃啦?还有这么多……”

  “你吃吧,我吃好了。”宇文熠宠溺一笑。

  云舒眸光闪了闪,想到隔壁宅子里的姑娘,她的唇角轻轻一勾,低头,接着吃。

  宇文熠,你心虚了?

  早饭做的太多,云舒拉过贺兰一起吃。

  宇文熠这时说道,还有军事上面的事情要安排,喊过天真,走到小园外面去了。

  云舒的目光淡淡扫过去一眼,当没看见,和贺兰接着吃。

  小园的外面,天真嘻嘻一笑,看着宇文熠,“主子,有事情吩咐?”

  “我不想去隔壁赴宴了,你给我拒绝了,再想个法子让舒小姐也别去。”宇文熠沉着脸说道。

  天真眨眨眼,“主子,利用男色诱|惑管氏兄妹查出奸细一事,可是绝好的主意呢,主子你现在打退堂鼓,可就前功尽毁了呀。”

  宇文熠抬眸往园中正屋方向看去一眼,对天真低声喝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去,你给我拒绝了!”

  让云舒知道他对管绿卉的假意示好,要是误会了,怕是得立刻跑了。

  晚上他搂着谁睡?

  天真装傻,“这个,怕是比较难。”

  宇文熠冷笑,“这么点儿小事也做不好?想当城门兵么?”

  天真摇摇头,“不想,可是……”

  一抬头,发现贺兰走来了。

  天真赶紧闭了嘴。

  贺兰走到二人的跟前,笑嘻嘻看一眼天真,又望向宇文熠,打着手语,“姑娘找王爷,问一件事。” 红妆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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