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魏仲不甘示弱:“卫文侯的思想还真是龌蹉,我不过把源夏当做亲妹妹看待,你硬要往别处想我也无可奈何。”
朱存意气的一拂袖,看着源夏,祈求的道:“源夏,你到底是个女儿家,和男子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源夏有些气不过的冷笑:“夏夏不过是个孩子,我想跟谁在一起玩就跟谁在一起玩,卫文侯管的也太宽了吧?”
说完,主动拉着魏仲的手远离了朱存意。
朱存意更是气愤!陆老夫人不是说要把源夏许配给他吗?并且告诉她源夏也已经同意了,为什么她还这样的疏离自己?
并且他都能感受到了源夏对他的反感。
朱存意郁闷至极。
朱存意想到了陆老夫人给他支的招,便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源夏,源夏和魏仲他们走哪儿,朱存意就跟在哪儿。
那边的太后和命妇宫娥们纷纷朝他们看去。
一旁的永远开口,语气似有些讥嘲:“皇祖母,你看源夏多有人缘啊,惹的世子爷和卫文侯全都跟着她身后打转,现在就这样,长大不是有一群围着她吗?”
她说完,向许轩看去。
见许轩面沉似水,心中更是解气。她要让许轩知道,陆源夏不过是个招惹男人的小贱人而已。
一时之间,气愤有些尴尬。
太后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似乎有些不开心:“永阳,你也老大不小了,何时说话变的这样没分寸了?不过是些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没什么不对。”
朱陈氏连忙笑着附和太后的话。
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太后准备移驾回宫。而一些陪伴太后出来的世家子弟和命妇千金也都准备各回各家了。
这一次,太后却让魏仲和魏乔留在宫中过夜,自然,兄妹俩也就和太后坐在同一辆轿辇中。
一路陪护着她的细青和薛有谅潘曲水早已经在香山脚下等着源夏。
坐上马车,便一路向回驶去。
魏仲本来是想护送一段源夏的,哪知太后却突然命令他陪同一起进宫。
轿辇经过源夏身前时,他心焦的掀开帘子,见有两个随从护着他便安心不少。
“在看什么呢?”闭目养神的太后像是魏仲肚子里的蛔虫。
魏仲立刻放下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没看什么。”
魏仲的祖父是太后的弟弟魏国公魏元景,魏皇后是太后的侄女,魏元景的女儿,魏仲的姑姑,所以,太后自然很疼爱这个嫡系侄孙。
“仲儿,你实话告诉皇姑奶奶,源夏这丫头怎么样?”太后突然睁开眼睛,慈眉善目的面庞突然变的严肃起来。
魏仲一直清楚太后的用意,只是不知道太后会这样开门见山的问他。平日里随性的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太后一看见他这种害羞的表情,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
拉着魏仲的手,笑道:“我也很喜欢那丫头呢,那丫头聪慧懂事,而且这么小就持家有方,哪个人见了都会喜爱的,我看她和你倒是很亲近,不如姑奶奶我就给你们的亲事定了吧?”
魏仲一听,有些慌张了起来,忙阻止太后:“侄孙儿还没有这种想法。”
“你还敢骗我?上次可是你把马车借与她的?”精明如太后,早已经将魏仲的心思看的通透。
魏仲淡然一笑:“现在谈此事还尚早,仲儿还不知道源夏的想法呢。”说到这,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霾。
若真如朱存意所说,他何必在中间横插一杠?
想到这,心中涌起一股失落。
太后笑着调侃他:“赶明儿姑奶奶代你去问问她怎么样?”
魏仲连连摇头:“若她不愿意怎么办?她还小,过几年在说。”
太后没想到魏仲这般的在意源夏的感受,心中不由欣慰,合不拢嘴的笑着,拍拍魏仲的手:“好好好,一切都由着你。”
其实魏仲何尝不想现在就让太后指婚?只不过若如朱存意所说,他真的已经和源夏定了亲怎么办?他是顾虑到这一点,才婉拒的。
三路陡峭蜿蜒,各府的马车必须都等到太后的轿辇远离才能逶迤在后。
源夏的马车被挤到了最后。
细青有些不服气,不停催促着驾车的薛有谅。
源夏制止了她:“这马上就要天黑了,不必行驶那么快。”
细青坐在马车上撅着嘴巴,有些打抱不平:“那些人欺负小姐年小,巴不得将你落在后面呢?太后一走远都露出了本性。”
源夏捏捏她的脸颊:“不要再计较啦,有你和薛护卫两大高手保护着,我还担心什么?”
