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本太子可不管你们大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现在这样一车车的检查,我岂不是天黑都出不来城?不过,这个通行令,可是你们皇帝亲自批下来的,莫非,你是质疑你们的皇上的决策有误?”
“位卑职不敢!”一应士兵立马下跪,被刑政这么一说,可是目无王法的大罪了!
“本太子现在持着你们大燕皇帝的手令命令你们,即可放行。若是误了大燕和岐国之间的大事,你们这些人就算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守城的人均诚惶诚恐,可是司马翎又对他们下了死命令,坚决不能发过一人一车。
源夏见状,也站了出来。
“这条车队,乃是我们白家出来的药材。你们如此作态,莫非是信不过朴塬白家?“源夏霸气尽显。
“若是除了什么乱子,你们尽管去白家,找我仁曦!”
“郡主息怒!”若说刑政只是个异国太子,可源夏却是有个名副其实的二品官位。若是继续把这件事情闹大了,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既然有了郡主的保证,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士兵头子权衡再三,现在已经有了保证人,自己何苦在这里苦苦纠缠?
“放行!”领军人一声令下,城门打开。
源夏目送着这条车队完完全全地出了京城后,终于卸下了紧绷的神经。
看着渐渐关上的城门,源夏在心中祈祷着,安兆一定要顺利带人回来解救许轩。
“源夏,我送你回府吧?”刑政发觉源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立马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源夏立马拒绝,“刑政,在朋友的立场上来说,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毫无疑问,源夏刻意强调的“朋友“二字再次刺激了刑政。
源夏草草交代了后,就立马只身赶回了白府。
“小姐,你这一回来就翻腾倒柜的,是在找些什么呢?”小芍发觉源夏格外不正常,便上前去看了几眼。
“小姐!你把这么银票找出来有何用啊。”小芍都不曾知道,源夏何时收起了这么多的现银。
源夏粗略数了数银票,嘴里自顾自的道,“这些钱还不够。”
随后,源夏再把一些金银珠宝,玉器字画全给搜罗了出来。
“小姐,您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小芍,你拿着这些东西出去,全给当了。”源夏将搜罗出来的东西打包好,推到了小芍的面前。
“全部?!”小芍十分惊讶,“小姐,你要这么多的现银究竟有何用?”
“别多问了,快去!”源夏严肃地道。
“是!”小芍立马捧起了东西,慌慌张张地出府了。
源夏独自拿着现有的银子,在房中陷入了沉思。
待安兆找人将许轩从牢中救出来后,定然要远离京城躲上一段时间。招兵买马,查清整件事定然要花费不少银子。现下贞慧王府的资产已经全部充公了,能用的就只有我手上的钱银了,不知道那些东西能换多少钱,到底够不够用。
待小芍回来后,当回来的银子加上源夏现有,足足有三十万两。
初始,源夏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那些个东西那么值钱,当中不乏许多是刑政送的。想到这里,源夏的心中对刑政既有感谢,也有愧疚。
然而,正当源夏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安兆回城时,却传来了噩耗——安兆在城外被司马翎的人逮捕了。
皇宫。
“皇上,微臣捉捕安兆时,他正在四处联络贞慧王以前的旧部。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不是显而易见吗?”司马翎慷慨而言,“贞慧王意图造反一事,已然是板上钉钉!”
“传朕旨意,废除许轩王爷之位,于三日后午时,赐毒酒!”皇上宣布这一旨意时,格外的镇静。
“皇上英明!”司马翎跪倒在地,低头奸笑。
“你们让开,这是仁曦郡主,你们竟然有这个胆子将刀对着我家郡主!”小芍第一时间护了上来。
那些个官兵当即不敢有下一步的作为了。
小芍心疼的看着源夏,细声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仁曦郡主?”魏尚书碰巧经过,也上前了。
由于此时魏尚书正穿着官府,一旁的官兵立马推到了一旁去。
“郡主。”魏尚书暗笑,“纵然是伤心,也不能知法犯法吧?为了一个谋逆之人,不值当。”
源夏当即抬头,怒目而视。
头一次碰着如此剽悍的女子,魏尚书也被下了一跳。
“魏尚书,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没人知道!”源夏已经失去理智,在大街上就开始叫嚣起来。
魏尚书脸色一变,却还是较为镇定地说,“仁曦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佞臣,就是你陷害贞慧王的!”
