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潺潺的溪水和灌木中鸣叫的小虫没有睡去。萧媚天天坐在洞里休养,到了晚上并不急于睡眠。雪艮本来疲倦不堪,想早些睡去,可被萧媚动人的妩媚,充满诱惑的躯体,吸引的思绪激荡。把萧媚轻放在岩石上,等她身体干些,就穿上羊皮坎肩回山洞休息。
洞口的木门被大石和麻藤弄得很牢固,也不用再担心巨熊的威胁,大家胃里消化着鲜美的鳄肉,如果明天再把那张熊皮取来,就可再铺垫出一块儿睡觉的地方,三人拥挤的问题也解决了。
雪艮走出山洞,在溪水里洗了洗残余的睡意,看看天上的太阳,发现自己起晚了。
雪艮很担心溪沟里的兽肉被其它东西吃掉,吃烤鱼片的时候,咀嚼的很快,边吃边说:“伊凉和芦雅吃饱后,把洞前圈养鳟鱼的坑潭重新码起石垒,必须重新储备鲜活的食物。雪艮要去砍些小树,制造大中小三个木拉橇,装回溪沟里的鲜肉。”
太阳已经挂在半空,按照上次的方法,雪艮折倒很多树木,这回需要的数量不多,并没耽误太多时间。等雪艮把用来托运兽肉的三个粗制木拉橇做好,伊凉和芦雅也把坑潭码完了,那里又回复了被野熊破坏前的形状。雪艮告诉她俩要抓紧时间,别等到了溪沟,下面只剩一堆兽骨,就白忙一场了。
这次上路,是想多搬回些食物,为了生存,冒险也是在所难免。雪艮则拉着最大的木拉橇.
在树林中行进的队形是雪艮特意规定的,握着一把手枪,又野兽袭击时,可以在关键时刻射击自保。密林枪还挂在雪艮的背上,离开山洞的时候,留给萧媚两把手枪,又把洞门压得严严实实,以防万一。
一路上,尽量保持沉默,把响动减到最小,每当身旁惊起飞鸟,或者窜出颜色花哨,形状怪异的小兽,芦雅都怕的要命,赶紧抓住雪艮的裤腰,藏在身后。
雪艮继续在树林中穿行,这一路上,雪艮不断的侦查四周,时时察看伊凉的后面。带着两个女孩出来,一但发生危险,损失会很严重,所以从一进入树林,雪艮就把警惕性提高到作战状态。
雪艮同样挥汗如雨,的脊背湿淋淋,水珠一道道划下。不知是矮树枝叶上的露水,还是自身的热汗。雪艮把准备用来捆绑兽肉的麻藤解开,串联起三个木拉橇,让自己做车头,成为动力的主要输出,使芦雅和伊凉能轻松些。但是,当遇到大的危险,雪艮们就得同时丢下三个木拉橇,保命损资也是没办法的。
渐渐的能听到前方潺潺的溪水声了,雪艮们又加快奔跑的脚步,希望早点冲出树林,进入豁亮的溪边。“停”雪艮把木拉橇立刻丢在地上,生怕绊倒.