细青开心的点点头,笑了。
外面的薛有谅也豪爽的回应:“那是,当初侯爷就是看中我的十八般武艺才让我进府的。”
车内的源夏和细青不由会心一笑。
渐渐暮色降临,薛有谅将车终于驾出了一片雾霭重重的羊肠小道。
夜里寒冬,源夏便系上了披风。
昏黄的苍穹,传来枯鸦凄厉的声音。
突然,细青和源夏的身子猛的一倾,险些掉离座位。
细青连忙扶好源夏,自己的额头顿时磕在了座位的背靠上。顿时起了一个红肿的大包。
外面,驾车的马儿一阵长嘶!马车行驶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护卫,怎么了?”
薛有谅半天却没有动静。
细青和源夏顿时起了一丝警觉。精明的细青小心的掀开车帘,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哪知,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源夏又唤了一声薛有谅,这时,薛有谅才压低声音回应她:“小姐,我们好像遇到劫匪了……小姐先坐好,外面一切有我。”说完,便听见薛有谅将马鞭扬的响厉无比,马车又重新启动了。只不过,却不像之前那样顺利了,源夏明显感觉马儿不肯往前走,而总是围着原地盘旋。
紧接着便听见一声比一声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看这马车果然是富贵人家,估计光这马车,价钱就不菲吧!哈哈哈哈!”
“大哥,不知道里面坐的是男的还是女的,要是个女的,今儿个我们艳福可不浅啊!”
紧接着便又传来一阵银邪的笑声!
只听薛有谅铮铮铮的拔剑之声:“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拦截武安侯府的马车!都给我让开!”
“哈哈哈,武安侯府算什么?老子可都是亡命徒!皇帝老子都奈何不了!”
细青听的
源夏暗中觉得不妙,起身掀开了车帘。
只见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正拿着长刀步步欺近着马车。
一个是独眼龙,有几个面上全是狰狞可怖的刀疤。源夏扫视一圈这些不怀好意的的人,惊奇的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似乎都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那些人看见源夏,脸上立即闪现一副惊艳的样子。
“这小姑娘可是个好苗子,将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说完玩味着摩挲这下巴,不怀好意。
“小姐,他们好像把马车团团围住了!”细青放下车帘,语气带着颤抖。
外边,火冒山丈的薛有谅已经和他们开始对打了。
细青也是气愤不已,操起马车上悬挂的一把铜剑,就要往外奔,却被源夏拉住:“细青,先别和他们硬打,先想办法驾住马车,让马车想办法冲出去。”
细青一听,连忙按照源夏吩咐快速坐在了薛有谅的驾坐上。
随即,两个面上有刀疤的男人纷纷攻击细青,好在薛有谅已经很好的拿武器挡住了。
“细青,赶紧将马车冲过去!”源夏在身后提醒!细青便灵活照做。
骏马嘶吼一声,冲出了几米外。
然而甩开了后面的那些劫匪,前面又出现了他们的同伙!
薛有谅有些体力不支,毕竟又出现了这么多的土匪!岂是他和细青能抵抗了的!
源夏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些人像是有预谋一样!皇太后移驾到此早已经惊动了这里的百姓,他们何故那般大胆,居然敢打劫!巧合的是,居然盯上了她!
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是洗劫财物那样简单吧!难道是窦识霞和虚空联合收买人来害她!
源夏捏着拳头,凌厉的注视着前方!
这些事窦识霞绝对是能做的出来的!
一番铿铿锵锵的刀光剑影之后,细青和薛有谅终是寡不抵众,处入弱势状态!
源夏一咬牙,将车上的沙包扯散,抓一把沙子向那群劫匪洒了一通。
只听一群骂骂咧咧的声音。
手里的武器也跟着落了地!
“薛护卫!赶紧驾车,越快越好!”源夏一边说,一边向他们洒着沙子。
天色本来就黑,劫匪的眼睛里进了沙子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全都揉着眼睛哼哼着!
这时,薛有谅很快扬鞭,马车疾驰而去。
“别让她跑了!哥几个快去追上!哎呦,我的眼睛!”
“快点!甩掉他们!”
源夏高声命令。
突然,马车后面的劫匪们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那些追逐源夏的劫匪便纷纷倒地!
源夏不敢多想,只让薛有谅加快速度。此时的她额头上和身上全都冒出了冷汗。
不远处的前面,似有火光在闪动。伴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灭掉劫匪的神秘人要对她前堵后劫也好灭口吗!想到这,她心惊到不行。
“薛大哥,我们拐路线,避免和前面那辆马车引起碰撞!”惹不起她得起。
“吁……”
哪知,前面的马车却停了下来。
一个白影下了马车,冲源夏这边叫道:“前方可是武安侯的源夏小姐?”