魏尚书大笑,“郡主,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诬陷人啊!贞慧王通敌叛国一事,证据确凿,与本官何关?本官好心来提醒郡主,莫要过行,你却倒打一耙?”
围观的百姓听了这对话,无不为源夏觉着可惜,这好好女子,竟然疯了?
魏尚书摇了摇头,便离去了。
源夏也在小芍的搀扶下,失神落魄的回到了白府。
没多久,刑政就当即赶到了白府。
“源夏你是疯了吗?当众与魏尚书如此对峙?”刑政本来还是十分震怒的,可是一见着源夏失了魂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
“对不起,方才我说话过激了。”刑政立马低头道歉。
可是,源夏从始至终,丝毫没有察觉到刑政的到来,双目空洞。
“她怎么了?”刑政立马询问小芍。
“小姐她自回来后大哭了一场,然后便一直这个模样,谁说话也不应。老爷和少爷偏偏又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芍的脸色也是惨败不已,她从未见过源夏这幅样子。
刑政立马蹲在源夏跟前,及其温柔的哄着,“源夏,你说句话啊!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
忽然间,源夏的双目晃过一丝光芒。
源夏瞬间抓着刑政,跪倒在刑政跟前。
“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能救救轩哥哥吗?”源夏一开口,声音已然哑的不成样子了。
“源夏,你先起来!”刑政立即搀着源夏,希望能把扶起来。
“你有办法的,是吧?你一定有办法的!”源夏睁着胡桃夹子般的的双眼看着刑政。
刑政双手的力道突然消失,他缓缓站起来,“源夏,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源夏当即像断了线的风筝,跌坐在了地方上。
小芍赶忙儿上前去将源夏扶起来。“小姐,地上凉。”小芍说着,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掉落出泪水。
“我要去告御状,我要去告诉皇上,那个礼部尚书才是奸细,是他要害轩哥哥。”源夏突然叫嚣起来,并且站起身,打着注意往外头冲。
刑政眼疾手快,立即制住了源夏。
“源夏,你不要胡闹了!”
源夏拼命挣扎着。
“你有证据吗?你现在已经是打草惊蛇了,若是你没有证据,就这么告到皇上跟前,只怕你会比许轩更先丧命!”
“你就是人证啊!只要你愿意出来作证,一定可以扳倒他的。”
“绊倒了他,你就能洗清许轩的罪证吗?”刑政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源夏,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根本不知晓是不是他们搞的鬼,毕竟这一次,许轩还牵涉到了卫原,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哪怕以我岐国太子的名头,你们大燕的皇上也不会轻信我的话。反而会被他们倒打一耙,说我故意挑拨大燕的朝政。”
源夏哪里懂得朝政上这些路数,听了刑政这一番话,源夏只能抱头痛哭。
“你不要在轻举妄动了,魏尚书那里,我会想尽办法帮你摆平的。”刑政交代小芍,让她好生照顾好源夏后,便立刻离开了。
许久之后,源夏振作起来,再次准备出门。
“小姐,您又要去哪里?”小芍誓死拦着源夏,决不让她再踏出院门半步了。
“琪儿!”源夏一声令下,琪儿当即在小芍后头出现,击晕了小芍。
源夏出门后,立马去寻了齐翰。
见着齐翰时,还没等源夏开口,齐翰便率先道,“郡主,我知道你来所为何事。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那次你和魏尚书明明交谈甚欢,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和魏尚书只是泛泛之交,我们之间向来只谈风月。”
“齐翰,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求求你,告诉我你知道,好吗?”
“郡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齐翰此刻正身在酒馆,大声朝着源夏喊着,引来了不少围观。
“郡主,我不知道为何你会说魏尚书与贞慧王谋逆一事有关,可是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贞慧王,自欺欺人有何意思?”
源夏听后,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猛地摔向地面,“齐翰,果真是我看错你了!”
源夏回到府中,万念俱灰,仿佛已经走到了绝境。她立马翻出了一个珍藏的盒子,拿出了里头的一封信和一卷圣旨。“这是我最后的一条路了。”
源夏将这两样东西拥在怀中,悲怆一笑。
“也是。”司马翎赞同地点点头。“今日,已经收到摄政王的消息,他已经在岐国多出发起了暴动,如此看来,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
“大人,现下,只要等许轩一死,卫原再借势肆扰大燕的北境,这个大燕必将内忧外患!”