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尤其是雪艮的小腿上,像炸起了刺,胃里也开始翻腾,想吐。以前丛林作战的时候,雪艮被蟒蛇咬过,当时披着伪装在执行狙击任务,一个经过特训的英国狙击手潜入了领地,其他五个队员都被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远程射杀,最后只剩雪艮和他的对决,雪艮俩都想射死对方,使自己的生命活下来。
在茂密的丛林里,雪艮和他相隔百米平行着,同时向前急速奔跑,英国狙击手每跃过一根横木或者盘曲的大树根时,就会在半空中甩射,把子弹打向雪艮。雪艮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秀的狙击手,居然能在制空的瞬间,视线透过狙击镜,瞄准射击,真是极度恐怖的战场幽灵。
急速飞跑的过程中,他射出两颗子弹,第一颗擦破雪艮的后颈,第二颗擦伤雪艮的下巴。雪艮无法再像他那样还以颜色,疾跑中雪艮不断变换着速度,防止被他估算出交点毙命。
奔跑中,雪艮拔出手枪,不断向他点射,破坏他射击的手感,如果这个恐怖的家伙,再射出第三枪,肯定能击中雪艮的脑袋或者脖子。
对于同是狙击手的敌人,跑不是为了逃命,而是寻找杀死对手的机会。再厉害的狙击手不走运的时候,也有丧命的可能。他没有看出前面横着一条铺满墨绿浮萍的水沟,如果雪艮不熟悉周围的环境,会和他一样掉进里面。这个英国狙击手,一定是晚上偷偷空降下来不久,殊不知这一带的生态和地形,最欺生的就属这条水沟。
仿佛水缸上面漂着一层麸皮,贪吃的老鼠一但跳上去,就会活活困死在里面。在他噗通一声落水的刹那,雪艮“噌”的跳起,窜上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急速的躲在一簇浓密的枝叶后面,对准他落水的位置,摆好了狙击姿势,只要他一游动,立刻射击他的头部。
然而,这是个极有作战经验和阴险的高手,从他陷入水中之后,迟迟没了动静。水沟虽然很深,却不至于将他淹死。雪艮想他一定是伪装在某处,寻找射杀雪艮的机会。
雪艮在树上掩藏,他在水下伪装,这个时候想杀死彼此都很困难,可又简单。只要雪艮在树上动一下,或者他在水里动一下,都会顷刻丧命。所以,在杀死对手之前,谁都不敢出半点动静,耐心就是生命。即使到了黑夜,依然可以凭借朦胧的月光,射出第一枪,使对方死亡的概率最高。
僵持到第三天的早上,阳光非常的刺眼,雪艮从高处射击有了些优势,但雪艮的眼睛熬肿了,疼的很厉害,身上多处给蚊虫叮咬的很严重。为了活命,只能支付着这种代价。饥渴使雪艮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只要雪艮把眼睛闭上,会很快昏厥,掉下树去,坠落的当空,身体就会被子弹打穿,没机会感觉重摔的疼痛。
水中那个狙击手,一动不动浸泡三天,水中的生物也会钻咬他,同样好受不到哪去。都忍受到了想握手言和的地步,但那是不能的,这种局面注定了两种死法,要么被对方射死,要么耗死。
雪艮用睁得充血的眼睛,从狙击镜中窥探那片水面,始终无法看出异常。这时一只蜻蜓,落在了一截细小的水草顶端,它一会儿落上去,一会儿飞起来,在这根植物上纠缠。开始雪艮不以为意,可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水下伪装的狙击手肯定需要吸管喘气,那个绿色水草的顶尖一定在呼吸着,所以蜻蜓被吹的起来落下,折腾没完。
雪艮再仔细观察那根水草,发现它出奇的垂直,也不像旁边水草那样,随着底下的暗流,一起晃动摇摆。身体在树上已经透支到极限,只有和他赌上一把生死了。
通过那只特制的水下呼吸管,雪艮想象着他在水里的位置和姿势,估摸出头部的大概位置,对准那个范围,左右连射三枪。随着子弹撞开水面厚厚的浮萍,雪艮看到了泛起的红色水纹。
这一把雪艮赌赢了,射死了对手。抱住大树滑下来,又趴在高岗上,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他的后脑和背部鼓出水面,这才放心。靠近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拽上岸来。
原来,他把狙击镜藏在水生植物的一片大圆叶下,黑魆魆的枪管一直对着百米外的那棵树,等着雪艮暴露出来。对于狙击手来讲,把枪口顶在敌人胸前和相隔一千米射击,没太大差别。狙击镜里的目标,就跟站在眼前一样。幸好雪艮掩藏的大树前面还有一棵大树,叠加的枝叶很好的保护了雪艮——子弹从他脖子左下的锁骨沟打入,钻进胸腔。他的身体长时间在水下腐蚀和冰冻,弹头炸出的伤口呈现乌黑色,像一朵紫玫瑰,汩汩冒着酱血。射出的三枪中,应该第一枪就命中了,以他的反应速度,不会给雪艮再射第二、三颗子弹的时间。 重生之极品大亨