是朱存意的声音!
源夏恍然,莫非这些劫匪是朱存意暗中安排的!
薛有谅听的出是朱存意的声音,忙回应道:“卫文侯,我们刚才遇到了劫匪,幸好逃脱的及时,有惊无险!”
朱存意听罢,步伐顿了顿,像是有些意外一样,片刻才走过去。就着月光,源夏看见了朱存意那张略带诧异的神色。
源夏冷着脸,看着他:“卫文侯怎么又转来了?”
朱存意温和的笑道:“哦,我走到半路上总感觉心神不宁的,于是“便转过来看看。源夏,你没事吧?劫匪有没有伤着你?”
他说的时候,满含关切,却又像早预料有劫匪一样。
源夏心中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这朱存意是给她来英雄救美这一套吗?
“我没事,不过那些劫匪就惨了。”
朱存意眉头一皱,避开话题一样,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此地不宜久留,这马车或许早已经被劫匪的人给盯上了,源夏,不妨坐我们家的马车,让我捎带你一程吧。”
或许这就是朱存意的目的?
找些土匪来打劫她,然后他在故意出面救了她,那样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向父亲提亲了。
朱存意虽然有才有貌,可到底是个没心机的,而且耳根子和她父亲一样薄弱没主见,这点源夏是深知的,所以他不可能会想出这么毒辣的招数。
源夏想到了朱陈氏。
嘴角露着歪歪斜斜的冷笑:“劫匪是劫财的,他们只要见财起意可不管是哪辆马车,可卫文侯说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劫匪故意针对我一个人似的。”
朱存意听罢,神色难堪无比。他没想到源夏小小年纪却能说出这一套言论,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
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源夏小姐,我们家意儿也是一片好意!你何必这样讽刺带讥嘲的?”这时,朱陈氏的马车缓缓行驶了过来,恰好听见了源夏的这番话。
许二那帮人也真是没用,几十个人居然连一个孩子擒不过来!
源夏看都不看朱陈氏,掸了掸衣袂,坐进了马车内:“薛护卫,赶紧上路吧。”
细青和薛有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朱陈氏母子,有些歉意。
“侯爷,属下替我们小姐多谢您和太夫人的好意,现在那些劫匪好像被一帮神秘人给灭了口,属下担心那神秘人会朝我们追来,所以待在这里实在很危险,卫文侯也赶紧上路吧,我们先告辞了。”薛有谅说完,马车绝尘而去。
朱存意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朱陈氏一跺脚,气的浑身直颤,使劲将失神的朱存意拖上了马车。
“你看那陆源夏高傲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她得太后欢心,谁愿意巴结她!”朱陈氏一路抱怨着。
“那个陆老夫人也真是,不是说源夏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吗?怎么许二全都被灭口了?”
朱存意听着母亲絮絮叨叨说源夏的不是,心中烦躁不已。
源夏那讥嘲的神色一直在他脑海路萦绕不去,他蹙着眉头,第一次冲母亲发火:“母亲以后别在使这种卑劣的手段了!我和源夏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朱陈氏气的脸色通红,指着儿子大骂他胳膊肘往外拐……
母子俩在马车内争论不休。
“小姐,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着我们。”细青还对劫匪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很小心的掀开车帘向外面探头观察着。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还是怎么回事,总感觉马车后面有轻缓有序的马蹄声。
源夏似乎也察觉到了,便示意细青噤声,掀开帘子低声命令薛有谅停住了马车。
巧合的是,后面的马蹄声也跟着戛然而止了。
看来后面的那个神秘人是有意要跟踪她的。
源夏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朱存意派人跟踪的他们。如果是朱存意,那个杀害劫匪的神秘人会不会和朱存意是一伙的?
跟踪她的会不会是那个神秘人呢?
唉!今晚真是一个多事之夜!