“魏尚书说的极是!”此时,除却司马翎和魏尚书二人,在场的另一个男人高兴而言。
此人正是太后之亲弟,姜国公姜琮。而魏尚书口中的内忧,正是姜琮。
司马翎冷笑,“论狠,我们绝对难及姜国公。我们身为岐国人,是为了岐国的大业。而你,是大燕皇上的亲舅舅,尽然也想进办法覆灭他的江山。”
“要怪,就只能怪他们两兄弟做的太绝!”姜琮双眼放射出狠厉的眼色。
“若不是他们一步步地打压我们这些宗室家族,我岂会出此下策!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让这大燕的江山改名换姓!”
“姜国公也是有魄力,为了事成,不仅与我们岐国交涉,还私交卫原。我们岐国和卫原同时将南境北境一划分,你这大燕,可所剩无几了啊?”
“哼!再小的大燕,也比屈居于他们两兄弟身下来得好!”姜琮怨气横生。
“好,就让我们提前畅饮一番,预祝我们大业得成!”
三人统统举起酒杯,已然开始庆祝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皇宫正门前塔楼上忽然鼓声震天,惊起了全城的百姓。
这面鼓名为“震龙鼓”,是大燕开朝皇帝建造且命名的,意在警醒后世子孙,万事以民为先。而百姓之中,若确实存在有无法上大天听的申诉时,便可击响这“震龙鼓”,直接告御状。
然而自大燕开朝至今,这面鼓还是第一发出沉浑的声音。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待皇上醒过神来后,立马询问身旁的宦官。
“启奏陛下,是…是有人击响了‘震龙鼓’!”
皇上的脸色当即凝重起来,不是意味着,他是一名昏君?
“击鼓者是何人?”皇上当下暴怒。
“是仁曦郡主!”
源夏站在塔上,耗费气力,一遍又一遍地击响鼓声,直至宫中侍卫出现,将她带上了金殿。
文武百官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全部聚齐在殿外。听候皇上的指令。
“源夏参见皇上!”源夏立于金殿之上,到未曾失了半分的礼仪。
源夏略显娇甜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金銮殿上显得格外空灵,如同是银质的风铃在风中轻轻碰击而出的清脆悦耳之音。
朝臣地目光无不全部凝视在源夏的身上,好奇疑问她究竟有何冤情。
“你敲响’震龙鼓’究竟所谓何事?”皇上威言一出,立马消减了源夏此前带来的感觉。
“启奏皇上,我是来伸冤的!”
“冤从何来?”
“皇上,贞慧王许轩乃是被佞臣诬陷,他并没有通敌叛国!皇上如此轻易地轻信谗言,杀害忠良,岂不是让大燕子民心寒?”
“放肆!”皇上一听许轩的名字,当即暴跳如雷,更何况源夏字字句句皆在自责自己的不是,在满朝文武面前,皇上哪里丢得起这个面子?
“许轩谋反一事,证据确凿,你如此所言,是否有什么新的证据?”皇上暂且压下了火怒的情绪,用庄严肃穆的音调压制着源夏。
文武百官中,向来支持许轩的人的双目中也焕发出炯炯的光芒。
而司马翎一流忽然之间后背渗出了层层细汗,生怕源夏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
“回禀皇上,源夏并无证据。”
皇上当即重重地拍击龙椅,“放肆!荒唐!”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反观源夏,依旧挺着笔直的腰杆,并不觉着自己言论有何不妥。
“白源夏!你无凭无证,竟然胆敢击响‘震龙鼓’。如此胆大妄为,视法纪为无度,你真当朕不敢处置你吗?”
“皇上,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就有一双亮眼,有一个明心。众人皆知,贞慧王许轩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次抛出性命,为我大燕守卫疆土,是我大燕赫赫有名的战王!这样的一个人,怎会起谋反叛乱之心?”源夏言辞凿凿,慷慨激昂之言很快激起了一些朝臣的认同。
“郡主,你说的那是过去的战王。自从许轩武功尽失后,他整个人已不复从前了。”司马翎见势头不对,当即站出来与源夏争辩。
“自从皇上没收了许轩的军权后,他荣宠尽失,才会萌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况且近几个月来,许轩在京城的荒唐作为大家有目共睹,这还是曾经的战王吗?郡主故意降调他以往如何,不过是想混淆是非罢了。”
“皇上,就算如此,可是未经三堂会审,就如此草率地定了贞慧王的叛国之罪,是否不妥?”源夏憋着一口气,势要力争到底。
“那是因为根本没有会审的必要!”皇上当即反驳源夏。
“郡主,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罪名明了,请问,冤从何来?”司马翎嘲讽。
“那些东西,都是伪造的!”源夏怒目而视。
“若是郡主只是在这儿胡搅蛮缠,可真是毫无意义!”