马车后面的不远处,两匹骏马上的黑影定定的看着前方,观察着前面的一举一动。
莹亮的眸子在暗夜中闪发着星子般的光芒。
“爷,不如我们回去吧,冻死了,源姑娘有人护着你还担心什么?”一个黑影小心呵着气,有些怨念的开了口。
另一个黑影声音低沉:“要不你先回去吧。”
“唉,刚才那些劫匪不全都被我们给灭了口吗?您还担心什么!何况她那样聪明,不会再出什么差池的。”
黑影却对他的话视若无睹,轻轻驾一声,甩开了后面的黑影。
原来源夏的马车已经又开始缓缓行驶了。
后面的黑影无奈叹一声气。
陆鹤年这样一吼,冯嬷嬷和戴嬷嬷立刻顿在那里,在也不敢对陆老夫人无理了。
源夏将手上的信笺递给陆鹤年,漫不经心的说:“源夏是晚辈,自然不敢僭越,只是祖母做事太伤源夏的心了,如果爹爹不为我做主我大可以把这封信上交给太后,我相信她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的。”
言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威胁一样,双手紧紧的攥着绢帕。
陆鹤年看着那封信,由惊凝到震怒。甚至他都不敢置信。
“母亲,朱家这封信是写给您的的吗?”陆鹤年有些痛心疾首,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母亲居然要联合朱家在太后寿宴那日想方设法把源夏推进河中!他更没想到,母亲居然这样的容不下源夏!
陆老夫人咬牙瞪着源夏,竭力在陆鹤年面前维持着自己的威严:“是又如何,他们朱家写信过来分明就是要挑拨离间,我没想到他会写出这样卑劣信笺。”
“祖母就不要再狡辩了,昨晚那些劫匪可都是奉了你和卫文侯的命令在香山脚下劫住我的,怎么,要我把朱二叫来对质吗?朱二可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
在控制尤婆子之前,源夏老早派柳平和柳安兄弟将朱二给劫进了绣庄。
源夏说罢,陆老夫人已经是无理辩驳了,嘴角不停的抽搐。
“既然爹爹赞同祖母这种做法,那么我可以把这封信和证人朱二交给太后老人家。我想由她处置比较公正些。”源夏说完,将那封信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陆鹤年有些不知所措,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家的丑事被抖的人尽皆知,源夏不在乎,他不能不在乎。
“夏夏,你好歹给你祖母留些情面……”
“禁足已经是对祖母最轻的惩罚了,若是捅到太后那儿只怕祖母的颜面可就要扫地了。”
陆鹤年不做声。
陆老夫人有些万念俱灰,任由两个嬷嬷被请去了房间。
源夏挥遣了下人,窦识霞和庞夕颜被源夏的神色盯的有些畏惧,忙怯怯的说了句告辞,各自离开了。
走出厅堂,窦识霞和庞夕颜各怀心事。
照这种情势来看,以后对付源夏的几率几乎为零,这府中上下到处都是她的人,就是平常夜要看她的脸色过活,更别说要在背地里使绊了。
窦识霞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只盼望这一胎是个儿子。
窦识霞想到了虚空,那个臭道士可是有很多点子的,顺便叫他帮忙算算这肚子里是男孩是女孩,然后再让他想个万全之策来除掉源夏。
而庞夕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看着窦识霞那两眼闪烁的狭光,不由走近前低声说:“姐姐,现如今春姨娘生了个女儿,你这一胎可千万不能和她一样。”
窦识霞冷冷哼了一声,推开她:“你以为生男孩就会被侯爷另眼相看吗?侯爷现在宠着吟春,就算吟春生个怪物出来侯爷也是欢喜的!侯爷不知道有多疼爱那个源裳,一生下来就被过继在了姜善初的名下,算算,也是一个嫡出,而我虽然是继室,可好歹也算是侯爷的正室,无论是男是女总算都是嫡出,倒是妹妹你,以后生了孩子还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庶出。”
庞夕颜气的杏目圆瞪,毕竟年轻,将愤恨和不甘全部写在了脸上:“我可是侯爷光明正大娶的平妻!”
窦识霞不以为意的笑了:“这个家侯爷又又说了不算,依我看,陆源夏一直都是把你当做低等的小妾来看待。”
这句话着实惹恼了庞夕颜,虽然气恼,可终究没有理由辩驳,毕竟窦识霞说的是事实。
窦识霞的一句话倒是给庞夕颜提了个醒。
源夏只要在武安侯府当一天的家,她庞夕颜就不会有出头之日。
回到房间,庞夕颜一语不发,心中正绸缪着一个计划。
庞夕颜苦思冥想着。
吟春正在给孩子喂奶,本来源夏是打算给源裳请个奶妈的,可是吟春却婉拒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带着还是放心些。
期间,陆鹤年进来坐了一会儿,见吟春爱理不理的表情,心中有些恼火,气的一甩袖去了庞夕颜那里。
“哼!现在这侯府上下全都把我当做透明人!那个臭丫头居然还给我甩脸子!以前她可没这样!”陆鹤年余怒未消,一拳捶在了桌案上。 重生废柴升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