大殿上突然安庆了下来。
“皇上!”司马翎见缝插针,立马进言。“仁曦郡主有意扰乱朝廷秩序,无故击响‘震龙鼓’。理应重罚,以儆效尤!若是不以此为戒,只怕天下人均会效仿,大燕将永无宁日!”
然而,源夏对于项翾飞的言论并没有心存感激,倒是直接白了他一眼。
“哼!按照右相大人此言,莫非皇上还得嘉奖了?”司马翎不屑道。
“司马大人,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何必句句反冲呢?”项翾飞嗤之以鼻,“微臣认为,此时小惩大诫即可,还能彰显朝廷的气度。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可不是大燕的风气!”
“你!”司马翎立马指着项翾飞,这不是暗地里嘲讽他吗?
皇上点点头,看上去比较认同项翾飞的看法。“项卿所言甚是。”
“皇上请三思!”司马翎立马进言。
项翾飞倒是在心头卸下一口气。
皇上对着司马翎摆摆手,示意让他到此为止。
“皇上,源夏还有一事相禀!”源夏突然跪地,对着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你还有何事?”这一次,皇上是确实不乐意了,她这般岂不是得寸进尺?
“既然皇上认定贞慧王许轩犯下了谋逆叛国的大罪,我身为他的妻子,理应同罪!”
妻子?贞慧王何时与仁曦郡主成婚了?众人的脑海中皆产生了此等疑问。
“不得胡言乱语!”皇上此刻发觉,面前的源夏,相较起许轩来说,二人胡搅蛮缠的功力可谓是无相上下。
“朕还不至于糊涂到此等地步!”
源夏立马拿出方才一直带在身上的一个包袱,缓缓打开了外头的布后,一道明黄的圣旨当即现于人前。
源夏高高地举起圣旨,“这里有皇上当日所下的赐婚圣旨,户部也有相应的记录。虽然我们二人并未在人前行礼,但是,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皇上随身伺候的太监立马把源夏手中的圣旨呈了上去。
皇帝赶忙打开圣旨,确实是当日他赐予许轩的那一道圣旨。
“我既然无法为他洗刷冤情,我当自愿与他同生共死,只是希望皇上念及白家为大燕所做的贡献,不要牵连白氏家族。”源夏再次俯首一拜。
皇上合上圣旨,看向源夏的眼神也变了变。
宗人府。
许轩端坐于牢房的正中间,闭目养神,仿佛他此刻所在的并不是昏暗无边的牢房,而是一处足以让人静养的妙地。
忽然间,已然沉寂了好几日的大门突然打开了,猛然照射进牢内阳光突然刺痛了许轩的眼睛。待他稍稍适应后,许轩看着大开的牢门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源夏,你怎么会?!”许轩目睹着源夏一步步地走进隔壁的牢房中。
许轩立即从床上跳起,走到了与源夏仅有一栏之隔的地方,“为什么会把你也抓进来了?”
源夏注视着多日未见,却又熟悉地不得了的脸庞,热泪盈眶。
“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
源夏紧紧的握着许轩的手,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禁止了。
“你为何要在这么傻?”许轩心疼地看着源夏,“人向来是求生的,有谁会想你一样求死!”
“你知足吧。”源夏看着许轩,心中反而平静了许多,许轩的模样一扫源夏这几日来的惊慌失措,她觉着,只要能够呆在许轩的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会害怕,更何况是区区一条性命呢?
“除了我,哪里去找对你这么好的人了。”源夏竟然露出了笑容。
“我真的不应该把那些东西给你的!”许轩独自懊悔中。忽然,许轩起身,开始了他多日来在宗人府内的第一次叫嚣,“来人!我要见皇上!”他一边怒喊,还一边猛烈地击打这铁栅栏。
很快,许轩的双手已经都已然乌黑不已。
“轩哥哥,我们能携手的日子不多了,你真的还要这么浪费吗?”源夏没有办法到许轩身旁制止他的行动,只好在一旁悲情地问着他。
瞬间,许轩便停止了动作,浑身开始颤抖不已。
“轩哥哥,你怎么了?”
“都是我害了你。”许轩颓然地跌坐与地上。 重生废柴升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